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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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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蠢不需要理由
池竽摆出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
雷笙看着被自己糟蹋的面,认命的摔下碗筷,大声招呼:“老板,结账!”
老板已经一把年纪,记性不太好,但是走到近处还是喜出望外:“是···小池?”
看到池竽微笑点头,老板和善的套起近乎:“诶呀多少年不见长这么大了,你小时候经常来我这吃面。”
“记得。”看着池竽心情不好却强颜欢笑,雷笙越看越不爽。
“诶···旁边这不是,雷笙?”
雷笙诧异,老板接着笑:“怎么会不记得!经常来这位置看小池吃面的小伙子嘛!”
雷笙脸上出现了可疑的绯红。
他二话不说,站起来双手插进裤袋,笔直的走向门口。
外面风很大,月亮在云层里忽隐忽现,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躲起来还是因为被云层遮挡了视线。
本来面很热很烫,吃下肚很暖和,但是雷笙现在觉得从头凉到脚。
他厌恶现在的自己,期待那个人会跑出面馆挽留他的自己。
他麻痹自己是被某个女鬼附体,情怀泛滥脑神经错乱造成的。
接下来几个月,雷笙果断搬老家。
其实是因为,他在凤祥的租期到了。
现在不同以往,手头没那么充裕。
住在那最划算,而池竽似乎早就计算好一般,雷笙刚过去,周皓就风尘仆仆大老远跑过来帮他搬东西,一边般一边戏谑他:“怎么?我们雷大爷考虑清楚了?还是池大爷有手段。”
说完瞥一眼雷笙,惹得雷大爷浑身颤栗,鸡皮疙瘩全掉了。
回头想想,自从池大爷回国,哪次不是在为雷笙铺后路,开外挂,打boss升级。
出现情敌就消灭,出现岔路就诱拐。
雷笙呢?做做后勤,偶尔打打小喽啰,对池竽的牺牲视而不见。
而且最后变卦的还是他。
用一个字准确的形容池大爷的种种行为,就是贱
唉,谁叫雷哥贱的时候,池竽什么都不敢做。
爱终究是不平等的。
雷笙的彩绘事业持续飙高,顺风顺水的接单,绘画,拿报酬。
背后的缘由不说大家都心知肚明。
有池竽在背后干着季家大业,雷笙在画界更是如鱼得水。
那些“慕名而来”的基本都是季家的股东或者下属机构的小老板。
不过雷笙的作品说良心话还是有看头的,可惜这年头想出人头地没点手段很难,说不定等遇到伯乐了,雷笙也饿死了。
雷笙偶尔还是会坐在自己新开张的画廊门口抽支烟,一脸无奈。
现实就是这么无奈。
也许,能穿透层层纸张读懂他想传达东西的人目前除了池竽,还真没有第二个了。
季家事件很快就淹没在金融大潮中。
季昕瑶依旧和池竽扮演着完美的模范夫妇。
时间已经过去两年。
grandy现已被张姐张总经理接替,干的风生水起,大家都很服这个女人的能力。
按理说,池竽是时候回来了。
那天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连门口那个垃圾桶都如此顺眼。
但有件事,毁了雷笙的心情。
准确的说,是有个人。
池大爷抽着和他一个牌子的烟,从车里出来,威风八面的样子。
他把墨镜一摘,放在进门堆满画板的圆桌上。
就笔直往画室里走。
画室里东倒西歪的放着很多架子和画纸颜料。
隔间里放着一张床专门用于雷笙作画期间用的。
而雷大神正聚精会神的盘腿坐在床上一边咬着画笔一边抱着画板冥思苦想。
他感觉到有人靠近,抬眼一看就倒吸凉气。
“你来干嘛?!”像是被抓到尾巴的刺猬。
“看你画画也不行?”池竽好整以暇的依着门框摆造型。
“太影响我发挥了,滚远点。”雷笙说完就挪了下屁股把自己转的背对门的方向继续咬画笔。
池竽皱眉,几步跨上前,膝盖跪在垫子上伸手就去抢画笔,雷笙一下就炸毛了:“嘿!我说你今天怎么回事?”
