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水》离离

4、3

　　2003/6/23 周一 晴

　　又是一个礼拜过了。

　　今天刚从那边回来。

　　发生了很多事。

　　刚刚挂断打给飞飞的电话。确实是甜蜜的感觉。也许开始的时候都这样吧；晓敏说他妈向贺姨

　　问起我的事。端午的时候。这回又不知道是谁向她提及我的事了~~~不太相信是代。

　　但是我们之间，确实是更进了一步。只是，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从

　　他手中拿过药来吃的时候，很是神伤……男人，原来都是一个样的；生怕事后会给自己留下什

　　么后遗症~~有一种绝望挥之不去~~~我以为他是不一样的；今天在从回来的车上，我一直发短信

　　问他那是什么药，其实，那只不过是拿把刀，往自己伤口再砍上几刀罢了，只有痛上加痛的感

　　觉才会让我记忆犹新，彻底醒悟；不过，早上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又发了短信过去，如同每一

　　次般，他的礼貌性短信回复倒是有；在我的盘根问底下，一直都没有告诉我那是什么药。我就

　　让他误会我不知道好了，并且让他以为我还有一颗没吃。有时真的认为自己有够绝情的了。

　　是的，恨就是恨，爱就是爱，我的感情，从来都是这样地直接，我爱着他的同时，确实也在恨

　　着他，恨着他的不爱我，恨着他的绝情~~~同时也在恨自己，恨自己总是这般地贱，爱得永远没

　　有自己的立足之所，这样子，要我如何不去自卑，要我如何不去暗自伤怀……那晚走的时候，

　　我已经不想再对着他的脸，那时的绝望，要我如何放开胸怀对着他，去留下一抹微笑？车来

　　了，第一个冲进了最后的位置，隔着一道蒙满了灰尘的车门，看到那隐约的身影，想着刚才他

　　在我上车前，叮嘱明天别忘记吃剩余的那颗药，我的心只余一片苍白，这就是我要的男人吗？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他就这么怕我留下他的一部分，还是因为，一切纯属意外，而他不想去

　　负担这个意外，或者，这是世间男子的通病？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悲哀如我，已经没

　　有勇气再去看他一眼，没有勇气再去面对，心碎的场景

　　还记得当初的梦想是为他生一个孩子，可以不跟他在一起却想为他做这种事，现在只是有点悲

　　伤于自己永远是那么幼稚~~可能现在是没有办法也没有勇气去实现吧；

　　这些是昨天的想法；因为今天，又已经对他满怀信心了；真的蛮可笑的啊~~~自己都没有信心，

　　却对别人有信心；走到这一步，我已经不知道如何走下去了；很多事情，都已脱离我的掌握

　　了。本来去那里只是想见他一面就好了，也好回来后跟自己的心说再见；事实却往往相反，还

　　让同学朋友误以为是男朋友，真的有理说不清，当然是怕自己承认后有人会让我很没面子地马

　　上否认啦，至少他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他女朋友。

　　唉，一直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固执，那天本来不会出事的；怎知道他一晚都在和他实习同学

