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主播带主席打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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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问之前那件事了？”电话那边的中年人有一点点好奇。
“不是，那个毕竟是认识的同学，总觉得……我想帮帮他。”路康觉得自己是脑残，但是他的确在说脑残的话做脑残的事。
电话那头的人叹了口气：“对了，这事儿你知道就好，可别在张总面前提，那件事张总还是很愤怒的，毕竟是曾经一起打拼创业的好兄弟，最后闹成这样。其实吧，张总也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后来知道这些年一直是他儿子在帮还钱也逼得没有那么紧了。不过那孩子……真挺不容易的，听说他妈妈很早就和他爸离婚，没有出现过，现在他爸又这样……”
“嗯。”路康沉默了会儿，“李叔，周末我过来一趟，你们程序部和测试部有人吗？我有点专业上的问题想问问。”
“好，没问题，我们这边24小时都有人。”那边爽快地应了。
周末，路康去了软件园区的T游戏公司，找到了常年加班无休的李叔。
“哟，几个月不见你小子又帅了！啧啧。”李叔其实年纪不大，也就奔四的模样，人看着很精神，笑起来很亲切，整个人感觉很有活力。人胖胖的，倍感亲切。
“李叔好久不见，都还好吧。”路康招牌式笑容里多了很多亲切。
“也就那样，最近LAL越来越火，我们这边工作量也大，不过业绩好。”李叔一脸笑容洋溢，“去吧，自己去找人。张总今天也在楼里，去不去打个招呼？”
“呃，昨天回家一起吃过饭了。谢谢李叔。”路康打完招呼就钻进隔壁的大办公室。
一直到傍晚，路康终于满意地出来了。
虽然有点头昏脑涨，但是……
“我操。”
晚上九点，游戏主播陆大少又一次在直播的时候发自肺腑地飚了脏话。
刚刚人头在5比15落后大翻盘还超神五杀的爽利刺激瞬间荡然无存，在他看到手机上出现某个人的短信以后。
调整下呼吸迅速地回了句：“居委会大妈！老子现在住外头名正言顺，求高抬贵手，求放过！”
手机刚丢下，就又震了：“有生意，做不做？”
“！！！！！”
居委会大妈:“陪练，1300分的号。”
陆因：“你TMD有完没完？你到底想干吗？”
居委会大妈:“给你介绍生意。”
陆因：“最近客户多，提价了。”
居委会大妈:“价格不是问题，练到2000分。”
陆因：“7000”
居委会大妈:“不是700？”
陆因：“人家妓女接客还能挑客人。”
居委会大妈:“成交。”
陆因：“尼玛。”
……
陆因觉得，路康一定是在恶心他，报复他。
一定的。TMD他还得忍着不能爆发。
是的，他不能和钱过不去，绝对不能。
你妹妹的。
于是第二天晚上7点，离陆因直播还有两个小时。
某个高富帅“居委会大妈”打来的3500块已经到账。业界良心，他必须要履行承诺带人打游戏，每天两个小时，上分到2000分为止。
价格和陪练条件都是和客户商讨确定的，尼玛的这个价格绝对是黑店的价格，但是某个恶心死人不偿命的主席大人看来是非要和他死磕到底，他怎么能认怂？
就是一个干！
可惜开局好像并不顺利。
带着千不愿意万不愿意，陆因7点准时给某居委会大妈发短信：“速度上线，逾期不候。”
很快居委会大妈短信回来：“在开会，20分钟后。”
陆因：“你妹。”
陆因丢了手机，在桌子上另一台笔记本电脑前开了程序，争分夺秒开始做作业，偶尔瓶颈了就去身后的一堆垃圾堆里翻出本教科书，翻两页，再把书丢回垃圾堆里，继续盯着屏幕码程序。不大的屋子里，灯也没开，只有两个亮起来的电脑屏幕上发出的灯光，把陆因的脸照得一闪一闪，安静得只有键盘敲击的声响。
整个屌丝程序猿IT宅男的真实写照。
七点二十分。
手机响。
居委会大妈:“在了。”
陆因离开笔记本盯着自己的台式机带上耳机：“上语音，开撸。”
……
陆因直播的游戏LAL是现在最流行的3D竞技场战网游，网络竞技游戏的一种。
抛开那些繁荣复杂的背景资料，简单来说，就是十个在线玩家在一张地图上的推塔游戏。
双方五人组队，各占据地图的两侧，推掉对方上中下九座外塔，两座内塔，三块水晶和一个大基地，就算赢。
有近百个英雄可以选择组队，游戏开始双方都有相同的资源，可通过殴打地方小兵和殴打地图上的野怪或者殴打对方英雄致死而获得经验和金钱用来点提升装备和天赋。
玩家所选的英雄可以死无数次，只要能把对方水晶推掉就OK。
游戏规则其实很简单。
但是玩起来——需要反应，需要智慧，需要操作，需要战术，需要配合，需要默契，需要拯救世界的霸气外漏……
是的，这款游戏能满足万千屌丝男所有的渴求。
于是国服开服没几年，游戏风头已经盖过魔兽和DOTA，几乎成为大学屌丝男必撸的游戏。没有之一。
屌丝男想一举成名？
看看那些职业选手各种明星光环——来撸吧。
屌丝男想找漂亮妹子？
