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回到三百年》乐彤

8、赠砚

　　我轻轻的拨动着琴弦，指下的音符一会幻成绿色在群山中蔓延，满眼望去，点点翠色如碧如翡，只听见那沙沙的树叶随风拂动；一会幻成潺潺溪水慢慢流淌；瞬间又幻成巨大的瀑布犹如一条白色的巨龙飞流而下，敲击巨石琳琅有声；一会又转为小鸟在群山绿影中欢鸣展翅…….所有的一切互相呼应，婉转合鸣。再也分不清那个是鸟鸣，那个是水流，那个是叶动，只觉得风也徐徐，云也淡淡，整个人置身那无人的高山流水中，享受大自然带来的神清心静的一刻。
　　“呵呵小妹，你的琴艺到越发的精进了，浑然有一种潇洒自在之感，这曲《高山流水》倒也不失其本意阿。”明轩拍着手，笑呵呵的走入房中。
　　“哥，你又取笑我了。”站起身，将明轩拉入桌前。如意早将明轩爱喝的茶奉上。
　　“今儿怎么得空，来瞧我？”我歪着头笑看着明轩，哼，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恐是上次出门让明轩顿觉头皮发紧，麻烦连连，所以基本上见到我都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实在躲不过就尽量的打哈哈，左顾而言他，今儿难得居然自动送上门。
　　“怎么？得空来看你，还要挑时候？”明轩有些心虚的瞄了我一眼继续喝茶。
　　“哼，别以为我不晓得你是在躲我。”我重重地哼声道。
　　“呵呵，你只要不再让我带你随便出门，我便不躲你。”明轩看我识破他，搓了搓手，干笑一声。
　　“我什么时候让你随便带我出门了？这段时间府里眼紧，我可让你带我出去过？”我盯着明轩，这次他送上门就一定要把话说清楚，都怪上次太大意，不但没有字据连正式的承诺都没有。
　　“可带你出去一次，我就要早生华发一次。”明轩装模做样的拉拉自己的辫子朝我摇了摇。
　　“一片二片三四片……..”我不看明轩，抬高头看着屋顶大梁自行开始背诵那日写出的画对。
　　“好了好了，别背了，知道你在提醒我要履行那日的承诺。这样吧，我答应你以后只要情况允许我就带你出门转，真不知道你怎么越变越贪玩了？”明轩受不住的抚额叹息，眼中一片哀怨。
　　“呵呵，还是哥哥对桐儿最好！”我笑着拉住明轩的袖子开始撒娇，现代的我是独生子，虽然爸妈很爱我，但是从小缺少玩伴，看着别人有哥哥姐姐可以撒娇，弟弟妹妹可以爱护，一直都很羡慕，梦想如果自己也有兄弟姐妹就好了，没想到现代的梦想到了这里居然成真，而且还给了我这么疼爱自己的一个哥哥，心里也就真的把明轩当成亲哥哥看待了。
　　“油嘴滑舌！不过今儿过来还真的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明轩笑看着我，伸手点了一下我的额头。
　　“就知道你有事情才来找我，说吧，什么事？”我拍掉他的手，抚着额头哼声道。
　　“嗯……小妹，上次我们一起买的徐妃的那个砚台，你用着怎么样啊？”明轩的声音有丝犹豫。
　　“挺好的。怎么了？”我有点不解的看着明轩，怎么好端端的提那个砚台干什么？
　　“噢…噢….那就好那就好。”明轩支吾一声，不再说话。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我最受不了话说半拉，不由催明轩：“到底怎么回事啊？”
　　“呃…..前几日我又在诗社碰见上次遇见的八爷九爷和十爷他们了，可巧听见九爷给下人说，无论如何都要把八爷看中的孟昶宠妃徐氏的那个砚台给找出来，花在多的银子也不妨，我猜便是我们买的那个，回头去找了‘清风斋’的掌柜确认，掌柜的果然说前几日有人到他们铺子愿意花高价买徐氏的砚台，但是掌柜的不知道这些人的底细怕给我惹麻烦，只说让一个不认识的公子买走了，其他的一概不知。所以…….”