　　聊个没完；而我也抓着学姐聊啊聊的；然后就有了后面的故事~~~害我第二天早上尴尬死了，

　　只想挖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现在，也只能是顺其自然了……

　　好累的感觉，要回去睡了吧。上午帮学校朱升山太太刘玉凤考试计算机，顺便进局里拿了本花

　　名册，一路上赶来赶去的；

　　我们这么远，会变淡吗/

　　睡了。

　　2003/6/26 周四 晴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有阵雨。

　　但是天气和人心从来都是如此，预报的东西，怎么能够算得准呢。

　　多少次，明明报的是雨天，结果却是艳阳天，预报的是晴天，我们这里，却是阴雨绵绵……

　　就像他，当初，晓敏看到我那样的难过，打电话去问他还有没有希望，他却在告诉我说爱就是

　　爱，不爱就是不爱，感情的事，他是不会骗人的……他的话一点也没有错，只不过，当时的我

　　听了是什么滋味我现在已经不想再去回忆；为何现在却又做出与当初相反的事来呢？我不是对

　　他没有信心，只是，改变太快，又变得太好，令我有做梦的感觉，真的是梦吗？如果是梦，这

　　也是个太美好的梦，梦得我不愿意回到现实，虽然现实我也没能再少多少东西了。是我感动了

　　他吗？还是，为了成全我的梦而已？梦里梦外的我，一直一直都变得这么没有自信了……他是

　　当真的吗，或是，只是一时的错误？

　　不过，此时的我，心情还处在美梦里头不想醒过来；就算是他一时的糊涂，我也不会怪他的，

　　这样子的错，我不是也同样犯过吗，只不过，这回的对象换成是他了。算了，算了，还是不要

　　去想吧，自己都认为这种念头纯属无稽之谈。现实好像没有待我如此之绝情。

　　昨天没有打电话发短信给他。不知道这样子可以维持几天。

　　虾子周日赶火车摔伤了脚，现在城里家中疗养，还好没有动到骨头；昨日打电话过来，谈及

　　他，问我现在还是我打电话过去吗？我说最近好像还是的；天！这是她听后给我的第一感叹

　　句，令我自己也觉得很不舒服，不是的她的语气，而是真的，他从来没有主动找过我，那是不

　　是说，他也没有主动去喜欢过我呢，一切都是被动的，那到底有没有真的主动过？有点怀疑

　　了。如果是这样，永远让我一个人去唱独角戏，想来也不可能会被我拖住很久的

　　~~~原来是我一直一直拖着他~~~~明白真相却又不愿放手~~~我才不要去想如果没有我在拖着

　　他，他会如何如何地过得好呢。我要他自己跟我说。如果他连这点勇气也没有的话，又怎能怪

　　我因爱而犯的错？

　　2003年6月26日星期四 16：43 晴

　　雨还是没有下下来。

　　而我一张工资报表做了半天也没有做出来。只为着定不下心来。

　　走过铁门前的镜墙，看到自己鲜艳的唇，又想起那一晚，那一个吻，他就一忽儿又钻进我的脑

　　海中来了，真讨厌。让我不得安宁的家伙！每晚出现在我的梦中还不够吗？连白天也要跑到我

　　面前来！甜蜜又折磨人的思念啊~~~~随时想着他可能出现在我的面前，都已经够令人期待的

　　了。只是，又不知道何时才会见面，现在才体会出什么叫作望穿秋水，没有恋爱的时候，总认

　　为两地相思是一种非常浪漫的事，我们处在不同的地方，同在一个天空下，同时想念着对方，

　　这样子的爱，才是刻骨铭心，才是真的爱，我们是一同寂寞着的，这种感觉不是很美吗/但此时

　　却有点非议，能够没有一点猜疑的想念，才是真的难得可贵吧。而现在，每天想他到底有多少

　　遍，已经不能够去计数；不是没有怀疑，因为我们的开始与众不同；当初执意追求与众不同，

　　结果真的与别人不一般了，却不光只有甜蜜，还要偶尔夹带着我的悲哀，与不安。悲哀于我的

　　不安，也不安于我的悲哀；我总是这样子矛盾着的，所以没有面对他的时候，也是一直这么悲

　　哀与甜蜜着的；也只有面对他的时刻，会因见着他，眼中只有他，而没有去多想那些原本已经

　　存在于我们之间，或更多于我的问题。可惜，相聚永远比分离要短暂得多得多，在绵长的思念