看看职业选手和明星主播身边的漂亮女朋友——来撸吧。
屌丝男想脱贫致富？
看看职业赛事的奖金，看看主播们每天收到的各种礼物血瓶藏宝箱，T公司游戏视屏广告费——来撸吧。
屌丝男想变高富帅？
看看游戏里酷帅狂霸拽的英姿雄发羽扇纶巾——来撸吧！
撸一撸，世界在手！
LAL
您，值得拥有。
……
而咱们的陆因陆主播玩这个游戏也就两年多时间。不为出名，不为女人，不为成为高富帅，
只为了赚钱。
每天晚上九点到凌晨两点是雷打不动的欢乐卖萌直播。
中间插播各种淘宝代练陪练广告。听众们看游戏爽了，买YY道具投给他礼物，每个月他都有回扣拿，每周做做各种坑爹搞笑视屏植入广告也是可观的收入一部分。
其他时间做淘宝、代练、陪练什么的……虽然辛苦，但是这个游戏周边商机无限，遍地是黄金，只要勤快点肯动脑子，月入上万其实并不难。
而这些钱，对陆因很重要。
所以来者不拒。他从来没有拒绝过任何一笔单子。
比如现在。
陆因开了一个1300分左右的小号，正陪着某主席在打排位赛。
游戏里玩家玩到30级后就能进行排位赛，赢了加分，输了扣分，排位赛能让你找到分数水平相当的队友组队，保证比赛的公平性。
分数越高，表示游戏玩得越溜，换言之就是越牛逼。
2000以上，是大神。
2500分以上，是大大神，那边空气稀薄，有高端神秘职业竞技选手出没。
而此时路主席的1300分小号，自然不是他的，虽然这个游戏……和他……挺有渊源。
但是路主席真正玩的时间……只有不到一天。
“你能再坑一点吗？”一局游戏过半，陆因已经第N次无语凝咽。
“……”路主席淡定地继续操作，没什么废话。
“你的手是鸡爪风吗，这是什么破手速？”
“……”
“亲，你一个辅助带崩三路……彩笔。”
“彩笔什么意思？”那边终于有反应了。
“菜逼！”陆因发自肺腑地吼了一句。
“……”那边继续操作。因为网吧的麦不好，于是键盘和鼠标操作还有网吧各种嘈杂的声音都传了过来。
“得了，再被你折腾下去就要输了。你，站在我身后，别往前冲。”，陆因负责下路的ADC和路康——已经死了10遍比小兵都不值钱——的辅助，已经被另外三个队友打字狂喷彩笔并威胁挂机了。
陆因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喊人躲在他身后别乱动，开始自己拯救全世界。
很快，比赛在下路ADC和上路的“超常”发挥下，翻盘赢了。
后半部分陆因打得各种全神贯注，一句话也没说，自然也没骂——咱们的确是玩得不怎么溜的——主席。
屏幕上显示大大的“胜利”两个字。
路康听到陆因异常冷静地质问：“居委会大妈，你是来恶心我的是不是？我都认怂了，你还想怎样。”
路主席沉默片刻，开始总结：“你打得很好。”
尼玛的鸡同鸭讲：“废话，我是靠这个吃饭的。把钱退给你，咱们别闹了成吗？你个菜鸟买个1300全英雄的号逗谁玩呢？”
路主席只是轻笑道：“我发现你打游戏的时候反倒不怎么说脏话。”
“顾客是上帝。”
“我付了钱，就是上帝。继续。”
“你个高富帅砸钱恶心我们苦逼穷屌丝，是为哪般呀亲。我就不能理解了。”陆因真的不能理解，好端端地招惹到这么一个人，在各种恶心和被恶心中他真的已经认怂了，可是那边不肯放过！
如今他异常后悔，没事找事惹上这个人是为什么！
“我出的钱可是别人的十倍。”某人提醒。
“好，给我个理由先。”尼玛这辈子没做过这么闹心的生意。
对面沉默半分钟后回答：“泡妹子。”
“你能再假一点吗？”陆因鄙视。
“妹子喜欢LAL。”
“……”陆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脊背一凉，“妹子知道你是这种水平的彩笔，直接一巴掌呼在你脸上。”
“顾客是上帝。”路某人提醒陆某人用词。
“你就一彩笔。”陆因继续无比嫌弃。
“所以找你学习。主播加油。”
“你妹的。”陆因真的很想怒拔网线，但是忍住了，“带你到2000分，别的什么都别想。等会儿按照我说的做，站在我身后，你一个辅助，不要抢人头，不要乱插眼，不要冲到塔下被点死，你的明白？至少不要让我们下路被玩家鄙视呀！”
“……”
于是这边的陆因万分不情愿地开始继续点击系统里的双人连排。
尼玛的带某人打1个小时比他平时直播好几个小时还累，全程语音教学，还要忍受着队友各种要挂机拔网线投降的谩骂声。
等到九点送走那尊菩萨，陆因心里把那种没事烧钱玩的高富帅从里到外骂了个遍。
一到YY直播间，原本应该精神抖擞的人，一张口说话，尼玛的喉咙就开始疼。
于是那天陆主播说广告的时候嗓子带着那么点沙哑。
凌晨两点结束直播开嗓唱歌，还各种跑调破音。
虽然有一批恶趣味的观众挺喜欢这个调调，但是陆因那一肚子的火哟！
还是那句话——悔、不、当、初！
而他苦逼的陪练生涯……也正式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第5章 主播带主席打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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