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扫者》躺着看书

6、六

　　“谢谢阿，你们忙吧，我们自己先转一转。”秦奋对领他们来的民警说到。
　　冯雪说：“这个水塘真够大的。”秦奋点点头，当他听说是个水塘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的是旱天就蒸发出泥水坑，雨天则是鱼虾满溢的小水洼，没想到这个池塘挺大，此时早已过了中秋，半塘残荷让人不难想象出夏日的盛景。
　　秦奋找了块石子扔到塘中，石块立刻沉底，没有声响，“至少3米，”秦奋回头望望饭店，有段距离，周围也没有任何照明设施，他怀疑根本找不到任何目击证人。
　　冯雪蹲在塘边，“斜坡很陡，落水后要爬上来不容易。如果喝了酒，机会更加小。”
　　秦奋在刚才民警所指的落水点处站了一会儿，很难说余三强的死是意外还是谋杀，他对冯雪说：“你画个现场图，再拍两张照片吧。”
　　案件已经过去快一年了，就算当时留下什么痕迹，现在也没了。两人按郑仲的要求勘察现场，再到这家饭店去吃午饭。饭店显然试图挥去这件事带来的阴影，留住顾客。在旁边的小巷子里有个新搭建的茅房，写字用的油漆还没完全褪色。写字的人蘸得太多，又用力过猛。多余的油漆象眼泪般留下，让人看着不舒服。
　　象秦奋和冯雪这样一对城里人在这种乡野小店里自是十分招眼，不过近年来旅游的人越来越多，五分钟后吃客们就不再关注他们了。和大部分饭店一样，这里人声鼎沸，同桌的人也要喊来喊去才能听得见彼此的对话，这又进一步推高了声浪。没多久，冯雪觉得头嗡嗡响。两个人点了一样素菜，一样炒鸡蛋。
　　这时隔壁桌一个矮胖男人使劲盯着冯雪看，冯雪淡定地回看了他一眼。胖子讪讪地收回了目光，问同桌的酒友：“下午二麻子来不来。”旁边的男子喝了酒，一脸不屑的样子，“不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半年不出家门了，幸亏他还有个爹，不然不就饿死在家里了。”胖子点点头，“咋就吓成这样了？”酒醉男子歪着嘴傻笑了两声，“他是怕余胖子来勾他的魂，哈哈。”笑了两声，伏在桌上睡过去了。
　　冯雪朝秦奋使了个眼色，秦奋点点头，两个人随便吃了点，出来上了车，秦奋拨通了当地民警的电话，问方不方便过去找点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