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达成共识 ...
-
清离见小九闷闷地走在前面，“小九，你认得路吗？”
闻言，小九放慢脚步，与清离并排着走。
拐了几个弯，清离带小九到了一家半开着门的店，“现在时间比较早，才刚开始营业。”
说着就走了进去，店里的男人弯腰清扫着地方的头发，听到开门的声音，抬头说了句，“欢迎光临。”
“你眼睛怎么了？”见男人顶着个大熊猫眼，清离惊讶道。
“哈哈，别提了，还不是我家那位，昨天我那什么亢奋了一点，把他折腾坏了，他给了我一拳。”男人笑哈哈，“你看今天这不是就我一个人来店里了，好久没见你来了，这回想剪个什么头？”
“不是我剪，我朋友剪。”清离指指门口的小九。
“没想到你会找个女朋友啊，我一直以为你会找男朋友的。”男人说的理所当然，清离忍不住想，自己身边怎么尽是这样的人……
小九走到男人身边，身高比男人还高上几分，男人讪讪道，“你女朋友真高啊……”
“我是男的。”小九指指自己的胸。
男人听了笑道，“我就说嘛，清离找的肯定是男朋友，果然没错，我看你两差不多高，你们谁上谁下呀？”说罢，拿胳膊撞撞清离。
“……”要不要问的这么直白啊，清离有点后悔带小九来这家自己常来的理发店了。
“剪头发吧。”小九直接选择了忽略那些话，自己果真不太会应对人类呢，除去和小宝一起度过的最近的五年，自己一直在山里，要是现在离开清离他们，自己应该也会回山里去吧，只是不知道三宝愿不愿意跟他去山里。
“好，先来洗头。清离你坐着看会杂志吧。”男人领着小九进了后面洗头间。
“头发很长啊，准备修一下还是剪成短发呢？”熟练的洗着头，轻轻给小九按摩着头部。
“剪短。”小九闭着眼睛，这人的手法很舒服，让他有想这样睡着的想法。
就在小九快睡着的时候，男人叫他先去找个位置坐下来，很快，男人收拾好东西，就拿着吹风机吹头发，吹干了头发之后，拿出一套各式各样的剪刀围着小九咔嚓咔嚓剪了起来。
“叮铃”，一个可爱的大男孩，嘴里咬着一个包子，手里拎着一袋包子走了进来，“这么早就有客人来了啊。”
“大黑，这是我给你买的早点，你剪完了来吃。”说着，凑上去吧唧了一口。
“小白，你去坐会，我还要一会呢。”
小白依言坐到清离边上，继续啃包子，“清离啊，好久不见，刚都没有注意你坐这，剪头发？”
“带朋友来剪的。”清离指指小九。
小白顺着看去，镜子里看见了小九的样子，幽幽的说，“清离，你老实告诉我，你两其实都不是人把……”为什么人会长你们这么好看，我再也不相信科学了……
“尽瞎说，你今天不用去学校么？”清离记得小白还是个大学生，某天在酒吧喝酒，回去路上遇到抢劫的，大黑路过救了他，两人就在一起了，并以小白大黑互称，都不知道他们本名叫什么了……
“我申请了实习的长假单子。”小白递给清离一个包子。
“不用了，给你的大黑吃吧，我吃过早饭来的。”清离摆摆手，“大黑的眼睛那圈黑的，你打的？”
小白听到这个就红了脸，嘀咕起来，“他怎么连这个都说…不害臊……”
大黑听见了，乐呵呵地插了一句，“咱两光明正大，不害臊。”
小白脸皮薄，见大黑这样说，脸更红了，咬着包子不说话。
见到这样的两人，清离想到之前大黑的问题，他跟小九谁上谁下，不禁也觉得脸颊有点烧，不过认真想这个问题的话，还真不知道谁会在上面…谁会在下面…
小白见清离一副有点猥琐的表情，调侃道，“有些事，大白天想不太适合吧？”
“我什么都没想，我在看杂志。”清离扬扬手里的杂志。
小白哼了一声，撇过头去，轻轻说着，“咒你一朝被压，终身被压~”
清离无语，“你在告白你的自身写照吗？”
“……大黑，清离欺负人了。”小白跑到大黑边上撒起娇来。
“顾客就是上帝，等他出了门，你就可以揍他了，现在不行，乖哦。”
大黑剪刀使的飞快，剪下最后几剪刀，清理掉小九身上的头发，“大功告成，看看满意不满意。”
小九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新形象，头发剪的很短，带着碎碎的刘海，显得他很英气，“很不错，清离，你看呢。”
“好看。”小九原来有点雌雄难辨，剪了短发之后，整个人英气风发，正中清离的心脏。
清离给了钱，就跟小白大黑说了再见，留两人在店里你侬我侬……
