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而唱》羽禾三三

42、附加条件

　　其实张起灵接受挑战也根本没打算赢过吴邪，他只是想得到一个机会，一个知道瓶子、闷油瓶和张起灵三者关系的机会。
　　如果吴邪能拿到第一那是最好的结果，吴邪能回来他就有信心照顾好吴邪，而且吴邪还可以走完他争取出国资格的重要一步。想到这里，张起灵直接站起身往外走。
　　“哎，你去哪啊？饭还没吃完呢。”黑瞎子坐在那嚎叫。
　　“回家。”张起灵顿了顿接着道，“去见张启山。”
　　黑瞎子的笑容僵了一下，他知道，张起灵终于要发威了。
　　琴房里的吴邪挂掉电话后，之前的气势顿时荡然无存，剩下的就是泄气。他不敢肯定张起灵会接受他的挑战，不过他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如果张起灵还是拒绝的话，自己也确实没什么好挣扎的了。
　　把电话往衣兜里一塞，用力握了握双拳，发现手心里的指尖是凉的。拿出小提琴刚溜了两遍练习曲活动手指，琴房门就被推开了。
　　吴邪不慌不忙的回头看看，一般不敲门直接推门进的不是胖子就是小花，不过这次却不是这两位大神，进来的是王萌。
　　“我刚上完专业课，你东西都搬完了吗？”王萌走到吴邪身边问道。
　　“搬完了，你专业课怎么上这么长时间？”吴邪把琴放下诧异的问。
　　“老师想让我参加专业大赛，今天就加课了。”王萌有点委屈的嘟囔道。
　　“参加专业大赛啊？好事啊，你这什么表情？”
　　“我怕，想想就怕，那可是专业大赛，和汇报演出绝对是两回事。”王萌几乎要吼了。
　　“送你一句参加比赛的咒语：别紧张。咱哥俩共勉。”吴邪笑眯眯的道。
　　“你的压力比我大，好好练吧。”
　　“事情发展到这份上，已经不只是压力大不大的问题了。”吴邪想起刚刚给张起灵下的战书，后背一阵阵发寒。
　　“啥意思？事情发展的什么份上了？”王萌一脸莫名其妙的问道。
　　“你不用知道。对了，王萌，你给那个唱女中音的小学妹伴奏得怎么样？”
　　“还可以吧，反正上学期的考试我没扯后腿。”
　　“我说，你也给哥们做钢伴呗？哥们现在被各种遗弃，钢琴伴奏都没了。”吴邪调侃道。
　　“我？给你伴奏？不行。”王萌顿时提高好几个分贝。
　　吴邪愣了愣道：“我怎么不行了？你不会是伴奏还搞性别歧视吧？”
　　“不是不是，给你伴奏我有压力。”王萌委屈的道。
　　“我能吃了你啊？别废话，现在就走一个。”吴邪说完直接从琴凳上站起来，把王萌按在上面坐下，然后拿出自己的谱夹子翻了翻问道，“你看看哪个曲子你会，咱俩先来一段就知道行不行了。”
　　王萌一脸委屈的翻了一圈吴邪的谱夹子，最后把《波雷舞曲》抽出来摆在谱架上道：“就这个吧，虽然短小但挺锻炼速度的。”
　　“你就不能给老子来个大气恢弘点的？谱页一共才这么两张，不过看在有点技巧难度的份下，先来这首吧。”
　　话说两头，张起灵告别了黑瞎子后，直接回了自己家。他家离学校本也不远，就在学校的教师公寓楼里。他回家的时候张启山并不在家，他看看时间，离张启山回来还有段时间。他走进自己房间，在书架里抽出四个厚厚的谱夹子坐到钢琴前，一首一首选谱子，这里面都是他五年间创作的曲子。
　　张起灵考虑了一下，如果现在特意为专业大赛写曲子肯定来不及，自己先挑几首曲子出来，然后再去和齐塘商量一下。想到这里，张起灵拿出手机给齐塘拨了个电话。
　　“起灵，什么事儿啊？”齐塘嘴上这么问，但是心里琢磨着不会真的要参加专业大赛吧？想到这又断然否定了，前段时间回复的那么坚决，那个叫吴邪的应该没这么厉害吧？
　　“老师，我愿意参加今年的专业大赛。”张起灵平淡的说着，就像说的根本不是自己的事。
　　“啊？你再说一遍，你愿意什么？”齐塘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专业大赛，我参加。”
