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代火影）苍穹与深海》妖亡

17、谁能广阔无边

　　谁们站在镜子前，认真的抚平衣领上的褶皱。自来也笑着揉揉他的头发，脸上是温柔的笑容，张嘴不知说了什么，水门也笑着回应他。
　　唔，真是和谐宁静的景象。
　　子虚仰头灌了口酒，将视线从屋内收回来，投向昏黄的天空。太阳已经彻底沉下山头，天边只留下一大朵一大朵红得如血染般的白云，过不了多久，这最后的耀眼的色彩也会被吞噬，被掩盖在深沉的墨蓝色之下。
　　明天是忍校开学的第一天，水门早就激动到不行，老在镜子前纠结自己该穿什么。用子虚的话讲，就是到底是个小孩子。
　　不过，人家毕竟是货真价实的啊。子虚晃荡着双腿，忍不住想。哪像自己啊，又不像又不肯好好装。
　　“喂，想什么呢。”自来也的声音刀刃一般直插入子虚的脑海，切断了她那乱七八糟的思绪。
　　“唔，想未来呢。”子虚瞟了他一眼，又将视线扔回天空。天空渐渐地暗下来，晚霞不知何时已散去，此时的天空亮得很湖南，看起来像是阳光最后的挣扎。
　　“哇靠你有那么深沉就好了。”自来也白了她一眼，伸手横空夺过啤酒瓶，“又给我喝酒！你一小孩能不这么嚣张么？不管你以前怎么样，现在你才五岁。”说完，自来也仰头喝完了最后一口。
　　子虚有些无奈：“你能别一边豪爽一边啰嗦么？明儿就要上学了，你还是去陪陪那个激动到紧张的小鬼吧。”
　　“水门？他没事啦。”自来也摆摆手，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刀刃就差不多有十五厘米长。“送你的。”
　　子虚有些诧异的接过，低头打量着那支匕首。这是一支单刃匕首，银白色的刀身上刻着不知名的暗金色纹路，黑白相间的把柄颇有质感。
　　“一来为你们完成了任务找到了巨鸟，二来为你们明天要过上不一样的生活。”自来也笑笑，说。“我送给水门的是……”
　　“那天你在哪里？”子虚赫然打断他，直勾勾的盯着自来也。
　　“啊？”自来也一愣。
　　“就是那天——水门差点命丧虎口的那天，那一刻，你在哪里？”本是不愿提及的，可你非要说出来，让她再一次记起那一刻深入骨髓的恐惧。子虚的眼里冒着莫名的火焰，说不上愤怒，却燃烧着数种情感。“那个谁们最相信的你，在哪里？”
　　“我……”有些没回过神来，自来也一时忘了该如何辩解，
　　子虚看着他，没有再说过多的话，双唇紧闭，显出一条凌厉的弧度。
　　——如果那天我没有来那一下，你可知后果？你可承受得住后果？水门相信的那个你，我相信的那个你，为何没有出现？
　　“我很抱歉，子虚……”自来也有些无奈，“那天我一直跟在你们附近，你们一路上遇到了几条蛇，掉进了几个水坑我都一清二楚，那一下我也被吓得够呛，但是大蛇丸那混蛋不知从哪里蹦出来把我拉住了。”
　　子虚点点头：“编，继续编。”
　　“我没有！”自来也有些气急败坏，“我也不可能把你们扔在危险中不管啊！真的是大蛇丸拉住了我！他说想看看你的能力！”
　　子虚垂下闹到，不温不火的应了声“哦”。
　　自来也这下是想发火都发不出，干脆闭嘴不言，默默数着屋顶的瓦片。
　　“我不是不相信你……”子虚迟疑的开口，“我只是有些心疼这么小就被迫独立的水门。”
　　所有的话一瞬间都卡在了喉咙里，自来也惊愕的望着子虚。
　　“忍者就是要忍常人所不能忍，可是，这是否太残忍？”子虚看了看自来也，又看看手中的刀，最后还是将目光投向天空。黑暗已完全吞噬了最后一点光，四周陷入一片模糊的昏暗中。
　　在那昏暗之中，子虚的声音也变得模糊不真切起来，变成了一种近乎自言自语的呢喃。
　　可是自来也听得很真切。
　　她说，为什么小孩子要承受与成人一样的精神压力呢？为什么有父母看着孩子受苦还乐此不疲呢？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就只为了求生呢？
　　她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想起来有些后怕，万一水门有个万一，我们都要后悔一辈子。
　　自来也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丝难过的气味，却不知该从何安慰，干脆盯着星空发呆。
　　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无穷无尽的只有天空。哪怕它此时褪去了明镜般的湛蓝，染上了浓墨，但有了漫天繁星的点缀，它依然令人向往。明月躲在了薄云后面，变成一抹鹅黄。
　　“你们两个又丢下我一个人！”稚嫩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自来也和子虚同时回头，却看见水门气鼓鼓的站在那里。
　　“你……怎么上来的？”自来也哑然。这两年来，从阁楼到屋顶的入口之间有近两米高，一直没有楼梯，自来也上来得轻松，子虚以前也干惯了爬树翻墙的事，唯独水门上不来。
　　子虚看着水门，突然笑了。
　　果然，我们都在长大。

作者有话说

　　卧槽以前还有点击率安慰我现在连点击率都不增加了- -+嘛嘛这么孤独这么自由啊=w=我也可以不用担心有读者看不到文了，正好存稿不多，小爷我就慢慢磨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