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义堂》一个果

55、揭开真面目

　　倩雨回到侠义堂，来到后院操练场，叫住师哥林朝阳。
　　“师哥，大师兄回来了吗？”
　　“哦，刚回来。”
　　“他在哪？”
　　“应该在师父的书房，怎么了，有事吗？”
　　“没事。”
　　倩雨正准备去书房找他，真巧，这时，大师兄严萧正朝后院走来。
　　倩雨快步来到大师兄跟前冷冷地问道：
　　“你去哪了？”
　　严萧一看倩雨的表情不对，目光很犀利。
　　“不是说过了，去看师父的朋友。”
　　“师父的什么朋友？干什么的，叫什么，住在哪里？”倩雨一丝不苟地问道。
　　严萧不明白了。
　　“你问这些干吗？”
　　“回答我！”倩雨坚定地说道。
　　严萧开始不耐烦起来。
　　“我可以不回答吗？”
　　“你必须回答！”
　　“小师妹，你不要无理取闹，我还有很多事要忙。”
　　“答不上来了吧，那好，我来告诉你。”
　　严萧开始紧张起来。
　　“我可没时间听你说。”说罢，严萧转身准备走。
　　“你没时间听，那我就说给大家听！”
　　严萧突然止住了脚步。
　　大家一听，大师兄和小师妹不对劲啊，怎么回事？
　　“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严萧开始暴发了。
　　“回答我的问题。”
　　“好，我告诉你，我今天去拜访的是师父最要好的一位朋友，是做药材生意的，姓陈，名叫陈兴旺，家住金山区，现在满意了吧。”
　　“等等，你说师父的朋友住在金山区，你去黄浦江边干吗？”
　　严萧明白了，原来她一直在跟踪自己。
　　“你居然跟踪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师兄？”
　　“回答我，去黄浦江边干什么？”
　　“你不要太过份，我对你已经够容忍了。你不要仗着师父以前宠你，就可以对我不尊敬，别忘了，现在侠义堂是我作主，你少管闲事。”
　　“我很尊敬你，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
　　严萧见眼前的小师妹跟平时简直判若两人，觉得事情不妙。
　　“最近心烦，去那散散心不可以吗？”
　　“你不是说去会师父的朋友吗？怎么又改去江边散心了？”
　　“我跟你说不清楚。”严萧说完，扭头就走。
　　“站住！今天你不说清楚，哪也别想去！”倩雨几乎用命令的口吻对严萧说道。
　　大家一看这动静，就知道要出大事了，三师姐莫小艳看不明白了，平时小师妹很尊敬大师兄的，就连前段日子，大家对大师兄快要失去信心的时候，倩雨却站了出来力挺大师兄，挽回大师兄的尊严，怎么今日这样跟大师兄讲话？
　　严萧气不过，突然转身，愤怒指着倩雨威协道：
　　“你再这样闹下去，我就要以门规处置你！”
　　“回答完我的问题，我任由你处置。”倩雨利落地死死盯住严萧。
　　“我今天就不回答，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不说是吧，好，我替你说。对，你今天的确是去会朋友了，但不是师父的朋友，而是你严萧的朋友！说起你这个朋友，我也见过，此人梳着油头，嘴里夹着雪茄，开着一辆黑色汽车，他不是别人，正是杀害师父的凶手宁天磷，你今天是不是去见他了？”
　　倩雨此言一出，侠义堂立刻炸开了锅。
　　严萧听完后，更是差点要昏撅过去，原来她全部看见了，这下完了。
　　“小师妹，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看见他和宁天磷在一起？”莫小艳激动地问道。
　　“你去问他吧，问问他为什么一大早就要去见宁天磷，问问他今天中午南京路为什么会有黑衣人出现？”
　　莫小艳听到这里，立刻来到严萧跟前，质问他道：
　　“你说，小师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今天去那个畜生干吗？你说话啊？”
　　严萧面对着这一串串的质问，自己无言以对，但是为了不被众人千夫所指，他决定铤而走险。
　　“说什么，她这是诬陷！我什么时候见过宁天磷了，小师妹，我知道自从师父去世后，你一直都不服我，觉得我没资格接任侠义堂，可是师父的遗命我不能违抗。我都说了很多遍，我今天真的去见师父的朋友了，我不知道你在哪看到我和宁天磷在一起？我真的是有理也说不清，但我问心无愧。”宁天磷试图打感情牌狡辩。
　　倩雨听完，肺都要气炸了，大师兄被自己揭穿之后，不但没有悔改的意思，还想诋毁。
　　“你问心无愧？我问你，前些日子李晨光在外拉车的时候，就亲眼见你和宁天磷在一块，你做何解释？还有，上次你拦住江辰，说要有事找他，把他带到虹口一处偏僻的地方，然后又找借口离开，之后江辰就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你又该何何解释？这一切一切的不能都用巧合来解释吧？开始我还不相信这一切是你所为，但是今天早上在黄浦江边，当我看到你和宁天磷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我开始责骂自己的软弱，不敢面对你早就背叛师门事实。现在我深信不已，你敢说师父的死和你没有关系？你敢说不是你间接害死了师父，你说啊？”倩雨几乎声斯立竭地冲严萧质问着。
　　严萧被倩雨步步紧逼，吓得差点摊软在地，原来她早就看穿了自己。
　　“是，是我，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出卖侠义堂，是我连累了师父，是我。。。”严萧支撑不住了，这几个月苦心支撑的秘密终于给揭开了。