　　“所以你就想把它卖掉，赚一大笔钱？”我接口道。
　　“怎么可能？我岂是那好财之人？”明轩横了我一眼：“我是想送给八爷。”
　　“送给八爷？为什么？你什么时候跟那个八爷走的这么近乎了？”我奇怪的看着明轩。
　　“我也就见过八爷两次面，那里有很近乎？只是……”明轩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犹如星星般：“只是你不觉得八爷是一个很值得深交的人吗？那个气度，那个风采，那通晓古今，满腹诗书的才气，不得不令人折服，实乃谦谦君子啊。”
　　“呵呵，见了两面就这么五体投地了？”我看明轩一副谈论心中偶像的表情不由笑了起来。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懂那么多，甚至连西洋人的算术火枪也可以说得头头是道，真不知道他有什么是不知道的！更重要的是他谦虚而诚恳一丝倨傲的神气都没有。”明轩一脸的向往，神色兴奋的有些发光。
　　“盲目崇拜！”
　　“哼，你懂什么？那是你没有跟他深谈，否则也会跟我这般。”明轩一副跟你这个小女子无法沟通的表情。
　　“是啊是啊……什么都好，可惜啊可惜就一点不好！”我一只手放在桌角撑着下巴，故意唉声叹气苦着脸道。
　　“那里不好？”明轩偏过脸的看着我。
　　“可惜啊可惜，他是一个男人，要是一个女子你到可以上门求亲娶了回来结成亲家！”我笑嘻嘻的说：“不过，下次你见到他到是可以问问家中是否有妹妹。”
　　“你现在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什么话都敢说。”明轩的眼中涌现一丝窘意，不过瞬间恢复，取笑着对我说：“就算他没有妹妹也无妨阿，我不是有一个现成的好妹妹吗？”
　　我脸上一红“嗳”了一声，作势打明轩。明轩一闪身大笑了起来，如意在一旁也扑嗤一笑用帕子捂住了嘴。
　　“怎么说到我头上来了。”我脸上红潮未退，却忽然想起一事，脸色不由得开始发白。
　　明轩和如意本笑看着我的脸，现在也不由敛起笑容，脸色阴郁，沉默不语起来，因为我们想到了同一件事，我是待选秀女！明年就要入宫！仔细算来也就剩下半年时间了！我自个的事情不但自己做不了主就是阿玛额娘也做不得主，我的所有幸福就只能靠那个坐在黄圈圈里面素未谋面将近五十岁的老人家来决定了，虽说康熙是我以前甚为敬佩的皇帝之一，但是真的让我去见他，甚至去当他未来的‘后宫’我就有点受不了，‘嗬’将近50岁的人啊，我现在的身体只有15岁，中间差了35年呢，就算是现代我的年龄24岁，也相差了一半，比我老爸还长了几岁，受不了受不了！如果双方是为了真爱也就罢了，可是我这样那里有真爱了？想到这里我的头开始发昏起来。
　　明轩无语的看着我，只拉着我的手轻轻的拍着，眸中一片疼惜。
　　“这样吧，如果你真想结交，这个砚台你就拿去吧。”我打破沉默略一想，起身拿过砚台，递给明轩说道。
　　“算了，你也这样的喜欢，还是自个留着吧，下次再寻什么好东西送他也不迟。”明轩犹豫了一下，将我的手推了回来。
　　“说起八爷，我也是感激的，上次他还帮我挡了挡十爷的胡闹，八爷既然喜欢这个，除了你的心意，也有我的心意，拿去吧，就当我谢八爷的解困之意了。”我又将手递到了明轩的面前。
　　“那好吧，日后有好的，哥哥再买给你。”明轩从我手中接过砚台仔细包了起来，然后说：“我跟他们约了明儿见，你可想去？”
　　“当然想去！”我的眼睛闪闪发光。
　　“呵呵，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我听说明儿一清早那个女人就要回娘家看看，要停留两日才回来，阿玛公事繁忙也无暇顾及我们，额娘照例要到佛堂念经，我们速去速回，应该不妨事。”
　　“你真是我的好哥哥！”我拉着明轩的胳膊又拉又揉的。