“小九，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清离本着早知道，能早做打算，不会措手不及的原则问了。
“没有，本来按照原来的打算，能在妖馆再呆二十年的，如果在那当老师，也许我会一直呆在妖馆吧，不过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也不会回去了，也回不去了。”
“跟我去一个月后的道术大会吧？”清离这么说，其实有点怕小九会在他不在的时候离开。
“我考虑考虑。”
“好。”清离深吸一口气，“我们回家吧。”
“嗯。”自己和木沉泽，木沉泽和清离，清离和自己，本来自己早已不打算去寻找当年的真相了，只是，如今这样，是老天要自己去找真相吗？怎么都躲不过呢，这就是命吧。小九决定不再迷惘，躲避，只要想知道，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拦自己。
回到家，清离感觉到了别的妖怪的气息，“有谁来过了么？”
“嗯，来送邀请函的，道术大会的日子定了，下个月14号。”顺一把信给清离。
小九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一把抓住顺一的肩膀，“来的是谁？”
清离见小九的举动，很疑惑，“怎么了？”
“来的人身上带着的味道，是我一直在寻找的，内丹的味道。”小九皱着眉头，难怪自己这么久来，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原来是在这些个道士家里。
“内丹？”清离疑惑，问顺一，“来的人说自己是哪家的了么？”
“……我忘了……”顺一没想到这么个送信的都会引起他们的关注，他收了信就打发那人走了……
“我跟你去道术大会，我要找的人，肯定在那些人当中。”隔了几百年，终于又有了线索，这次一定要夺回白霜的内丹。
“小九，你要找的内丹是？”妖怪没了内丹，本身活不长，而小九要找的内丹到底？
既然要去道术大会，小九也不打算隐瞒什么，“还记得，我在妖馆讲的那个人类爱上妖怪，建造妖馆的故事么？”
清离点点头。
“你觉得那是个真实的故事吗？”
“当时我确实有这样想过。”清离不知道小九要讲什么样的故事。
“实际上，我讲的那个故事，就是罩在一个残酷故事外面的美丽谎言。”小九慢慢回忆着，“真实的故事是，某座山里，有两个一起修成精的狐狸，这里就称狐狸A和狐狸B吧。”
“某一天，修为比较高的狐狸A，遇到一个人类，抱着逗那个人类玩的心理，下了山。狐狸B时常下山去找狐狸A玩，见证了狐狸A与人类相识相恋的全部，心里也有了憧憬。”
“终于，有一天，狐狸B告诉狐狸A，他爱上了一个人类，准备跟他走，离开这座山，狐狸A祝福了他。只是没有想到，没过多久，狐狸B回到原来那座山，见了狐狸A，狐狸A发现狐狸B体内没有内丹，很震惊。狐狸A问狐狸B，发生了什么事，狐狸B什么都没有说，只说想念这座山，想念狐狸A了。狐狸A看着狐狸B回了山里，便随着狐狸B来时的气味，想去狐狸B来的地方查看，狐狸A去查的那个地方，就是现在妖馆所在的那座山。不想，在他什么都没有查到后，回到山里，狐狸B已经被人刺死在山道上。”
不知什么时候三宝也站在一边安静的听着，几人听完都有些压抑，也都清楚故事里的狐狸A就是小九罢，不然也不会一直追寻着这件事了。
顺一听着，两眼流泪，“我最禁不住这种伤感的故事了。狐狸B喜欢上的那个人类真是个渣，呜呜呜……”
“他肯定轮回了一遍又一遍了。”小宝弱弱的说。
“如果他吞了那颗内丹呢。”小九阴狠地说，“那他肯定还活着！不人不妖的活在这个世上。”
“也许，我们要找的是同一个人。”清离看着小九，“之前我说过的那个集体失踪事件，也许就是这么个不人不妖的东西干的，用来填补不能修炼的内丹能量。”
“这么一说，我觉得很有可能。”小九赞同的点点头。
现在两人达成一致，就等着下个月14号开始的道术大会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达成共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