　　“真的是你，你这个畜生，竟能做出这样伤天害理之事，今天我要为师父清理门户。”莫小艳说着，轮起拳头就朝严萧的脸打起来，严萧丝毫没有防备，也没有躲闪，重重一拳击在脸上，莫小艳又是飞腿一脚踢到严萧的腹部上，严萧就这样被莫小艳打倒在地，莫小艳依然不解气，拽起严萧的衣领就是一顿胖揍。
　　倩雨虽然心里十分痛恨大师兄，但是看三师姐这样打他，他居然不还手，不争辩，有些心软了，何况就算打死他，师父也不会再活过来，眼下大师兄还有将功补过的机会，想到这里，倩雨过去拉住莫小艳说道：
　　“算了，三师姐，就算你现在打死他也没用，何况他毕竟是我们的大师兄，也许他背叛师门，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我们就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吧，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莫小艳一边抓住被打得遍体磷伤的严萧，一边对倩雨说道：
　　“你现在还认他是大师兄，他做出这种泯灭人性的事，他还配吗？”
　　“你先放下他，我有事要问他。”
　　莫小艳只好先放下他，但是依然守他在身边，生怕严萧趁机跑了。
　　倩雨走到严萧身边问道：
　　“你现在可以说为什么要这样做了吧？”
　　严萧被莫小艳打得眼肿嘴肿，他心里也明白，一旦事情败露后，早晚都会受到这样的惩罚，甚至比这惩罚还要严重些。
　　“说什么，反正我现在在你们眼里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还有什么可说的。”严萧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认识到错呢？你跟师父这么多年了，师父待你如何，我想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是真想不通，你放着侠义堂的大师兄不做，偏偏要去做宁天磷的走狗，宁天磷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这样为他出卖师傅，你要知道你害的可是自己朝夕相伴的恩师啊，没有师父，你会有今天吗？”倩雨越说越激动。
　　“师父待我是好，可是师父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虽然表面上我很风光，侠义堂的大师兄，说出去多威风，可是这有什么用，我依然过着贫困僚倒，低人一等的下等人生活。我不要再过这种生活，我需要钱，我要过着上等人生活，我要让我的老婆孩子跟我一起享福。对，我是和宁天磷合作了，只要我能说服村民卖房，他说将来他建的工厂就有我一份。可是偏偏出现个江辰，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宁天磷决心要除掉他，所以就找上我，诱他出来，然后将其杀死，谁知他命大，中途被人救了。来个江辰还不够，师父又找来王记者，这不是明着和宁天磷对着干吗？宁天磷岂能放过挡自己财路的人？所以宁天磷又找上了我，想让我亲手除掉王记者。我没有答应，因为我最初和宁天磷合作只是为了图财，不想背负人命，我家中还有妻儿，更不想连累他们。谁知宁天磷下了狠招，拿我老婆孩子来威协我，我也是没办法，只好再答应他一次引出王记者。刚好第二天早上，师父叫上我，说要带我去王记者家，登门道谢。我一想机会来了，所以就同师父去了王记者家里，可是师父在场，我没有机会下手，我们在王记者家呆了一会儿，然后就出来了。刚走到他家附近的湖边，宁天磷派的人来了，围着我们进行斯杀，我看着师父不顾一切地保护王记者，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只有把王记者带离师父的身边，宁天磷才有机会除掉王记者。所以我就对师父说，我先带王记者撤离，表面上是为了王记者的安全着想，其实我另有目地，就在我准备走的时候，就听到三声枪声，我吓一跳，回头一看，师父就倒在地上，浑身是血，淹淹一息了，当时我才发觉我已铸成大错，我抱住师父的时候，师父在我耳边说，要把侠义堂交给我管理，说完之后，师父就走了。当时我悲痛不已，一方面是罪恶感，师父的死是我有责任，另一方面，师父在临走前，还不知道我已出卖他，而且还把侠义堂交给我管理，我还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我真该死，我不是人。。。”
　　大家听完严萧这一番内心忏悔，沸腾了。
　　“你确实该死，你为了你老婆孩子，为了所谓的上等人的生活，就可以泯着良心背判师门吗？亏师父还那么信任你，你还有没有人性，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莫小艳对严萧咆哮着。
　　“上等人的生活？就像宁天磷那样，为了达到自己的欲望，可以踩着别人的血肉上一直向上爬吗？大师兄，你为什么就是不知道知足呢？你在侠义堂有我们哪个不尊重你，不爱戴你？在家里，你有一对可爱的儿子，嫂子多温柔贤惠啊，而且对你又好，这难道不比那些虚伪的荣华富贵要重要得多吗？嫂子会同意你这样做吗？即使你成功了，你良心上过得去吗？将来你的孩子长大了，问你这一切都是怎么得来的？你该怎样告诉他们，总不能说这一切都是靠你背判师门而得来的吧？”
　　“别说了，我知道我罪无可赦，唯有一死才能谢罪，我现在就下去见师父。”
　　说着，严萧跑到兵器旁，拿起一柄剑，就要自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