　　“不过，明儿你可不要再给我惹事了，那个十爷上次见到我就气哼哼的，再见到你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你可给我忍着点，别招惹他了。”明轩用力抽出了自己的胳膊。
　　“放心吧，只要他不来招惹我我才懒得理他呢，不过现在估计他也不敢来招惹我了，他还不怕我让他喊我三声姑奶奶阿！不对，叫姑奶奶就露馅了，那就让他喊我爷爷。”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象着如果真的让那个老十喊我三声爷爷，他会是什么样子？八成是脸黑如炭，身抖如筛糠，恨不能跳起来将我打一顿。
　　“呵呵，你的鬼心眼是越来越多了。”明轩看我一眼，也不由笑了起来。
　　“谁让他先来惹我的？好端端的偏来说我像唱曲的，还想让我叫他爷爷呢？”我又拉住明轩，不服气的噘起了嘴。
　　“那他也没占了便宜去，不但被你说什么‘良莠不齐，差强人意’，还被你戏弄的团团转。”明轩想起当日的老十的表情，笑了出来。
　　“哎~~我们可是很公平的哟~~~都出了三道题，是他自己没有回答出来而已，我可没有欺负他。”我纠正明轩的观念。
　　“是是，很公平，不过也只有你能出这么刁钻的问题出来。”明轩再次扯出我手中的衣袖，拿起包好的砚台往门口走去。
　　“哎~~怎么说走就走？你也太市侩了吧，东西刚讨到手就走了？”我喊着明轩。
　　“再不走，衣袖就被你扯烂了。”明轩边走边说：“不过我看他们都挺记挂你的，八爷他们都问起过你，连十爷也问过我‘那个比张惜惜还俊俏的江南人’怎么样了？所以，明天你得注意点你的打扮举止，别让人看出什么来。”
　　“这个死老十，还给我起了一个外号阿，什么‘那个比张惜惜还俊俏的江南人’，难道舒公子都不会叫一声？”我喃喃的说，看着明轩一打帘子，走远了。

　　“小…..少爷，少爷前面喊了，我们要走快点。”如意在脑门一拍之下，迅速更改了称呼。
　　“在家里给你教了多少遍，你还是改不过来，要叫我少爷，叫哥哥明轩少爷！我们把你叫小如，听明白了？下次再出错，我可不带你出来玩了。”我整理了一下如意身上小书童的装扮，顺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就犹如在现代时跟方方玩笑打闹的动作一般。
　　“是，小……少爷。”如意厥着嘴巴摸摸额头说。那般的神情，不由得让我又想起了方方，方方，你现在还好吗？微微叹了口气。如意不明所以得看着我。
　　“还小少爷呢？是少爷！快走吧，明轩已经在跳脚了。”我拉起如意，看到明轩正在不远处朝我使劲地招手。
　　“舒公子？”一声清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扭头看去，只见八爷九爷和十爷从远处走近。我微微眯着眼睛看过去，八爷领头走来，身后的阳光点点撒撒，映耀在他们身后，形成一轮轮的光圈，有些背光，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但见八爷依然一身的月牙儿白，玉树临风，身边的十爷跟他一比果然是‘良莠不齐’，你说说这个男人一身白，别人穿起来就假的不行，怎么他穿起来却是恰如其分，本该如此呢？
　　“本来约了明轩兄在诗社见面，可不想在这里碰到你。”八爷看着我笑着说，眼神一如前见，温柔如水，如沐春风。
　　“哦，家兄就在前面，我跟他一起出来转转。”我伸手一指不远处的明轩，明轩也看到了八爷他们，回身朝我们走来。
　　“舒兄可曾好好的逛过着京城？”八爷朝我柔柔一笑，眼珠乌黑专注。‘嗳’我心中暗叹一声，这个男人还真会放电，要不是我看他对每个人都如此，我还以为他对我有意思呢！不对，我现在可是男人的身份，怎么可能？唉唉唉，看来我犯花痴了！
　　“哦，还不曾，你可有什么好提议？”我打起精神，停止胡思乱想。
