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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act 20是生离还是死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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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对你说一句,没关系,我不介意,也不在意。那么,是不是你就会有着充足的理由离去我的生命?我的确不会太在意,生命中的过客原本就太多,人的一生大约要遇见3000万个陌生人,如果是地球上有60亿人,那么在这个千分之一的几率中,我就有可能遇见你。这样的我你都不珍惜,那么,我也无话可说。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跑我的家去?还有,连城,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会被送到医院?你难道不知道他的情况吗?你知不知道每一次把他送到医院我会多么的担心?你究竟有没有成熟,你都二十三了,真的不会学着成熟点?”
看着坐在走廊里的两个人,萧翎愤怒的揪着连城的衣角,看着那脸色煞白的连城,愤恨的咬着牙松开了手,冷冷的扫视着坐在一边失神的云安,手指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刚刚离家才几个小时的时间?竟然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而且还和这么陌生的男子走到一起?
“这里应该没有你的事情吧,如果没事请不要打扰我们,我们没有心情招待闲杂人等。”
咬着牙,看着那为连城整理着衣领的男子,萧翎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连城这个家伙该不会是被他给吃干抹净了吧?两个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下作这样暧昧的动作?是疯了还是傻了?
“抱歉···都是我的错,是我···”
“是我让他带我去找云默的,怎么,你有意见吗?那么麻烦出去喊,这里是医院,抢救室里还有人在抢救呢,如果你不想他出什么事,那么也最好小点声,注意你的素质。”
剑拔弩张,两个人就差扭打在一起了。看着急剧升温的两个人,连城只是咬着牙,无声的流着泪。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好了,没事的,都是我的错,你哭什么,在哭就不好看了。”
看到连城坐在一边不停的流着泪,云安冷冷的低哼一声,蹲在连城的面前,伸出手替他擦去眼角的泪水。傻瓜,有些事情本就不需要你啦承担,我知道,和你在一起也就意味着什么,我知道,我必须承担其一切的一切,而不是看着你无助的落泪。
“如果你真的认为我是局外人的话···那么,我会请世界最好的医生来,替云默回复记忆并且治好他的病。因为,在我的手里,还有他的抚养权呢,或者说在我们的家族里,他可是不可能少的一个人···哼,你和他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除非,他永远也记不得以前的事情···”
冷冷的交叉这双臂,看着那被惊慌占据面孔的萧翎,云安只是恶毒的刺激着他。或许他这么做是对的,不管云默会不会醒来,他都是云家的人。如果说云安不会继承云家的庞大财团,那么,云默就是下一任的准接班人。虽然现在的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究竟是什么,但是,当云安看见那道纹身的时候,就明白了一切。
就像是那句话所说的那样,世界如此之大,可是我却是在一个转身的时间遇见了你。
“你很想知道吗?那么我就告诉你好了,关于他的身世···究竟是什么。”
你所不知道的真想究竟是什么?看着那还在昏迷的云默,萧翎突然感觉那样的疲倦,无力的依靠着身后的墙壁,初春的空气依旧是那样的冰冷,枯萎了的梧桐还未来得及冒出新叶。整个世界却是复始如初一样的运作着,看着这座城市的人来人往,看着萧瑟的人群中,茫茫的游民。看着那坐在劳斯莱斯上的有钱人,都不过是一样而已,一样活着。
“萧翎,即使是这样也不代表着你···其实云默还是挺喜欢你的,如果说他真的回忆起了过去,可他对自己的身世依旧是毫无了解。萧翎,你要想清楚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以前的赫然已经不在了,如果连他···”
连城站在萧翎的身边,看着那昏睡中的大男孩。是啊,他都二十了,这二十年他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啊?如果不是因为云家极力的反对他母亲和云家三少爷的婚事,那么一切都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萧翎不会遇见云默,云默也不会承受这么的挫折和痛苦。可是,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果而已,换做是最真实的现在,一切都无法改变,也没有人能够改变这个事实。
“其实,那天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出事了···”
压低了声音,嘶哑的有些骇人。看着一脸内疚的萧翎,连城突然的想到了一个无法相信的事实。惊恐的后退着,背后紧紧的贴着那墙壁,就像是一场梦魇一样的恐怖。
“那天我去看他,本来我以为我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我可以好好的和它谈一谈,可是我还是没有做到,所以,他跳楼了,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是我去逼得他不得不选择这条路。或许是因为内疚,所以我才打算继续照顾他。感情?真是可笑的东西,我可是曾经说过,我这一辈子只是为了赫然活着。我的生命里也只会有他一个人而已。”
冰冷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着。走廊的深处,老人低垂着眉毛,看着被攥紧的双手松开又攥紧着。有些时候,最难拿捏的莫过于亲情和道义。若是选择了亲情,那么自己必然的要背负这道义的骂名。若是选择了道义,那么最后什么都不剩,只剩一个好名声而已。我知道我不应该阻止你们的爱情,我知道我没有这样的权利,可是我也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关系着什么,整个家族的尊严。所以我不得不做出我的选择。但是,萧翎,爷爷从来没有害过赫然,如果说那场车祸只是意外多好,可是你根本不知道那背后究竟掩埋着多少的真相。
“也或者,这样的我们都会解脱,何必纠纠缠缠的呢,本来就是两路人,这样继续下去真的没有任何意义。”
看着那脸色苍白的云默,萧翎突然的蹲了下来,捂着他的手背,感触着那冰凉的温度。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就不会额外承受这样的痛苦,如果不是我,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竟然你承受着这么多次的死亡和恐惧。认识你真好,可是,我也要知道,这样的故事根本不会继续下去,我们终究只是陌路而已,终究还是最好的过客。
“我打电话通知过家族那边了,他们说会尽快赶过来的···还有一个星期吧,这是你们最后能够在一起的时间了,所以,若是他能够醒过来,该说清楚的都说清楚把,以后没有机会会在见面了。他们之所以这样劳累的找回云默,只不过是因为要让他成为继承人而已。这就是他生来的命运了,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
痛苦算不得什么,最可怕的往往是被既定了的自己。那迷茫的过程,就这样被人给注定了,自己却是连改变的想法都不可能有。
“我知道,所以可以的话,我想带他去看看他的母亲···毕竟这一别不知道究竟是要过多少的日子,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想念···”
心不在焉的望着天花板,看着那重叠的纹路,就像是生命一样,被不停的重叠和重叠。
“他的母亲?可是为什么你们没有通知她过来,云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难道她···”
云安不解的望着萧翎,看着那升起的悲凉,却是沾染着笑意的浮动。坚强不一定是不肯落泪,有些时候,能够说出这些事情,才会了无心愿的走下去。
“那已经是一年多的事情了,去年深冬的时候,他的母亲去世了···而这件事情发生之前,或许是很多很多年的艰辛背负着他走了过来,他的母亲一直在住院,不过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的母亲是什么病,医生也没有透露过任何的信息。但是,昂贵的药物费用就是一笔让他无法想象的开支。三个月前的他比现在还要瘦弱,还要可怜···”
自嘲的笑了笑,站起身来拍打着膝盖上的灰尘。看着那依旧熟睡的人,萧翎安静的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暗淡的蝴蝶象,就像是在巴黎盛开的薰衣草,在我们的生命之中,成为了最好的奢望和奢求,可惜,再也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