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而唱》羽禾三三

56、用什么报答你的爱

　　吴邪认真的把曲谱一页一页收好，爱惜的不舍得放下，这就是张起灵的爱的表达，全部都在这首曲子里，好想拉出来听听，想现在就拉出来给这个人听。
　　“小哥，我能报答你的就只是把这首曲子演奏好。我现在还有很多缺陷，所以直到我克服了自己的问题时，我都不会拉这首曲子，我要让自己变得更完美，完美到能够完完整整的诠释出这首曲子时才演奏它，不然就是对你、对你的作品的不尊重。可以吗，小哥？”吴邪把谱子抱在怀里，认真的看着张起灵说道。
　　张起灵为眼前认真而满溢爱意的吴邪动容，这就是他选择的人，他选择的爱情。没有再比这个人更纯净的人，也没有比这份爱情更纯粹的爱，自己没有看错这个人、没有爱错这个人，这确实是上天对自己的眷顾。张起灵郑重的点点头，只要是吴邪想要的，自己都会成全。
　　吴邪安心的笑了，笑开了，弯弯的眉眼，勾起好看弧度的嘴角，一个温暖到可以融化掉自己的笑容。看着笑得如此幸福的吴邪，如此爱惜的抱着自己创作的曲子的吴邪，暖黄色写字灯的余光中，吴邪在闪闪发光。
　　张起灵忍不住将这样的吴邪拥在怀里，手臂越收越紧，下巴垫在吴邪的肩头轻轻的磨蹭。如果此刻，能够再亲吻一下这个人多好，能够再品尝一次他双唇的味道该多好，可是不行，自己要克制，不能太急，不能吓到吴邪。
　　吴邪和曲谱一起被张起灵抱在怀，感受着张起灵浓浓的爱意，感受着来自张起灵的爱惜。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这个人会是自己一生的挚爱。
　　“小哥，”吴邪轻唤着，顿了顿继续道，“我……能吻你吗？”
　　作为男人，吴邪也有冲动和主动，在自己爱的人就在身边，还是这么暧昧的夜晚，哪个男人能忍住不提出这样的要求？想要亲吻爱人的唇，想要继续刚刚那个迷迷糊糊的吻，想让这种触感更实在，想要得到这个人更多。
　　张起灵愣住了，他没想到吴邪会这么主动，当然这不等于张起灵不把吴邪当男人看，只是在他眼里，吴邪一直是个对爱情和欲望都很懵懂的人，没想到吴邪会对自己产生欲望。也不是不会对自己产生欲望，而是……，该怎么说呢，张起灵顿时混乱了，他不知道该怎么理清自己心里的矛盾。不过，这个时候什么矛不矛盾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吴邪想要吻自己，吴邪对自己也是有欲望的。
　　张起灵缓缓的把吴邪从怀里拉出来，双手握紧吴邪的肩膀。
　　吴邪这边却一点温存样都没有，只见吴邪小心翼翼的把曲谱放在桌子上，然后整了整衣襟，转过头正视张起灵的眼睛道：“你同意我吻你？”
　　张起灵看着吴邪的一连串动作，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轻轻的点下头。
　　吴邪立刻眼冒金光，舌头在嘴唇上舔了舔，有种要吃大餐的架势。右手捏住张起灵尖尖的下巴，微微往高抬了抬，自己的脸就靠了上去。
　　两人呼吸打在对方的脸上，两个人的气味缠绕在一起，两个人的唇齿紧紧相依，小心的品尝，一切都是这么轻柔，就像窗外高悬的弯月，薄云轻轻飘过，露出弯月亮亮的月角。
　　两个人从浅啄到深吻，从轻柔到疯狂，从写字桌到床上。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顺理成章的变得疯狂。
　　衣料和皮肤摩擦的声音中透出一声弱弱的质疑声：“为什么我在下面？”
　　一声轻笑，“等你能拉《爱之纪念》时就让你在上面。”
　　几声不满的抗议声被一声不小心溢出嘴角的呻吟声取代，“疼。”
　　混乱在一起的两个人的喘息声，已经分不清谁是谁，这个时候也不需要分清谁是谁，只要享受就好。享受这只属于两个人的夜、只属于两个人的温存、只属于两个人的第一次。
