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五前传]承上启下》八月落雪

5、第四章

　　第四章
　　“咦？阿启呢？怎么不见他人？我特地烧了他爱吃的。”掌勺的张婶疑惑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姜承。左顾右盼没有看到她喜欢的小孩儿。
　　“他今天第一次练武，有些劳累。麻烦张妈打些吃食。”
　　“啊！练武了啊？原来阿启也到这个年龄了吗？看他瘦瘦小小的，压根就没往那里想呢！你等一会儿啊，我这就去帮你打饭。”
　　张婶说着便转身打了一些姜启喜欢吃的食物，荤素搭配均匀。
　　“给！”
　　先对张妈拱了拱手，姜承才把食盘接过“谢谢。”
　　“没事，应该的。快去吧，阿启饿极了可是会叫的。”
　　“嗯。”

　　“阿启，吃饭了。”回到房间的姜承轻声叫唤。
　　床上，五岁的娃儿眼睛闭着、呼吸浅浅，显然是正在好眠。
　　“阿启？醒醒，吃饭了。”
　　动作轻柔地推了推睡着的娃儿，姜承的眼里有着明显的心疼。
　　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睛，姜启还有些搞不清状况“……嗯……哥哥？”
　　“吃饭了，今天张妈特地烧了你爱吃的红烧肉。快起床了，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红烧肉？有阿启喜欢的红烧肉？我这就起了，哥哥等我。”两眼放光，脑子瞬间清醒，姜启随手撩开被子，却突然抽了口凉气。“嘶——”
　　“怎么了？碰到伤口了？给哥哥看看。”
　　姜承一下抓住姜启的小手，只见原本白白嫩嫩的小手如今却长了好几个水泡，虽然已经上过了药，但碰到他物时还是让娃儿忍不住疼痛。
　　“哥哥吹吹，阿启手痛痛。”手掌心传来的痛楚让阿启红了眼眶。
　　长到五岁，姜启可以说没有吃过一点苦。姜承把他当作心肝宝贝般疼着，一点事都不用他做。今天第一次练武，便被折磨的手掌起泡，姜启没在萧长风面前哭出来已经算是大能耐了。
　　“呼……呼……”
　　弟弟有愿，做哥哥的自然是要千方百计地达成。更何况只是吹吹？
　　“哥～阿启能不练剑吗？”
　　“阿启不是说羡慕哥哥耍剑漂亮吗？怎么，第一天就打退堂鼓了？”
　　姜承可还记得有一次他当着娃儿面前练剑，被娃儿硬拽着衣摆大叫‘好帅’。这可是他埋在心底的得意之事，就因如此，姜承之后练武更加刻苦。
　　嘟嘟小嘴，姜启只觉得手心处还在传来阵阵疼感。
　　“可是……可是阿启练得好累又好痛。大师兄一点都不好。凶凶的，阿启不喜欢他。”
　　正了正脸色，姜承难得严肃地说教“阿启怎么能这么说？大师兄对你严格是对你好。你要知‘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没有辛苦的汗水，哪来丰盛的收成？”
　　“但是……但是阿启手痛啊！”
　　半垂下睫毛，姜承露出一个极为清浅的微笑。
　　捏了捏娃儿细嫩且带有婴儿肥的脸蛋，他哄道“哥哥喂阿启吃饭好不好？”
　　“……好～”
　　姜启，一个爱撒娇、爱耍赖、爱挑食的娃儿，却最爱他的哥哥。他不怕姜承严肃的表情，可对哥哥温柔的微笑最没抵抗力。
　　这难道就是那看门的李小哥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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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
　　“嗯？”
　　“哥哥是阿启最最最最最喜欢的人哦！阿启只听哥哥的话哟～”
　　“……小傻瓜。”
　　你也是哥哥生命中最为重要、要保护其一生的人啊……

　　吱呀——
　　房门被轻轻推开，小小的人儿蹑手蹑脚像是做贼般进入房内。
　　眼珠儿转了转，发现哥哥正侧躺在床上休息，小人儿开心地笑了笑，慢慢的、无声无息地来到衣柜旁。
　　可惜，他才打开衣柜门，还来不及拿出他要的东西，略有些低沉的声音便从背后传来。
　　“你在做什么？阿启？”
　　身体顿时僵硬，一点一点转过身来，小人儿……也就是姜启小朋友扯着僵硬的微笑，打着哈哈“没……没做什么啊……”
　　挑起半边眉毛，在姜承面前隐藏小心思是不明智的选择。
　　“是吗？你确定？”
　　咽下一口口水，姜启低着头、双手藏在身后，右脚不由自主得点地画圈圈。
　　“我……我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就是想……”
　　姜承自顾自从床上起身、穿上外套、束好腰带、穿好靴子。最后慢悠悠地走到姜启面前，高出一个头的身高让他轻而易举的把娃儿罩在了自己的阴影之下。
　　“你就是想偷偷拿银子出去玩是不是？”
　　唰的一声抬起头，姜启探手紧紧抓住哥哥的衣襟，神情有些紧张“我……我不是故意想瞒着哥哥的，只是……只是哥哥平日里练武也累了，要多休息。我……我就想自己出去玩一圈，很快就回来的。”
　　左手一圈，娃儿顿时紧贴自己怀中，下巴抵在娃儿的法顶，姜承轻笑“笨阿启，今日外面有庙会，我便知道你耐不住性子，怕是早早就想溜出去了吧？”
　　小脸儿全部埋进哥哥的胸膛，闷闷的声音随之传来“坏哥哥，明明知道阿启想出门玩，还装睡吓阿启！阿启生气了！”
　　“呵，那还是哥哥不好？”
　　“当然！”
　　“那哥哥用带阿启出去玩来弥补阿启，好不好？”
　　“好！”小娃儿抬起头，可爱的脸蛋上尽是阴谋得逞的笑容。
　　只是，到底是他阴谋得逞？还是某人掏心掏肺的宠溺着他，万事顺着他呢？

　　“四师兄……”
　　就在姜氏兄弟手牵手准备踏出山庄大门之前，细细幽幽的声音弱弱传来。
　　脚步一顿，姜承侧身望去，只见师傅欧阳英的二女儿欧阳倩正站在一边看着他们。
　　“二小姐可有何事？”
　　礼貌的询问得到是急切的回复“四师兄……能不能带上我一起出门？”
　　一旁的姜启抿唇不语，不知为何，他一直看不惯这个小他一岁的二小姐。直接告诉他，他们俩不对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