　　“那就要看你喜欢逛什么地方了？京城吃喝玩乐的好地方可是不少。吃当然是在‘第一楼’，喝当然是在‘杏花村’，点心当然是在‘百品斋’，品茶自然是‘茗香居’莫属了。”八爷细细的介绍着。
　　“八哥你怎么只介绍了吃喝？没有介绍玩乐？玩当然是在‘万花楼’，乐当然是在‘春园’，你可也有兴趣去？”一直不吭气的老十忽然插口道。
　　“行啊，见识一下也无妨。”我看了眼老十那痞痞的样子，淡然一笑。
　　“看吧，八哥，亏你还说他是正经人家，有识的君子，一提起温柔乡，他倒是老实不客气地，毫不拒绝。”老十撇撇嘴，斜眼看我。
　　“呵呵，既然有十爷您熟门熟路的带路，我这个未见过世面的人，看看有何妨？”我看着老十一副嫌弃的表情，倒有些乐了。
　　“你…..你不要瞎胡说！谁熟门熟路了？我……”老十脸皮发红，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八爷。
　　“行了，老十。”八爷扫了一眼老十，拦住了他后面的话。
　　“什么熟门熟路？要去哪里？一起吧？”明轩刚走近，听见一个话尾巴，以为错过了什么，赶紧说道。
　　我扑嗤一笑，看着老十更加红透的脸，打算放他一马：“我想要四处走走，十爷是京城人，说他熟门熟路，好带路呢。”
　　明轩“哦”了一声，然后转头道：“八爷，上次无意听九爷说你喜欢一方砚，看看可是这个？”伸手将手中包好的砚台递给八爷。
　　八爷接过低头打开，“咦”了一声：“老九满京城的找，原来到了你的手里。”
　　“只要是你们找的那个就好。”明轩舒一口气，声音中有着明显的喜气。
　　“就是它，明轩兄从哪里得到的？”八爷抬头看着明轩，眼珠清亮明透，眼神中闪着高兴。
　　“噢，这是小….弟…..”
　　“这是我让他用布包了起来，本该好好包起，现在确实有些失礼了。这也是家兄无意在一外地公子的手里买到的，一听说八爷喜欢，就巴巴的送来了。”一听明轩提起我，赶忙打断明轩的话接过来说，这本来就是明轩打算送给八爷的，那就让八爷承明轩的情就可以了，要是让八爷知道本来是我喜欢的事物，反而拒而不收，倒坏了明轩的一番心意，而且明轩是‘清风斋’的老主顾，掌柜的本为了维护明轩而没有告诉九爷他们人砚台的去向，只说是让一个不认识的公子买走了，如果现在明轩说是从‘清风斋’买走送给我的，保不准日后九爷他们知道了找掌柜的麻烦，所以现在还不如跟掌柜的统一口径，都说是从一陌生公子处买来的，这样也省了日后的麻烦。
　　“呵呵，你倒是有心了，开个价吧，你从那外地公子手里也花了不少钱吧？”九爷瞅了一眼八爷手中的砚台，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明轩，眼眉细长，眸子深沉。
　　“呵呵，九爷倒是小瞧我了，我虽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是这点银子可还出得起。只是上次偶尔听九爷对下人说起八爷喜欢这个砚台，所以拿过来赠送给八爷，如果八爷嫌弃在下，那在下收回就是了。”明轩淡然的扫了一眼九爷，转头看着八爷，神色不变，只眸中蕴含恼怒。
　　“怎会嫌弃明轩兄？在下有意结交还来不及呢，是老九糊涂了。这个砚台我收下，如果明轩兄不嫌弃，我请大家去‘第一楼’尝尝他们新出的‘荷花仙露’怎么样？”八爷的眼睛对着明轩的眼睛，神色严肃，眼中的真诚毋庸置疑。
　　“好好好，快走吧，既然说了去处就不要耽搁了。”老十打岔粗声粗气的说，扭身领头就走。
　　我抬眼看他，知道他为着刚才我放了他一马，而故意打岔省得明轩跟九爷有嘴上的争执。九爷瞥了一眼明轩不再言语，也转身并排跟老十一起。
　　八爷含笑对明轩做一个请的姿势，跟明轩一道，稍稍落后走在九爷他们后面。看看这个情形一顿好吃的是肯定跑不掉了，心中高兴，抬脚便随后跟上。可刚走两步却见如意还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由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奇道：“如意，你怎么了？神游太空去了？”