　　凌乱的床上，还有两人过后的余温，把刚刚的发生的一切展现得淋漓尽致，没有一丝遮掩。卫生间哗啦啦的水声，却掩盖不住两个人再一次越来越升温的暧昧，沉重的喘息声回荡在空空的浴室中，顷刻间充斥了整个空间，慢慢回荡。
　　两个人在张起灵房间里做完本来只想洗个澡，没想到在浴室里又一次没忍住，张起灵不再控制的冲动。
　　吴邪断断续续的发表自己的宣言，说他一定有在上面的一天。
　　无法连成完整的句子，更是让人心猿意马。张起灵默默的想，这么动人的吴邪，如果是在上面就看不到他这样诱人的表情，听不到他这么让人心醉的声音，所以，怎么可能让他在上边。
　　第二天睡醒的吴邪发现自己在张起灵的床上，张起灵一只手臂搂着他的腰，正直直的看着他。他打着哈气揉了揉眼睛，记忆才慢慢回到大脑里。昨晚的事情和张起灵有点疯狂的眼神再一次浮现在吴邪眼前，这时候想起来才觉得更不好意思。
　　吴邪撇开眼睛，低低的说了声早，张起灵顺了顺吴邪的头发回了声早。
　　早饭过后，张起灵送走去上课的吴邪，才翻出手机开机。一共37个未接电话，吴邪就打了34个，另外三个是齐塘打来的。张起灵回拨回去，齐塘的噪音立刻传来。
　　“臭小子，你再不回我电话我就要去报警了。”
　　“什么事？”张起灵坐进椅子里，把昨晚完成的曲谱放进一个文件袋里。
　　“你专业大赛上演奏的曲目被声乐团的团长相中了，他想请你去参加乐团的一个演出。起灵，这是一个机会，张启山那个混蛋的意见你不需要再考虑了，如果这次演出顺利的话，你争取出国的机会就会大很多。”齐塘的声音掩盖不住的激动。
　　“我考虑一下。”张起灵思考了一会平静的回答道。
　　“别思考了，昨天你电话打不通，人家又着急等你的答复，我已经替你答应了。你的演出曲目一共是三首，从明天开始和乐团排练，时间地点我短信给你。记住，不要迟到，如果这次你再给我出幺蛾子，我就去砸你家。”齐塘咬牙切齿的说完。
　　张起灵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应了下来。
　　这样的演出对于张起灵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他迟疑的原因主要还是吴邪。如果自己真的顺利的争取到出国名额，那么专业大赛失利的吴邪怎么办？如果吴邪不能去留学，自己怎么可能一个人跑去那样的地方？
　　刚挂断电话，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黑瞎子。
　　“哑巴，掀你老底的人已经查到了，你打算怎么处置？”黑瞎子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
　　“随便你吧。”张起灵无所谓的答道。
　　“行了，瞎子我最近无聊的紧，有个玩具自己跑过来也不错，你就等着他去求你吧。”黑瞎子怪笑的声音传来。
　　“是谁？”张起灵微微皱了下眉，他突然有点在意这个这么了解自己身份的人，如果这个人知道了他和吴邪的事情，会不会对吴邪不利。
　　黑瞎子懒懒的道：“李四地，听说是你家的世交，你爸交友不慎呐。”
　　“我的事他知道多少？”
　　“放心，你和小天真的事他不知道。”黑瞎子对张起灵的想法相当清楚。
　　此后两个月，李四地申请退学回老家。没人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只是发现李四地在两个月间从一个微胖的有点富态的爷们变成了一个皮包骨的受虐青年。无论谁问他退学原因，他都只摇头不说话，满眼含泪，满脸的恐惧。
　　随着时间的流逝，关于张起灵的流言就像是明星的八卦一样，渐渐的被人们遗忘，没有李四地在暗地里煽风点火，本来也不会有谁特别在意一个神出鬼没的半透明人，甚至可能张起灵就这么消失了，都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