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出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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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往欧洲的某列飞机上，美丽的空姐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在头等舱里走来走去。
“先生，你要的毛毯和报纸。”空姐飞快地瞄了一眼面前这个长相俊美的中国乘客，心砰砰的直跳。
“谢谢。”季时煜抬头笑笑，接过毛毯小心翼翼的盖在身旁睡熟的人身上，又把报纸摊开随便扫了几眼。
那是一份纯政治性的报纸，标题无外乎就是“某某政要携妻访华。”、“X国扬言一定要核试验成功。”......季时煜看了一小段，就没了兴趣，把报纸塞了回去，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
两三个小时后，飞机已经进入了某国的国界，热烈的阳光如同热情的当地风俗一寸寸的亲吻着曝露的皮肤。季时煜从睡梦中醒来，习惯性的想要抽出烟吸上两口，但转眼就想起现在在飞机上。于是果断放弃了，抽出口香糖塞到嘴巴里无味的嚼了起来。
景辰似乎睡得很熟，黑亮的头发紧贴着光洁的额头动也不动，秀气的眉自然的下垂着弧度，整张脸看上去安稳又美好。
季时煜笑了笑，把他伸出毛毯的手又盖了回去，刮了一下他挺翘秀气的鼻尖，抽出一本旅游杂志兴致勃勃的看着。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空姐过来询问乘客们想点的餐点。走到季时煜的旁边时，季时煜伸出手阻止了意图叫醒景辰的空姐，不好意思的笑着道歉“他最近比较累，我帮他点吧。”
空姐点点头，递过餐谱，惯例的询问“是要中式早餐还是西式的？”
“一份中式，一份西式。”季时煜翻了翻餐谱，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于是让空姐推荐一下。
“中式的可以选择雪菜肉末百页豆腐，配菜则是清淡的芝麻牛蒡和风泡菜和配清粥或地瓜粥;西式的则是.....”
“那就按你推荐的点吧。”季时煜礼貌的笑笑，把餐谱还了回去，打开航空播映器找了个有关于普罗旺斯的纪录片看。
看着花花绿绿的屏幕，季时煜禁不住笑了笑，之前轻轻抓着景辰的手现在握的紧紧的。
第二次用餐时间，很多人都醒了，揉着眼睛在机舱里走来走去。季时煜拍拍景辰白嫩的脸蛋，轻轻的叫“阿辰，阿辰。”
景辰嘴里嘟嚷了几声，翻过身体继续睡，季时煜看着他的样子唇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扬，但却丝毫不为之妥协，坚持的唤着名字。
景辰在一遍一遍的叫喊声中，总算醒了过来，抓抓脑袋揉揉眼睛，呆的不得了，转过头对季时煜笑笑，脆生生的叫了声“季季。”
季时煜揉揉他柔软的头发，柔声道：“阿辰，饿了吗？”
景辰揉了揉肚子，呆呆的点了点头，像只中午的猫猫眯着眼睛慵懒地看人。
季时煜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柔软的不得了，把餐盘推过去看着他在那睁不开眼的戳面包吃。
过了一会儿，自己也认认真真的开始吃早饭，喝粥的时候又看了一眼乖的不得了的景辰，将心里刚刚厚重的愧疚都打散了，他的阿辰是如此的乖巧，无论是在睡觉时还是醒了。
吃完早餐后，季时煜去上了个厕所，回来时看见景辰趴在毛毯上一动不动地在看录像，如果不是头发的颜色不对，会让人以为毛毯上有个大橘子。坐下来时顺便揉揉他的头，把他姿势弄正，景辰的眼睛有点假性近视，看电视时都会坐在近处眯着眼睛看，每次季时煜都要虎着一张脸把人叫过来远远的看那么一会儿，时间一到就把看的正起劲的人拖出去看看外面的绿树，散个步、说说话。
看见景辰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大片薰衣草花田，季时煜故意伸出手去挡，果不其然就听到景辰用鼻音发泄着不满，笑着把手放下来，问“阿辰，想要去普罗旺斯啊！”
“嗯”景辰重重的点了下头，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
