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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奇怪的裤子 ...

  •   阳光毫无保留的直射大地,秋风也瑟瑟,吹动着路边枫树那火红的叶脉与远处汽车上面如铜墙铁壁的灰尘,远方似乎来了一片雨云。聪明同如来的我今天中午放学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用身上仅有的三块钱上了两块钱的网。鉴于现代社会风气的影响,一个人如果在车站等车,过去手里面捧得是书,现在捧得是手机…电子书。
      缠绵许久,从网吧出来立刻拨通了班主任的手机:“喂,班主任,我,郁欣盟,刚刚在医院挂了瓶吊水,今天下午可能去晚点学校。”
      “昂,你跟年级主任请假了吗?”对面出来散发中年男性气味的班主任。
      我边打着哈哈,边道:“哦?没有啊!”
      似乎对我的不敬有一丝不满,更主要的是我这种先斩后奏的请假方式,班主任道:“你这孩子昂,怎么不跟主任请假就跑出去!”
      “哪里啊?你忘了?我是走读生,感冒了,挂一瓶水而已,过会就回去了。”
      “昂,那下午早点进校。”
      “知道了,再见。”
      没等他回答,我便挂掉了电话。请假这种习惯在我们现在这个年龄段已经成为家常便饭,无论真假虚伪,班主任老师也不会刻意去查明,按照他们老师的那套语言来讲就是:学习是自己的事情,父母花钱把你送进学校,并不是让老师们来看小孩的。我们班主任更是大度,即使一个星期不来上课,绝对不会过问,直接叫家长,那时候基本就是拿学籍来说事的时候了。
      不过我脸上还是洋溢着□□的笑容,今天下午可以解放了。
      步入高三,繁重的学习压力让我有种解脱的感觉,并没有影响我娱乐的“童心”。因为家跟学校有一段距离,为了不住校,我和钟正刚,同学们喜欢叫他老刚,二人一起租了一套民房。一层楼,二室一厅,空间虽略微拥挤,但它是一所聚集地:抽烟喝酒,赌博斗地主,样样具备,可谓麻雀虽小,大肠里面的屎他还真不少。
      有时候我们两个其中一个人偶尔会带来一位貌美的女性同胞。虽然租住的房子有二室,不过,为了给所带来的女性留下一丝好感,另外一个就得出去上网通宵或者在学校替别人住。住校的那位便可以出去通宵,通常都是便宜了带女人的那小子。我呢还是算本分,基本很少拈花惹草的,因为我一直坚信一个道理:艾滋是不经意间传染的病,就是这种不经意间的病,会让一个人永远后悔。
      今天下午去哪里呢?
      我躺在床上玩着手机,百无聊赖。去网吧呢,是不可能了。身上仅存一块钱,估计去了之后,伸脸让老板扇两巴掌,应该可以摸摸电脑。
      “哎….还是回家吧”在悲哀与决裂的选择中,我还是从回家问爸妈要钱和回家要钱,选择了回家。看来以后学校的试卷上面多编一些相同的选择题比较好,全部选B,那些2B得分的几率也会很大,中国的升学率绝对首居世界500强。当然,这是题外话,也没有哪个伯乐会发现我这匹低调帅气,不失大方的枣红马。
      回家之后便可以蹭点钱花花。因为自从上了高中,钱这玩意一直是紧缺的东西,抽烟都抽最便宜□□。虽然一般情况下都是从我一哥们,张佳那里“骗”点钱,骗点烟,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从桌子底下搜出一盒随手点了一支,深深的拉了一口,“咳!咳咳!”几声咳嗽让我颤抖不已,浓烈的焦油呛的双眼泪汪汪的,比见到老乡还痛苦。
      “真他妈难抽!”一边抱怨,一边随便拿了几件零散在床上的脏衣服塞进了不知在哪翻出来的包包,上下都翻了翻。冬天的衣服还没有带走,上面长了一层毛毛,绿色红色都有,极其好看,拿到服装店可以作为今年流行款。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幸好有烟在支撑,不然可能会中毒。
      把所有的衣服都翻了个个,突然间眼睛闪了道红光,这是晕烟的症状,手突然被一颗暗扣刮住。
      “咦?这谁的裤子”一条灰色的老式长裤映入眼帘,好奇心驱使我把它拿了起来。“我操,真杠!”
