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龙]见证》蕪珞

5、【冢龙】多年之后

　　奇怪的情形维持了好几年，而这好几年，也改变了不少的事情。

　　例如，原本不习惯的事情成了种习惯，不知不觉之中，随着时间的改变，那本应是不自然的事情变成了自然，之后渐渐的变成了习惯，融入成生活中的一部份……

　　从最初的偶尔到之后的天天，这之中的变换期不过才短短的一星期的时间，一眨眼，这样的形况就过了好久好久……好几年。

　　这样不平常的行为，却没有人来打破它，一直让它维持着，只是最近有了那么些不一样。

　　“怎么了？味道不好？”手冢看着越前那有些不太正常的表情，担心的问着。

　　摇头，越前浅笑，只是淡淡的开了口。

　　“没有。”

　　“爸煮的很好吃，虽然比叔叔煮的还差一点点。”手冢国思边吃边对着手冢这么说，这话听起来就像在捧越前，越前也毫不犹豫的接受。

　　虽然越前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但心智上却有越来越回去的感觉，应该是说，过度期过去之后，越前就恢复了国中那时候的样子。

　　虽然变化大，但两个小孩却是显得很适应，手冢更是不用说，以前所相处约一年的时间不是假的，自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同，反而是过度期期间的越前，让手冢不习惯。

　　在手冢国思讲完话之后，越前龙偷偷撞了撞坐在身旁吃饭的自家老爸。

　　拿着吃到一半的饭，越前转过头去，看着忽然撞自己的儿子。

　　“老爸，不久之后你就会被比下去了。”听完，越前将头转回去，继续假装没事的吃着饭，然后在心中偷偷的骂了句〝死小孩，吃里扒外。〞

　　越前在心中替自己打抱不平的同时，一旁猛吃饭的两个青少年，正值发育期的青少年们则是一碗接着一碗的吃着。

　　“都吃饱了吗？吃饱了我要开始收拾了。”将吃的很干净的空碗放下，越前边将已经空的盘子迭在一起，对着那两个还正在吃的青少年询问着。

　　将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后，越前正想将一些先拿去厨房，却被一只手拦截住，手上的东西也被接过了手。

　　困惑的看着手冢的动作，手冢则是露出了不太明显的笑容，对着越前说：“我来。”

　　最近手冢的异常，让越前有点讶异，讶异着手冢是不是吃错了药。

　　在两个青少年都吃饱后，越前在手冢看不到的地方，将两个青少年呼唤了过来。

　　先是看看手冢国思在打量着自己的儿子，越前龙。

　　“老爸，你有问题？干麻这样看我们？”

　　“臭美，才没在看你们。”左盯盯右瞧瞧，越前皱起了眉头。

　　看起来没问题阿……问题可能只有出在手冢身上吧？

　　想起了今天晚餐的主厨的人，越前想起了一些事情。

　　“国思，你和爸爸都不回去吃饭，妈妈不会说什么吗？偶尔……也跟爸爸在家里吃吧，由你爸爸掌厨，一定很令人羡慕的。”

　　定定的说着，越前想起他当初跟不二要的照片，手冢的结婚照时，手冢的妻子看起来很利落大方，有着另外的美丽。

　　想象着手冢他们一家人幸福的吃着饭的样子，越前嘴角若有似无的露出了些苦笑。

　　那是他以前所最向往的阿，只是现在不可能了，手冢他们一家团聚在一起吃饭的那温馨画面一定……

　　“很美丽。”

　　在手冢国思还没回答前，越前多出这么一句话。

　　被问话的手冢国思，只是点点头。

　　“妈妈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不会再问我和爸爸出外的形踪了，前几年妈妈还会偶尔念偶尔问，但现在已经都不会问了，我也没看过我爸和我妈吵过架，可能都商量好了吧？”

　　手冢国思用着那有点天真的语气对着越前这么解释着，听的人则是越听越心惊。

　　这样的情况，若是从旁人看来，一定很奇怪吧？明明是妻子，却对丈夫每天晚归和儿子的外出都不多加询问，怎么想都有问题。

　　“阿，对了，前几天妈妈回了外婆家，所以今天我和爸爸可能会住这边。”

