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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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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订了明天一早的机票,这回,真打算逃走了。
持续了三个月的爱情游戏迟迟不见落幕,真担心风流浪荡的苏家大少会一个心血来潮,浪子回头黏上我。
圈里的人都知道,苏大少是出了名的花心萝卜,换女朋友就跟换衣服似的,衣服也没他这么换的,至少我的衣服都是放在衣橱里,就算一时不穿,隔十天半月还会拿出来晾晾,人家就不一样了,上午还挽着一个国色天香,下午有可能就换成千娇百媚了。
如此推测,我想,我应该是件比较百搭的衬衫,因为最近这三个月来,他居然百“穿”不厌,相信这种侥幸的存在并不意味着永无被弃的命运,更何况,我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而且,近来有点奇怪。
苏大少竟然极俱耐心的陪我逛商场,看电影,全不介意是否会被讨厌的狗仔们拍到大做文章,甚至一次不小心被平日里唯恐避之不及的苏老爷子撞上,他仍满不在乎的牵着我的手。
哈~这都不算什么。
最最恐怖的是,昨夜温存过后,他竟然说要趁夜空晴朗的时候带我去苏宅的天台看风景,还说那里的星星比市区的亮,是苏宅哦~~
或许,他只是说说而已。但是,忽然之间,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例数他身边的花花草草,最糟的不说,就说最令他长情的卓然小姐,不但人长得漂亮,气质高贵,更是某娱乐节目的当红女主持,听说刚一出道,就被苏大少折了个鲜儿,那也不过持续了三个月。
我呢,我算什么?
一个胸大无脑,满眼都只盯着名牌首饰、八卦小报的“花瓶”而已。咳咳,还是一只不怎么样的“花瓶”。要知道,现在的“花瓶”都颇富资质,不但有学历,有皮相,有背景,而且年轻貌美,魅力无穷,而我则自认并无所长,难能与之媲美。
就目前的市场来说,我想,我该趁好就收。
Chronos刚刚推出本季的新款系列珠宝,经欧洲名家呕心设计,镶嵌了由比利时安特卫普精密切磨,产由南非博茨瓦纳的八心八剑钻石。
苏大少答应送我。
与日本客户刚刚“哈啦”完,他便驾着白色的兰博基尼来接我,我亦没有令他失望。从乳霜到精华液,再到粉底、隔离霜……足足涂了七层,打造出瓷娃娃般的滢润雪肌,一袭冰滑如水的黑色超低V领连衣裙,若隐若现的勾勒出浑圆的胸部轮廓,一双玫红色的七寸精致高跟鞋更是将双腿拉得性感修长。
低了低腰身钻进车子,才一坐定,他就欺了过来,倾着上身想要亲我。
我很配合的闭上眼睛等着被他亲……
十多秒钟过去,他的嘴唇并没有如预期那般落下来,而是一只手按着我的靠背,一只手拉过安全带,轻轻帮我系紧,身体间接碰触到的一霎那,眼底跳出了许多难以言喻的情绪。接着,他慢条斯理的回身坐好,专注的发动车子……乖乖,他居然没有吻我,我们的苏大少爷何时成了柳下惠?!
他、他、他这样晾着我,完全没有道理!
亏得出来的时候,我涂了大红色的唇膏,总觉得不够性感,还特特多刷了两层唇彩。好吧,退一步讲,就他刚才捧着我的脸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分明是在做强烈的内心斗争,莫非……我这张樱桃小口被粉饰得实在太过黏腻?莫非……他不喜欢!?
呃哦~那真是好极了!!
车子沿着海滨路狂飙,把道路两旁的树林、高楼、霓虹灯……都一一抛到了后面。听说苏大少的车技一向很棒,不论多么拥挤的车流总会有办法穿行而过,尤其是狭窄的盘山道更能激发出他的狂热。谢天谢地,我住的地方离市中心很近,附近也没有盘山道。
路灯像一串串珍珠项链似的,飞快掠过,林林总总的店铺越来越多,一个提速,一个短距离漂移,我的心脏险些跳出来,捂住胸口的瞬间,车子进了银泰百货公司的停车场。
Chronos在银泰设有专门店,从店长殷勤热情的态度不难看出苏大少可谓是这里的贵中之贵的贵客。苏大少陪着我坐在柜台前试戴首饰,一条水滴形底座,周围镶嵌了八颗钻石的项链吸引到我。只一眼流顾,店长便极有眼色的将项链替来,苏大少亲自帮我戴上。
我很喜欢。
因为事先知道是来买首饰,出门的时候,便只戴了一对蓝宝石耳钻,故意将脖子的位置预留出来。记得有句广告词叫做:钻石恒久远,一颗永留传。
但相信并没有哪个女人会嫌多首饰盒里的钻石多。
戴好了项链,苏大少赏心悦目的看着我,不吝赞美的说:“很漂亮。”
我嫣然一笑,又瞟了眼隔壁柜台的那对水滴状的耳坠。店长迅速的拿了出来,满脸谄笑的推荐:“这对水滴耳坠也是本季主打,跟林小姐选的项链是一个系列。林小姐皮肤白皙,脖子纤细修长,最适合戴耳坠,而且钻饰本来就很高贵,要是能整套佩戴会更加彰显气质。”
店长的恭维,我很受用。微微欠起眼皮儿探询苏大少的意思,就见他大大方方的掏出金卡,替给了店长。男人付帐时的动作最教女人心动,我也不例外,打心眼儿里觉得苏启天此时此刻最有风度,最潇洒。
“还有喜欢的吗?”他问。
两件首饰已经价值不菲,我怎么好意思再开口呢。店长很快打了包装送来,临出门的时候,我一回头,又瞧上了一只钻戒。钻戒的下面还有一个签儿,写着“永恒·爱”。苏大少凑来揽过我,爽快的吩咐店长将戒指一并包起来。
我忙摇头,挽上他的胳膊,陪着一脸的妩媚,娇声连连:“人家才不喜欢戴钻戒,每次洗脸的时候都会不小心刮到,脸痛痛的。”
尽管我的借口总是很奇妙,有时候连苏大少都会听得一头雾水。但他并未深究,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将车子驶回了香榭里的地下停车场。
房门一开,他便急不可待的拥住我,将连衣裙一路推卷,到小腹,到胸部,从脑顶褪了下来。吻如雨点碎落,我亦热切的回应,并不忘忙里偷闲的腾出一只脚,“咣当”把门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