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一次打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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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里和朋友一块逛街，苏小洁无意间发现了莫之阳出入一家酒吧。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毕竟莫之阳不是那等纨垮子弟，怎么会出入这种令人想入非非的场所呢？本着坚定的相信自己眼光的目的，苏小洁开始了她人生中第一次的跟踪行动。私心里，她的确是好奇心作祟，莫之阳可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况且他们俩现在可正关系暧昧着呢？
晚上八点多，华灯初上，迷离的夜，迷离的城市。莫之阳从后门进入酒吧，苏小洁紧随其后，小心地不被发现。可是与稍显冷清的街面不同，酒吧里声色犬马、人潮汹涌，苏小洁身陷拥挤的人群之中，一時不察转眼间他就不见了。
苏小洁紧张地左右张望，可是娇小的她看到的只是陌生的面孔，她只能一直往前挤，“哎，你别挤呀！真是的…”耳边有人不满地控诉。
苏小洁不好意思地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一下子身处在陌生而复杂的环境中，难免慌恐不安，苏小洁平时酥软的声线都带了一丝颤音了。
找寻无果的情况下，苏小洁随意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手支着下巴皱着眉在那里郁闷着，恍惚间，酒吧的爵士乐哑然而止，驻唱乐队来了。苏小洁抬头看向舞台处，整个人就懵了——那是莫之阳。背着吉他，带着无镜片的黑框眼镜，在绚彩的灯光下，忽明忽暗，感觉好不真实！
他站在舞台上开始唱歌，是周传雄的《我难过》
那一年默默无言
只能选择离开
无邪的笑容已经
不再精彩
你害怕结局所以
拼命伤害
说是我挡住你的
美好未来
你坚决
......
他唱得很认真，这一刻他们离得这么近，却感觉那么远。在这之前苏小洁完全无法想象莫之阳弹着吉他唱着歌的样子。原来…原来是这个模样啊！她心里头纵有千言万语，最后也只剩这一句。
未曾经历苦难的少年还唱不出苍桑的味道，只不过莫之阳冷冽低沉的嗓音在这迷离失眠的夜带给人一丝清透之感，别有一番滋味！
苏小洁咪着眼睛，痴痴地看着，目光如水，像在看他，又像看他背后闪烁的灯光。
容颜如花遇见你，就是一个劫，逃不掉，也躲不了！
他静静地唱着，苏小洁也静静地听完整首歌，吧台上是她点的一杯鸡尾酒，飘着两片青柠檬，涩涩的味道，还有点酸苦味，她喝了一小口，砸巴着嘴。
歌声清华如流水，淌过她的心田，然后又流走…
一首歌的时间很快过去，莫之阳把麦克风交给他的队友，接下来是摇滚的舞台了。他隐蔽地退回休息室，换好衣服，准备去找那个胆大包天的人儿。他心里憋着一股怒气：她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她一个单身小姑娘来这种地方，不知道很危险吗？
再一次恍神，他又不见了，苏小洁懊恼地跺脚。“可恶，我就不信我找不着。”恨恨的发誓。此时酒吧里很疯狂，重重的摇滚，上面的人扯着嗓子在嘶吼地唱，下面人声鼎沸。苏小洁挤着人群走，想去后台看看。
“对不起，我……”匆忙转身，胳膊肘不小心碰落侍者托盘上的酒，撒了旁边一男的一身。
“对不起，这位先生，是因为这位小姐…”侍者急忙撇脱责任。
男子生气地站起来，满脸怒色，待看到小洁娇俏的小脸時，马上换了表情，调戏着“哟，把哥哥的衣服弄湿了，你说怎么办呢？”男子和邻座对一对眼色，又挥挥手让侍者走人。
看着对方不怀好意的眼神，苏小洁讪讪的，“对不起…，我赔你。”
对方笑得更猥瑣了，“好呀，妹妹就‘陪’着哥哥去换衣服吧！”说着，就去拉苏小洁的小手，苏小洁挣脱不过，被拽着走。
“放开我，放手！！……放手啊…”她气极。
莫之阳赶来看到这场景，怒气更盛，脸黑得吓人。他三步作两步走，拉住了苏小洁。
“小子，想惹事？”之前和男子邻座的人都站了起来，神色嚣张。
莫之阳绷紧了脸，眼睑微缩，二话不说直接一拳就挥了过去，打得对方措手不及。“该死的，活腻了啊！”一个同伙咒骂着扑向莫之阳，莫之阳闪身躲过，趁机给了他膝盖一脚。场面一下子混乱了，莫之阳的乐队队友看到情况，也把桌椅、杯子什么的扔在地上，酒吧里一片混乱，人群骚动，莫之阳护着怀里的人趁乱跑了出去。
在街上跑了很久，确定不再有人追了，俩人才气喘虚虚地停下来。休息够了，就是秋后算帐地时候了。
“你怎么在那？”莫之阳的怒气又上来了。
“我，我是…你不也在吗？”这孩子不敢说跟踪这话。
“我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她急了。
“我是男生。”莫之阳无奈道。
“你性别歧视！”她控诉。
莫之阳决定不跟她争辩下去了，“总之，你以后不可以再去了。”不是每一次危险都可以安然渡过的。
“那你呢？”她小心地问，为什么在酒吧唱歌？为什么变成一个不一样的莫之阳了？她有太多的问题，却不知怎么开口。
“我在那里驻唱…”苏小洁想不到他会解释给她听，一时怔了。“我只是想体验一下不一样的生活，不一样的人生。"夜色太过美，诱惑了他，让他有了倾诉的念头。"看一看我想要的是什么？至少，现在为自己活一回。”呵，他还是第一次打架，还是为了一个女孩子。
他的声音有一点点的漠然，苏小洁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静静地坐着，陪着。他的家族，一出生就注定的责任，她无从评说，他亦也不需要。就这样吧！任月光把他们相叠的身影淹没在夜色中。
时光，时光，总有一天会埋葬一切，一切梦想、奢望、企求…裸露出来的才要紧紧抓住。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一次打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