《相忘于江湖之悸动》拂尘笑明镜

5、记忆复苏

　　第五回合

　　爱字害人，情字误人，风清扬看到此情此景，恍如隔世。

　　“风老头，你还在啊。”红衣女子为令狐冲盖上被子时，已感觉到了有人在不远处，她一转身像疾风一般，很快找到了风清扬，身手之快常人肉眼是看不到的。

　　“你对他有好感？”风清扬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是令狐冲毕竟算是他师承弟子，他还是没忍住。

　　红衣女子却笑了，“风老头，想不到你一把年纪了，还挺精明的嘛，我是挺喜欢他的，但是我对有妇之夫没兴趣，再说了，他夫人一副病殃殃的样子，我可不想刺激她。”

　　红衣女子本只想与风老头打趣道，没想到风老头眼中却有一丝愠色闪过。“胡说八道！你岂只是喜欢他，你！哎，你还是和我回华山吧，放你回江湖，我还真是不放心。”

　　风清扬已经习惯了她每天风老头风老头的叫他了，还常趁他睡觉偷偷拔他的胡子，这世间也就只有她能做到，也只有她敢这么和他胡闹了。

　　“哎，风老头，你自己都说我已经完全好啦，为什么还要回华山，我也要去闯荡江湖，不管啦，除非你打赢了我，不然我决不回华山”红衣女子绝不退让。

　　“真是胡闹！哎，我真是老了，管不动你了，你好自为之吧。”风清扬摇了摇头，便如幻影般消失于夜幕中。

　　天空已经泛白，令狐冲感觉头巨疼，起身先去看看盈盈可好，盈盈却还在昏迷中。令狐冲更加内疚不已。

　　听闻外面有舞剑的声音，开窗望去，一席红衣在晨光下飞舞，外面很冷，雪花满天的飘舞，她舞剑的身影却模糊了令狐的双眸。有种锥心的痛自心脏到六腑，令狐捂住了胸口。

　　红衣女子收剑。“令狐冲，你醒了”。

　　令狐冲却愣住了，难道是身在梦里？她在叫我，是的，她在叫我的名字。令狐冲没有答应。红衣女子转眼间已来到他跟前，令狐冲恍然醒悟过来，她不是。

　　“抱歉，你总让我想起一位故人，昨天真是失礼，还不曾知道姑娘芳名，可否告知。”令狐冲已经抽离出来，她们不会是同一个人，这位红衣姑娘看上去似乎才约莫十七八岁，脸上稚气未脱。

　　“我姓东方，单名一个白字。”红衣女子不假思索的说道。

　　令狐冲却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也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

　　“你，你，你到底是谁？”令狐冲再也难以克制住自己，身体开始已经不听使唤，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肩。

　　“你。” 红衣女子突然语塞。

　　令狐冲的眼睛已满是血丝，似乎很痛苦的在抑制那如潮水般的情感。此刻，令狐冲已将她抱紧，他不管是不是在梦里，都生怕她再消失。

　　此刻竟然有泪划过任盈盈的脸庞。

　　为什么，自己并没有想推开他呢？红衣女子突然觉得自己的思绪不听心的使唤。这样强烈的感情让她呆立在原地就这样任他抱着。可头却开始疼痛，愈来愈疼。

　　“你放开我的小白！”青衣推开令狐冲，一掌打在了他胸口，令狐冲白白受他一掌却不愿闪躲。药酒的作用加这样突如其来的一掌，他吐出一口鲜血来。青衣觉得见不到小白度日如年，便偷偷下山来找东方白。

　　盈盈的心似乎有感应一般，绞痛不已，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平一指，上去把脉，觉得情况有些严重。他看向窗外似乎明白了什么。

　　“东方白，快停止想令狐冲，快！”红衣女子感觉大脑已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头部的剧痛让她险些跌倒在地，那痛似乎蔓延全身，肝肠寸断，愁肠百结。平一指想用银针想抑制住她的痛楚，可对她却毫无作用。青衣想先将她打晕，却反而被她打伤，青衣惊愕，小白的内力在他之上，甚至深不可测。

　　任盈盈更是痛不欲生，身上出现一道道血脉。平一指意识到事态严重。

　　“令狐冲！如果你不想任盈盈死，快去制止她，快啊，她再这样强迫自己想下去，自己也会失心而死。”令狐冲的眼睛充满了血丝，他拿剑指向了红衣女子，剑气逼人，红衣女子尽然同样使了独孤九剑。两道相同的剑气相互抗衡，令狐冲却突然偏离了本指向她的剑锋。青衣才意识到那位男子就是独孤九剑的另一位传人令狐冲。青衣挥剑想帮他挡住这一招。

　　可是东方白的剑太快，剑已刺入胸口。东方白还是神智不清，令狐冲却向前一步，剑刺得更深了，他用手握住那剑，时光仿佛回到他曾刺入东方不败左肩那剑，血自掌心流出，鲜艳夺目。

　　“东方姑娘，忘了我吧。” 他虽是笑着说的，但眼神里的痛苦却再也掩饰不住。

　　“不要再想我，不要再靠近我，这样心就不会痛了”。

　　红衣女子眼中的戾气却没有消失。

　　“令狐冲，这是你欠我的，即便这样，你最终还是选择了任盈盈。” 红衣女子一阵苦笑，笑声中的悲痛之情无不令旁人动容。

　　平一指也止不住流泪。

　　青衣轻声唤道：“小白。。。”这次红衣女子却没有看他。她是眼里始终只有令狐冲再也无法旁落他人。

　　她点了令狐冲的合谷穴，转身离去，眼泪划过她清丽的脸庞绽放在她鲜红的衣领上。无人看到，也没人发现有泪同时划过痛到昏迷过去的任盈盈苍白的脸庞。

　　“小白！”青衣想要跟随而上，却已不见她踪影。

　　平一指面露悲色：“她要走，是没人能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