“不要咬画笔。”池竽老师谆谆教导雷笙小朋友。
“卧槽,你滚不滚。”
“给好处我就滚。”老师犯贱起来不是人。
“谁给你隔间钥匙的?”雷笙岔开话题。
“何玥。”池竽干脆利落的再一次出卖战友,眼睛都不眨一下。
“拿来。”雷笙伸出手。
雷笙小朋友没意识到这个动作的危险性。
池竽一把扯过雷笙小朋友,低头就是一阵猛亲。
亲完意犹未尽的把笔换回去无耻道:“等价交换。”
雷笙脸红脖子粗的骂开了:“你丫的要不要脸。”
“我还能更不要脸。”池竽那张除了笑起来万年冰山的脸说出这话真的是冻到雷笙了。
“你出去!”雷笙下逐客令。
“真要我走?”池竽两手一摊。
雷笙不说话了,像是在思考还是在酝酿情绪。
“该过去的都过去了,你在犹豫什么?”池竽好脾气的问。
雷笙慢吞吞扬起脸,不爽的鄙视:“跟你过不去。”
池竽接招:“好啊,过不去才证明我的地位不是吗?”
雷笙无言以对。
但是,池大爷没让他这么一走了之。
他的腿果断恰在门缝那儿,把雷笙跟提小鸡崽似的提了进去。
用另一只脚关上了门。
只听得雷笙“弱弱”的语气:“卧槽!你闹够了没!卧槽,老子的画纸!”
“卧槽,别扔那!我才买的裤子啊!都特么是颜料了!”
“再给你买就是了。”
“卧槽!你!你轻点。。。”
接下来,是少儿不宜时间段。
我们插播一条新闻。
近日著名的季家企业年轻接班人陆续传出八卦消息。
据一名目击者称,池总最近在某新锐画家的画廊频繁出入。
门口还大刺刺停放着池总的黑色轿车。
据了解,这名画家系刚出道不久,以写实,细腻,天马行空的创作风格深受青睐。
但从目击者的陈词中我们意外得知,池总每次从画廊里进出时的衣着都有所更换,并且时不时会提着一个黑色纸袋。
目击者的陈词是:“昨天我路过他家画廊,就看到池总刚从里面出来,我上去跟他寒暄,偶然间发现口袋里装的是一些看似染上了颜料的衣物,我从池总的穿衣风格判断,这衣物很有可能是那位画家的。”
“放屁!”季昕瑶气结的关掉电视。
怒气冲冲的对着自家管家吼道:“快去打个电话给池竽。”
“是。”
季昕瑶就差嘴没气歪了。
电话刚接通她就迫不及待的开骂:“你也太过分了吧?”
“怎么?”池竽懒洋洋的口气,像是没起床的样子。
“我还没死吧?咱俩还是名义夫妻的吧?”
“嗯。”池竽似乎心情相当好。
“我!”季昕瑶想半天想不出一个骂人的词。
“那你就不怕媒体证实后,影响公司形象?”
“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季昕瑶感到十分费解。
“只要我在外界传出你想当季家总裁把我搞垮,不就顺理成章了?”
“话是这么讲,但是你,你也不能在事情还没决定之前就,就去找他吧?!”
说到最后季昕瑶都不好意思直说。
“为什么不能找他?”池竽故意顿了顿。
“思念心切,有错吗?”
雷笙早就被电话铃声吵醒,才慢吞吞爬起来穿衣服就听见这段话,脑子一瞬间就清醒了。
“什么思念心切?谁啊?”
“季昕瑶。”
雷笙警惕起来:“什么事?”
“没事。”池竽云淡风轻的。
对着电话一句:“我先挂了。”说完毫无留恋的也不管季昕瑶的咆哮。
“卧槽,不会是暴露了吧?”
“暴露什么?”池竽有点跟不上雷笙的逻辑。
“你现在是有老婆的人!”雷笙鼓着眼球。
“假的。”
“还是季家企业的头!”
“我只是在帮助一个可怜的女人而已。”
“我知道,但是”
池竽立刻打断了他:“中午想吃什么?”
雷笙一听到吃马上就恢复正常,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大衣递给池竽。
“牛肉砂锅面,顺便帮我把这件拿去干洗店。”
池竽接过来很自然的闻一闻才说:“这不是你上学时候穿的那件?”
雷笙当时,已然被池竽闻味道的动作麻出一地鸡皮疙瘩。
“你还是,先把衣服,收起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