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是把刀》莫憾

9、初恋的滋味

　　那一年，莫语19岁，何笙17岁。像所有陷入恋爱的少男少女，他们一路伴随着心悸和懵懂，探索者，初尝着恋爱的滋味。
　　在莫语苦涩的过去中，她很感激，感激命运对她不薄，给她这么一个完美的爱人，何笙，是她的救赎。是她所有苦难的终结，原来灰姑娘，不是童话。但是她，有着自己的原则，她从来不要何笙的钱，她坚持吃饭AA制，坚持每个星期7次的家教，坚持着来回4个小时的公交车。何笙无数次的抗议被她主动投怀送抱压制了，对她，何笙从来没有办法。
　　“莫莫，你知不知道我看着你每天这么累我很心疼？”
　　“你心疼我才开心啊，证明你爱我啊”
　　“莫莫，你不需要这么辛苦的，我可以帮你的啊，我可以和我爸爸说一声，帮你争取勤工俭学的名额啊”
　　“何笙，求你，不要干涉我的生活。我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从小到大，一直是这么过来的，我不想依赖你，我怕有一天习惯了你的依赖，我会连走路都不会。”
　　“莫莫，你好犟！”
　　每次这样的谈话都要过几天重复一次，时间长了，何笙不说了，何必呢，他的莫莫一向是这样有主意的。
　　倒是秦大少和莫莫自上次生日宴会后，一副相见恨晚，知音难觅的样子，常常一起聊天，一起玩。出人意料的秦大少竟然也打工赚生活费，当莫莫第一次在咖啡店看着秦大少穿着服务生衣服穿梭在一群花痴女中间时，不得不说，她是很震撼的，在她印象中，她以为秦大少就是一二世祖，成天吃喝玩乐，她怎么也想不到秦大少会认认真真的打工。
　　“我说，你穿成这样子很好看呢，你没发现对面的女生看见你眼里都放光了吗？”
　　“我习惯了，她们每天都来，常常点杯咖啡不停的续杯，基本上2分钟叫我过去一次。”
　　“你忍忍吧，毕竟长成你这样的人实在不多，而且人家花钱了啊，你要有服务精神”
　　“我也愿意为你服务啊”说完，秦大少眼目含春的看着莫语，莫语一身鸡皮疙瘩，“省省吧。我有何笙了”
　　“何笙没我好”
　　“哪点？”
　　“全部”
　　“臭美！至少不像你那么花心，你的花边绯闻在校内BBS上基本上每天一更”
　　“莫莫，其实我很专情的”
　　“这是今年我听过的最好的一个笑话！”莫语控制不住的笑起来，咖啡喷了秦羽生一身。
　　羽生悠悠的看了莫语一眼，离开了。莫语看着羽生的背影，竟然有一丝落寞。
　　很多年后，莫语回想起来，得出一个结论，很多男人看似花心，实则专情，而有的男人，看似专情，实则狠绝。
　　莫语和何笙在莫语第5次被锁到女生宿舍门外后，发生了最激烈的争吵。
　　“莫语，我求你了，你能不能放下你那可笑的自尊心，辞掉家教，你这是第几次被锁出来了？难道每次都去自习室凑活吗？”
　　“何笙，这是我的事”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你别用这种把我扔在一边的口气和我说话。”
　　“何笙，认识你之前，我一直这么生活，我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也许你根本就不懂生活的艰辛，不懂得为什么自己穿着Adidas,而有的人却在为这自己一顿饭吃了多少钱而斤斤计较。”
　　“莫语，你现在和我在一起，我不想你再过以前的生活了，你懂吗？我这点能力还是有的啊”
　　“你根本不明白，我们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你不懂我什么都没有，有的就是自己的双手，我并不引以为耻，我不认为贫穷可耻，我不认为打工有什么不好，我心安理得！你是不是觉得有我这个女朋友很丢人？”
　　“你不可理喻！”
　　何笙说完气呼呼的走了，再说下去他会害怕，害怕面对真相，难道自己真的是觉得莫语这样很丢人吗？他不敢想，只是每次和朋友见面，他都要莫语穿的好看点，看着莫语笨拙的样子，他心里莫名的愤怒。莫语融不进去他的朋友圈，别人背后的指指点点他如芒在背，而莫语每次都笑嘻嘻的看着他，吊在他的肩膀上，给他一个大大的吻。他以为莫语心里不在乎，原来她都懂。他很害怕，害怕自己的这种不知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