　　再度天真的发言，虽然已经听习惯，但越前对这忽然的决定还是不太能接受。

　　因为妈妈不在，所以住他家？所以……？

　　不该是这样的吧，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面对，所幸越前龙临时出声，知道这样讯息高兴的带着手冢国思到楼上找合适的睡衣，就打算一起睡。

　　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带着别人的儿子离开，越前现在已经无法用言语去表示自己想要表达的想法了。

　　看着将自己原本的事务接过手的手冢回到客厅，越前才慢慢的走回到椅子上坐着。

　　“国思跟你说了？”

　　“嗯。”点了几下头，应了声，结束。

　　“很困扰？”

　　“只是有些突然。”

　　“抱歉。”手冢体贴的将泡好的牛奶给越前，那是手冢回厨房时，特地弄得，原本就是打算要泡给他喝的。

　　手冢很清楚越前并不喜欢只喝牛奶，所以在里面有特地放些调味乳加添下去。

　　“已经好几年了，差不多五年了吧？这段时间，怎么不好好用在自己的妻子身上呢？既然都已经结了婚，有了小孩，应该会很幸福的。”越前接过手，对着手冢说声谢谢，小小口的开始喝起手冢特地泡给他的牛奶。

　　不是只有牛奶的味道，还有些不一样的甜味……好像是巧克力吧？

　　如果这些动作是在以前，自己的心一定可以荡漾好几天。

　　“我以为，你会比较高兴我这样做。”

　　“以前会，可是现在不行，”

　　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的答案说出，越前露出不太在意的表情。

　　一切淡然，将杯子里面的牛奶喝完后，放在桌子上。

　　“……她知道了。”

　　用着在平常不过的表情说着令人震惊的话语。

　　越前一直很佩服手冢用着正经的语气说着令人惊讶的讯息的能力，而现在他的确是确确实实的被吓到了。

　　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四个字。只是就这四个字，威力也足够炸到他了。

　　手冢口中的她是谁？又能有谁？想想，也只能有手冢的妻子了，替手冢生下手冢国思的伟大女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知道，如果手冢要隐瞒，根本就不成问题，只要他这几年之间不要一直往这边跑，甚至发展到天天，一定不会被发现的。

　　叹气，除了这么问，他想不出更好的问法。

　　“我后悔了，她是的很好的女人，我很清楚，所以……”

　　拿着拖把拖着新家里面的每一处，越前感到疲累。

　　从搬家好的今天中午到今天下午，他已经拖了很久的地，很想叫人来帮忙，可是现在每个人都在忙，没有人可以帮他。

　　认命的继续拖着地，偶尔休息一下，停下来看跟他一样正忙着打扫着屋内的儿子一眼。

　　“龙，我们不要扫了好不好……”

　　听到越前的抱怨，越前龙停下手上的动作，看了越前一眼。

　　“我没意见阿，如果你觉得我们今天可以到隔壁借住一下。”

　　他们搬离了那间寺庙的屋子，在外面重新找了间房子，买了下来。

　　离学校近、便宜、方便，这是最重要的，虽然最刚开始是想要找偏僻一点好安静的生活，只是最后还是顾虑到有人要上学上课，打消了那样的念头。

　　越前听着越前龙的话，开始评估可实性，先是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拖把，在看看自己儿子手上的扫把，最后决定把自己手上的拖把拿去外面丢。

　　“我们去隔壁借住吧……”

　　投降。

　　两个人一起离开家门，并上锁，朝着只要跨几步就到的隔壁人家，敲了几下门。

　　在一旁的越前龙看着敲着门的越前，白了一眼，就张开嘴，对门大喊着……

　　“国思！快开门，我和我爸今天要借住！”

　　在越前龙，喊完没多久，门就被打开了。

　　越前站在门口看着替他们开门的人，只是笑笑，毫不客气的跟着儿子走进去。

　　而在进了门口后，越前还是基于礼貌上，对于替他们前来开门的人说了声：“打扰了。”

　　手冢看着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就走进他们家里的越前两父子，宠溺的一笑，关上了门，跟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