“为什么想去呢？之前订好的是从巴黎转飞机去意大利的，那边的酒店也都订好了，我爸的朋友还准备带我们好好玩一圈了。”季时煜故意为难着一张脸捉弄他，他知道景辰一向不喜欢太过麻烦别人。
果不其然，景辰苦着一张脸，嘟着嘴默默无言的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了小小的争取一下“就想去看看薰衣草花田，没多久的。”
季时煜看着他的样子，禁不住笑了笑，抬手摸了摸那张沮丧的脸蛋“刚好我之前看了《普罗旺斯的一年》，也想去看看是不是和书中描绘的一样。”
景辰黑亮的瞳仁霎时就被点亮了，不过很快又熄灭了，耷拉着一张脸摇摇头，丧气的说：“还是不去了。”
“那边的酒店我下飞机就取消，陈伯那边可以打个电话过去说我们晚一个星期再到，他也不会生气的。”季时煜宽慰他道。
景辰现在就像只小仓鼠睁着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问：“真的啊？”
季时煜点点头。
在得到季时煜再三的保证后心满意足的回去继续看录像。许是刚刚得到了好处，景辰看录像的时候乖的不得了，坐的端端正正，看一会儿就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季时煜看着已经与前几天浑然不同的阿辰，心里第一次对他那自以为是的父亲有了点改观。
他亲眼目睹景辰前几天的颓靡，不去上学也不愿出门甚至连饭也不想吃，每天晚上做噩梦都会哭着叫醒了在一旁打地铺的他，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惊恐的问“季季，我刚做梦梦见爸爸说不要妈妈了，也不要我了。”
每一次他都无话可说，轻轻拍着景辰的背任他发泄。他的阿辰被保护的太好了，像是水晶雕刻的王子，外面一点点的震动都会让他跟着颤抖好久，更不用说这次的父母离婚，就像汶川地震和印尼海啸一般直接在心脏深处上划下伤痕，难以治愈。
“季季，谢谢你。”景辰把手伸到杂志上，轻轻的说着，像是在深夜里，一阵迎面打来的微风，乖巧又真诚。
季时煜不抬头，也不说话，把杂志下面的手拿了出来轻轻的覆在了上面那只修长又美丽的手，笑着说：“还有一个小时就到巴黎了，你先睡会儿。”
景辰眯了眼睛，把身上的毛毯拉了上去，靠着季时煜的肩膀徐徐的进入了梦乡。
下飞机五分钟，景辰就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好让他这两天原本就有点神经脆弱的妈妈可以放下心来。
刚合上手机，季时煜就已经拉着行李箱过来了，递给他一顶帽子“这是我刚在免税店买的，今天太阳有点大，你等会儿戴着。”
景辰把帽子翻来覆去的看了下，是那种很简单的贝雷帽不过挺合他心意的，于是立马扣了上去，抬头问“季季，好看吗？”
季时煜笑了笑，拖着箱子往外走，景辰一步不落的跟在后面，两人边走边说话。
“要先在巴黎玩一圈吗？”
“假期的时候来过一次，现在更想去普罗旺斯。”
“那今天你先在酒店休息一天，倒倒时差，我买点东西带回去给我妈。”
“好”景辰点点头。
景辰刚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床上的手机就震动个不停，靠着床坐下，接了电话“季季。”
“晚上要吃点什么，我订了银塔餐馆可以吗？”季时煜那边似乎比较吵闹，不过景辰还是能够听清楚。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嗯”了几声。
“那我等会儿过来接你。”
“知道啦。”景辰拿出遥控器打开电视机，屏幕一亮上面正在放经典的法国电影《四百击》。
这让他的心情有些沮丧，他忘不了影片最后Antoine望向大海的眼神，充满迷茫和绝望，光是想象都让人心痛。
“阿辰，你还在吗？”季时煜半天没听到声音，有些担心。
景辰回过神来，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欢快起来“没事儿，我在看电影。”
“那就好，不要看太久早点休息，不要像在飞机上一样小猪似的叫都叫不醒。”季时煜在那边低低的笑了起来。
景辰脸有点红，半天都不说话。
“好了，我先挂了。”
“拜拜，季季。”景辰关了手机，抱着腿盯着电视里的画面一动不动。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出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