      一股莫名其妙的酸臭味弥漫了面积不大的屋子。我赶紧拿了身边的空气清新剂满屋子喷了喷。
      “这里怎么有这样的裤子?不会是老刚留下来的吧!这都什么年代了他还穿劳动下乡的裤子,要不,会是他爸的?”早已生锈的大脑在飞速的旋转,搜索着仅有一点联系的线索。裤子双腿打结,腰带部分呈连绵的褶皱,以如此瘦小可以跟我比一比的腰部来看,是女性的。应该是条刚解放时期的老裤子,估计下乡的时候都穿这个。
      如果有,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刚搬进来的时候….怎么没有…
      想到这,一丝寒意涌上心头,鸡皮疙瘩满身乱爬。奶奶的,刚搬进来的时候的确没有仔细检查,这回可着道了。
      气味杠的没办法离近观察,我也没那心情围着这个转。正准备往外丢,突然之间,提着腰部的手一阵酸麻,似针扎又似蚁咬,裤子也随之掉落。
      缩回手,刚才被刮的部分暴疼,殷红的血如蘑菇一样从细小的伤口往外冒。
      “破裤子不会有毒吧!不会是谁下乡改造的时候帮忙打农药的吧?”心里开始犯嘀咕了,赶紧用嘴把血吸干净,同时用扫把把裤子扫了出去….
      坐回床上,一身一脸的鸡皮疙瘩使我的皮肤几乎麻木,过度的精神刺激促使我的皮肤抖个不停。毕竟在自己租住的房子里面发现如此之破旧且让人想入非非的裤子,还真不是一般人能随便忘记的…
      瘫坐在床上,处理伤口时一阵困意席卷而来。这可不能睡,睡觉是最虚弱的时候啊,想当年有多少烈士是在睡梦中渐渐停止呼吸的,这时候睡了,老刚看见我不得哭死?
      大脑中不停地传递着信息给我,支撑着身子拿起装满该洗的衣服的包包,又点了支烟,左颤右颤的向着门口走去…烟的危害的确不容小觑,幻觉都出来了。
      “南有阿弥陀佛,北有观音菩萨。小鬼小鬼勿近身,看我手持金刀将你斩!”我一边锁着门一边安慰自己,内心中,还真怕那玩意有危险。
      心中强烈回家的念头此刻更加猛烈。转身后眼睛不自觉地再次往裤子那边看去。
      这一看不得了,头皮再次炸开了:“我的噶的(GOD)!裤子呢!”
      身为一位该死的男人,胆量本来应该是大的。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投身到女性行列中,至少被吓到,能直接昏死过去。但是不可思议的事真的让我不敢相信,扔在那里的裤子真的不见了。“自己站起来跑了?爬着走的?”想象力太丰富真的会害死一个人,害死猫,那是胡扯。
      我倍道而进往巷口外走去,身披鸡皮疙瘩,一步步都是绝尘而起。
      刚要转弯,一个庞然大物枉曲直凑的向我顶过来。“你….”后面的三个脏字当然没有说出我的雅口。
      定睛望去,是平老头。他是附近比较有名的废品大爷,几乎周边几个村镇都对他有一面之缘。我当然更是熟悉,他每天的收废品的叫声我都会模仿了。我咒骂着把他的上一辈礼貌性的问候了一下,算是解了一点点的恨。
      “大爷,收废品呢?”本着一张欠收拾的脸向他问候道。
      “嗯,这边厂子打扫卫生。”跟老一辈毕竟没有共同语言,随便扯着无关紧要的淡跟着他的车走。
      巷口本来就小,他的车子理所当然的占据了整个空间,车尾两条熟悉的裤腿前后摇晃,像小孩在秋千上无从下腿一样。
      “咦?”这不就是那神眉鬼道的裤子吗?“卵疼!”我忍不住再次发出感慨,心里又把他水灵灵的孙女温柔的问候了一下。我说裤子怎么能突然之间就不见了呢,长脚的话也要点生长细胞的时间吧,被你这老头捡走,也不吱声,害得我激动了很久。
      平老头缓缓的骑着车子,慢悠悠的对我说着“小伙子,蛋蛋疼虽然不是大病,去医院看看不是坏事。”
      我直接就抑郁了…
      不敢再说话了,默默地跟着车走。老一辈的理解能力是有限还是局促?我现在看他就像看古代人,愚昧无知。当然,这是很欠揍的想法。
      “花裤子”在车尾两条腿似乎长了脚,要跳下车子,应该说是在挣扎。
      “大爷,你车上面的裤子要掉咯。”为了壮壮我这芝麻小胆,大声嚷嚷道。
      不过平老头像聋子一样,走他的,这让我很不是滋味。阴沉沉的天,让此刻的气氛变得诡异,出了巷口便不知不觉加快脚步,往车站走去。
      这裤子真的有点邪门,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蹊跷?我又在奇思妙想了…
      老头吃力的登着三轮车,裤子的两条腿继续摆动,似乎是想要挣扎出车子,此刻被赋予了生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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