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可能》欧阳奶茶

4、第 4 章

　　连续几天，都听同事说公司老板的儿子陈子洛，过来谈S市的一个酒店ERP系统的项目，听说金额挺庞大。不过，沈黛所在的项目组一边都是负责一些小项目。于是也不担心会有所交集。
　　茶水间几个桌子上满满地坐满了人，唾沫也开始在上空飞扬着，粒子和粒子之间互相打斗着，非拼个你死我活不可。窗外的阳光斜着照了半间的屋子，越发觉得热闹。
　　沈黛手里拿着一包速溶咖啡，结果发现开始刚被人倒完，装完水，等在旁边，听着水生呼呼地响，似乎是旁边那些闲话的配奏。
　　“听说了没有，小陈总是高富帅，钻石王老五一个。从美国留学归来，专业是软件开发，对口专业。这公司八成是会落在他手里了。听说他是嫬出。”有个女生轻声轻语地说道。
　　“你以为是争夺皇位呢，听说小陈总只有个哥哥，感情好到不行。和一团泥一样，拍多拍不散。基本出席宴会，两个人都是一起的。”另外一个戴眼镜的女生碰了碰眼镜，手里拿着根笔一直转呀转的，转得看的人脑袋直晕。
　　水烧开了，沈黛撕了开口，倒了八成满的咖啡，用纯白色的勺子荡了荡里面的咖啡。香气袭来，沈黛满意地笑了。每次去咖啡店喝咖啡，都只是碰了几口，便不再动口。相比而已，这种快餐式的产品更受她的欢迎。
　　沈黛无奈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端着杯子，回到了位置上。只要在这个公司的一天，是没有办法和陈子洛隔绝的，那些关于他的碎言碎语一直地漂来。我们的耳朵接收东西是没有办法自动过滤的。
　　打工的人最期待的是明天，沈黛也不能幸免。下午接了个文轩的电话，说是晚上回来。当时母亲和继父刚组合在一起的时候，母亲得了乳腺癌，家里的经济本来就不是太好。文轩放弃了大学的学业，去学修车，几年下来踏实地做着，自己开了汽修厂后，倒也有所成就。已经买了辆车，汽修厂也扩大了规模。二十多个人，也有个小厨房。那个晚上过后，沈黛还担心会尴尬，结果第二天，文轩告诉他，临时要出差去和一个汽车配件公司谈笔合同。
　　“你发什么呆呢，下班啦。晚上我去你那吃饭，今天早上有买菜吧？”小绿双手托着头，手臂的弯处顶在办公桌的白色屏风处。
　　“好的，晚上文轩也回来，一起吃。热闹点，我最近又练就了几个好菜，正愁找不到小白鼠。”沈黛边把手机和工作笔往包里放。一边随手点了鼠标，关了电脑。便随着小绿的脚步，开始随着闹哄哄的人流往前走。
　　到了停车处，就是摸不出来钥匙。沈黛痒痒地说着。
　　“那我等你，我今天鞋子新买的，实际是咯脚。”小绿随手接了沈黛的包。拍了拍沈黛的肩膀，“你去吧，放心去吧，我会一直等你的。”一边傻笑着。
　　沈黛苦笑着，她今天也穿了新鞋子。她的脚很是怪胎，没穿一次新鞋子，都势必会留血，起泡。折腾几天过后，才会合脚。她一直是不是自己买的鞋子都太便宜的原因，陆续买了好几个品牌的鞋子回来穿，都是这样的处境，也就作罢。既来之，则安之。
　　夕阳布满了整个天空，整个世界都随着夕阳，有点红红的。
　　由于脚上有些疼，到了办公室，拿了钥匙后，沈黛停了下来，拿开鞋子，看了眼脚。确实又起泡了。想起小绿还在等，于是加快了脚步。到了电梯旁边，按了下钮，开始等待。
　　滴的一声，电梯的门开了。一男一女正在热吻着，女子虽然穿着高跟鞋，还是比较矮，垫起脚尖。虽然是侧面，她的心里还是浮现了那三个字。“陈子洛。“
　　她差点叫出来，意识到这个错误，她走开，直接走到楼梯那边。一个阶梯一个阶梯地走着。双脚似乎更疼了。
　　“如果当时我也这样吻他，是否他就愿意要我了。“沈黛开始有些鄙视自己了。到现在，居然还能冒出这种念头。
　　张爱玲曾经说过：一个恶女人，再好些，得不到异性的爱，也就得不到同性的尊重。女人们就是这点贱。当年看到这话的时候，沈黛觉得自己就是把这点贱演绎得最直接的国内第人。
　　直到走到停车场，沈黛依旧有些恍惚。夕阳还是那般红，血色般的红。
　　“怎么这么墨迹，快，我载你。”小绿直接拿着钥匙上了车。
　　到吃完饭，沈黛还是没有缓过来这口气。小绿看着不对，很是担心。拉着文轩走到了旁边。和他讲了陈子洛的到来，还有自己的一些猜测。
　　看着文轩点起了烟，装作若无其事的面部表情上面却挂着一双有着怒火的眼睛。那里面的火一直在燃烧，趋势是越来越旺。小绿变闭嘴了，看着他在烟雾中，沉默的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