　　“啊，没事没事。我只是听你们说话入了迷而已。”如意抓下我的手，猛然回神。
　　“真的没有事吗？不会是生病了吧？那里不舒服？”我伸手摸了摸如意额头的温度，再回手摸了摸我的，温度差不多阿。
　　“我才没有生病呢，别瞎担心。”如意边说边拉着我紧跟在明轩的身后，这小丫头在我的影响下一改刚见面的小心谨慎，对我也越来越放松随意起来。
　　“那你刚才愣什么神呢？我们刚才的话有什么稀奇的？还能你听得入了迷？”我奇怪的看着如意。
　　“对了，小……少爷，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太空？太空是什么？”如意脸微微发红，并不接我的话，岔开话头。
　　“哦…..太空…..呃……..你听错了，我没有说什么太空。”我瞄一眼如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脆耍赖道。
　　“哈哈~~”走在前面的明轩和八爷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开心的朗声笑了起来，笑声明快而纯净。
　　“少爷说的可真没有错。”半响如意低低的冒出了一句。
　　“什么说的没错？”我笑着收回眼光，转头看着如意。
　　“明轩少爷说这个八爷谦谦君子果然没错啊，那份气度，那份风采也果然是不得不令人折服和向往。”如意看了看前面的八爷，回头看着我说。
　　“呵呵，果然是姐儿爱俏，如意不会是心动了吧，要不要帮你打听打听八爷可娶了妻？”我嬉笑着跟如意打趣。
　　“小姐胡说些什么？如意这辈子就伺候小姐，小姐走到哪里如意就跟到哪里。”如意脸色通红，着恼的打了我一下：“我是为了小姐着想，如果明年选秀真有那么一个万一落选，也是一个好选择不是吗？看八爷的气派肯定是大户人家，老爷也不能借口是穷书生…….”如意一惊，立刻捂住嘴，神色不安。
　　“呵呵，傻丫头那能让你伺候我一辈子阿，我们说好，如果你那天碰到自己喜欢的人了，就告诉我，我一定想办法让你跟自己喜欢的人和和美美，幸福快乐。”我不在意的一笑，拉着如意的手诚心诚意的看着她。
　　“小姐，又拿如意说笑了。”如意看我神色如常放下心来，待听清我的话直羞得把头压得低低的。
　　“这个八爷…….”我看着不远处八爷爽朗的笑声，儒雅温和的微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我看得是否准确。
　　“八爷怎么了？”如意见我话说了一半，抬起头来望着我。
　　“你不觉得吗？这个八爷虽然见到每个人都是温文尔雅，笑容温和，让人心生亲切。但是我总觉得这份笑容背后也包含了疏离与冷淡，他的眸子里也会时不时地飘过一份冷漠，一份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难道你不觉得吗？”我凝思细想从见到八爷起，他的一举一动。
　　“是吗？我怎么感觉不到？从我刚才看到八爷起，他就一直是这样温柔和气的笑着，不曾感觉到什么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阿，反而我感觉很舒服呢，就像阳光照在身上那般懒洋洋的舒服。”如意的声音轻而柔的响着。
　　“是吗？也可能我看错了，想来是我太敏感了。”我盯着八爷的背影轻轻的说道。
　　“你们怎么走的这么慢？赶快！”明轩一扭头冲我和如意喊道，八爷也回过头含笑的看着我们，我和如意“哎”了一声，不敢再耽搁立即快步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