　　“为什么？他，你身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你不希望我参加吗？”
　　“不是不是，只是你态度一下转变这么大，我有点吃惊，行我知道了，一会我去跟张启山那个混蛋说去。”
　　“不用了，我亲自和他说。”
　　“起灵，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齐塘知道，张起灵绝对不正常，绝对发生什么事了才会让他愿意主动去和那个冷血老爹亲自交涉。
　　“明天我带几首曲子过去，您帮我提些意见。”张起灵语气略显谦和的道。
　　“嗯，行，明天上午过来吧，我上午时间给你空出来。”齐塘本来因为张起灵同意参加专业大赛挺高兴，不过张起灵今天确实很奇怪，让他好奇得要死，真想马上把那个叫吴邪的学生揪过来严刑逼供。
　　同一时间，王萌正在被吴邪摧残弹伴奏，齐塘正在纠结吴邪到底对张起灵做什么了，张起灵正有些忐忑的等待着和张启山面谈，黑瞎子正郁闷的一个人吃完两人份的饭然后还要结账。
　　张启山回到家时看见张起灵也没有什么反应，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站在对面的张起灵淡淡的问道：“有事？”
　　张起灵眼皮也没抬一下：“我要参加专业大赛。”
　　“如果没有信心拿第一就别参加。”张启山直截了当的道。
　　“这一次，我一定要参加。”张起灵看向张启山，眼神里透露着满满的倔强和坚定。
　　张启山打量了张起灵一会，叹口气冷冷的道：“有一个条件和一个额外奖励。”
　　“您说。”
　　“条件是你的参赛曲目必须由你自己演奏，同时参加作曲组和器乐组的双重考核。额外奖励是拿到两个第一名，我帮你争取今年留学的名额。”
　　张起灵愣住了，他没想到张启山会提出这样一个不合理的要求和对于现在的他这么有诱惑力的奖励。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想过和吴邪一起去留学，可是张启山的话一出口，顿时让张起灵有些动摇了，并且产生一些期许。本来以为大学毕业后就会分开的，如今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样。
　　“好。”张起灵迟疑了一下回答道。
　　张启山得到张起灵肯定的回答后，站起身走进自己的房间，没再多看张起灵一眼。张起灵也不介意，收拾好筛选出来的曲目离开了家。
　　张起灵一步一步走出小区，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上吴邪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心里开始纠结起来。他第一次参加专业大赛，说实话只拿作曲组的第一名就已经很艰难了，再同时参加器乐组的比赛，张起灵觉得这真的是一个很难完成的要求。而且最重要的是，器乐组的第一他希望是吴邪的。如今，这场对决还真的是同台对决了。
　　张起灵很想给吴邪打电话，他想问吴邪自己该怎么选择，他好像还从来没这么纠结过。
　　那厢齐塘给张启山打电话，张启山在电话里说了他对张起灵提的要求，齐塘直接跳脚了。
　　“什么意思你？”
　　“今年作曲组比赛后紧接着就是器乐组的钢琴组，我会安排他作曲组最后一个上场的，他必须自己演奏自己的作品，他的第二专业不是钢琴吗？那他就用一首作品同时参加作曲组和器乐组的比赛。但是，必须拿到第一，如果他自己没有这个自信那就干脆放弃。”
　　“你这是强人所难，这种比赛方式听都没听过。”
　　“如果是我的提议就一定会被采用，这就是我提出的条件，他也同意了。如果他真能拿两组第一的话，我会替他安排争取出国名额的事情，你觉得这个附加条件怎么样？”
　　“容我骂你一句混蛋老狐狸。”齐塘吼完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