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慕青的歌》茶君乃吃货

39、39.赛格的下马威

　　专业理论课，钢琴班偌大的阶梯教室足足可以坐到上百人，各种颜色的头发金光闪闪，或是棕色如栗子，又或是巧克力色，形状都是服服帖帖，除此之外，众多俊俏脸蛋下的固定领结也是一丝不苟，所有人的视线随着木倾与白沉捧着书缓缓走进教室而移动，
　　音乐博士导师迪诺先生看了看手表，向进来的两人微微点头示意先坐到位置上开始听课，和国内大学很不同的是，前几排都坐得满满当当，即使是在上课时间之前来到课堂，木青和白沉还是只能坐到靠后的位置听先生讲课。
　　木青真正进行的学习生涯也不过初三的最后几个月和高一的开始两三个月，上辈子除了家教的钢琴理论学习和自学的文学古典诗词，都没有好好体验作为一名学生的生活，如今拿出极厚的音乐学理论常导，心情自然妙不可言，
　　侧头一看白沉，果然是音乐世家出来的人，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听得聚精会神，全神贯注地好像完完全全跟着老师的步伐，察觉到木青打量的目光，白沉好笑地腾出一只做笔记的手，掐了掐木青的小脸蛋儿，轻轻地说：“乖，听课。”
　　木青0.0：“……”这是被调戏了的节奏嘛！？
　　脑回路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木青嘎吱嘎吱地转过脑袋，终于把好奇心从心里头压了下去，乖乖地听着老师所说的东西做笔记，可由于是全英文教学，有些地方还是听不懂，于是只能请教一旁笔记做的漂亮细致的白沉，
　　“白沉，这些英语你都听得懂啊？”
　　“嗯，家里从小就让我们跟从外国的钢琴老师学习，也算是全英语教学吧，所以现在跟上也不是很困难。”
　　白沉一边回答着手中的笔却不停，木青努努嘴，她以为自己英语已经够好了，不说木倾的底子，就她自己也一直看音乐理论的原版书，专业术语掌握得也足够多，可现在真正到了课堂上还是有些半文盲的趋势，看来任重而道远啊。
　　听到后来木青几乎完全跟不上了，干脆将视线转到白沉的本子上，白沉做什么笔记她就做什么笔记，然后再和老师说的专业内容相比较一番，这样也不用太动脑子，所以木青还有闲情逸致可以四处打量打量。
　　即使是音乐学院的学生，但也不能认定读书成绩是并不好的学渣，相反，木青一眼望去几乎每个人都听得认认真真，表情严肃得几乎是台上迪诺老师的翻版，可以想象如果其中的一些人最后没有成为大钢琴家估计以后也会像个严肃的小老头子在大学的课堂上为莘莘学子教授专业的理论内容，
　　说是几乎，因为还有零星的落网之鱼。
　　譬如斜对面坐姿奇怪，眼神犀利，表情不屑，总而言之僵硬的一位少年，木青好笑地向对方笑了一下，却看到那少年作出了嗤鼻的动作，本该落在琴键上的大拇指向下指了指，若有所思的木青立马就了了这位少年的心意。
　　那大拇指指着肚子大概是饿了。
　　木青作出无奈的表情点了点头，然后双手捂着肚子，表示自己也饿了。
　　金发少年嘴角一个抽搐，刚还想再说些什么，哪知台上的迪诺老师早就注意到了这里两位同学的心不在焉，
　　“赛格，你上台来演示一下。”
　　被点到名字，赛格懒洋洋地从阶梯上走了下去，再问了一遍老师要求创作的附加音程主调，赛格单手就撑在了琴键上。
　　不知道是不是木青的错觉，又或许是整个教室的人对台上的赛格充满期待，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台上的人。
　　“赛格是俄罗斯人，你知道俄罗斯出的钢琴家最多，而他也是那儿最出名的音乐世家切诺夫斯基的继承人。听闻他出生不久乐感就相当强烈，而且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创作意识很强，我们家族会要求从最简单的曲子开始变调，也是因为放了创作的念头在里面，赛格从小到大斩获国际金奖无数，算是这个班的佼佼者了。”
　　难得白沉的长篇大论，木青对赛格的眼神也变得炙热起来，谁都会欣赏有才华的人，何况在木青眼里，赛格和她还是一丘之貉，都会肚子饿。
　　整个大阶梯教室片刻沉默。
　　随即是如霹雳闪电般迅速的音程带着诡异的变调席卷了教室里钢琴的整片音域，重重叠影的手指像是机器一般没有发生过一次错误，没有一次略微的滑音，每个音符敲击得圆润饱满，掷地有声，
　　不知不觉中，木青渐渐张大了嘴，她一直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现在算是真正的看到高人了！
　　长音程在势若破竹的冲刺中很快结束了，自创音程一停，赛格侧脸的嘴角勾起一道不羁的弧线，
　　“迪诺先生，既然都请了我上来，何不再请一位我们的新同学呢？”
　　并不低沉的声音里是年轻人骄傲的张扬，迪诺先生依然沉静地看着赛格，
　　当赛格提出要求新生来演示，木青就知道这大概是在针对自己和白沉，而之前那个饿肚子的动作估计也是她理解错了，不然少年怎么会一脸抽搐的样子。
　　白沉有些担心地转过头，他自己是长年累月练出来的，不知道木青是怎么样，虽然每一次练琴木青都不会让他失望，何况这几天也把停顿过的手指重新练热了，可和赛格这样的速度狂人比……
　　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肯定。
　　此时全班已经有稀稀疏疏的目光落在了他们身上，白沉虽然一脸沉静，可还是开口对木青说道：“木青，你可以吗，如果不行的话……我……”
　　“迪诺先生，我希望能听到那位新来的女生的演示，真的很好奇我们班的第一位黄种人女生，会有怎样精彩的表现。”
　　直直地对上赛格的目光，停顿片刻又收回，木青朝身边的白沉安慰一笑，“我速度比不上他，大概，只能靠天马行空了。”
　　说完，在众人的注视下，木青缓缓地走到台上。
　　“赛格？相比钢琴家，你的台词更能让我联想到话多的老龄主持人。”
　　甜甜的声音并不响，却因为阶梯教室的安静而回荡在上空，有些坐在教室里的少年少女一下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而赛格整张脸早就涨红了起来。
　　“你 ——！”
　　“嘘——”
　　皱了皱眉，木青将食指放在唇边，“赛格，或许你该保持安静。”
　　说完，木青微笑着向迪诺先生示意，然后坐到了琴凳上，琴键还保持着之前高频率弹奏的温润，她轻轻拂过琴键，一个音，思绪万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