　　里，有爱无爱，虽然不再怀疑，却会有其它很多问题盘旋于我的脑海。爱情真是一种折磨。于

　　我，是悲哀与甜蜜调制而成的鸡尾酒，在想念他的时光里，我一口一口地含住，品尝，让它慢

　　慢地滑入我的喉管，我的心脏，随每根或细微或粗大的血管流遍我身体每一个部分。

　　最想念的是他的拥抱，从后头环到我的身前，在腰上停留（他怎么知道我最喜欢自己长不粗的

　　腰呢），想像着他正站在身后，有一个大大的怀抱正在等着我去栖身，把自己的双手放在他手

　　臂上，紧紧握住，不再放开~~多么美好，有再多的悲哀与不安，在这一刻，也都会烟消云散；

　　最喜欢的是抚触他的脸，在黑暗中，可以更加清楚更加大胆地游走于我深埋记忆中的五官，而

　　不怕被他火热的双眼给眩去了心神，变得像个呆子似地，只能顾左右而言它……

　　不能够再想了，已经六点，不知不觉中，又要下班了，我又浪费掉一个下午的时间，还好今天

　　才是26号，报表工资也还没有那么赶，要不我就真的该打了。他这个时候又在上班了，周一开

　　始上的晚班，五天，要到周六的早上八点才算结束~~~每天怎么会有14个钟头呢，这是什么班

　　啊，他不瘦才怪！才几个月不见，已经瘦掉二十斤了（这个数字在他说出来时吓了我一跳）。

　　再轻下去不是跟我姐夫体重差不多了？？也太苗条啦！对身体太不好了。这家伙还有事没事喝

　　酒，是那种经常被灌的角色，真是令人担忧。真不知道他们医院怎么会有这种事，让人上班上

　　十四个钟的，早班就只有五个钟啊。什么惯例嘛。

　　好想好想听到他的声音喔，可惜，现在才过了两天，我一没电话卡可以打，二手机没电了，真

　　可怜啊~~~三呢，我要看自己可以忍几天不给他打电话，要不每天打长途怎么可以，一个月的工

　　资还不够我打电话呢，还要被他说我浪费~~唉~~~~~现在要去晓敏家里帮她重装系统了。晚安，

　　我的飞飞，我的代。……还是不知道叫他什么好，干脆能叫的就都叫吧~~~反正，他会明白的。

　　希望他不要累着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常常想我。给别人动手术时除外。想他此刻和我一

　　样。

　　——2003年6月26日星期四晚20：37从秀办公室回来，到晓敏家去前。

　　2003年6月29日星期日 晴

　　刚和代通过电话。

　　他在上班，所以刚可能有事去了，电话也没挂就走人，害我挂掉后又打过去就被挂了。医院可

　　能有事去了吧。

　　上午问过章科长，要明天才会知道代妈妈到底这批退休成了没有。结果他告诉我他外婆可能要

　　偏瘫了，所以他妈妈又要去照顾他外婆了~这几天事特别多的样子，都是发生在我身边亲近的人

　　身上；真的也太巧了一点吧。到时代妈妈可会辛苦得不得了了。

　　周六将学姐的卡过户过来了；买了一套新裙子，刚被晓敏说是我唯一有点眼光的一套~~~什么

　　嘛，其它的也可以啊。总之，花钱最拿手了。浪费的家伙。

　　代说昨晚打我电话，是网络无法接通；听到他说打过我电话我已经很开心了，只是都没有听到

　　过一次~~不知道他今晚还会不会打电话过来。再晚些如果没有打过来就回去吧。他可能不会打

　　过来了。反正明天早上要打他电话的/

　　如果不是每次他接我电话的时候的口气那么温柔，我真的会在怀疑我们俩个到底在做什么呢？

　　玩游戏吗？虽然我不想这么去怀疑他啦。但事实上真的有点像，我很怕这次不是真的。

　　晓晓的妈妈真的做得蛮绝的；昨天下午我从家属区回来，她在我背后一直一直说着一些很失体

　　面的话。真的是令我这个听着的都觉得没面子。她家其他的人又都不管；他们真的是蛮大的压

　　力，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晓晓对老谢要求这么高了。因为她压力过大，如果不这样子，她怎么

　　面对她自己，以及那些在她的要强下，她以为的旁人的眼光下存活呢？比起她来，我幸福得多

　　得多。居然还时不时去胡思乱想一些有的没的，唉，无病呻吟。

　　……
　　……
　　……

　　刚刚，打电话给曾，本想问他当初到底为什么，只是到了□□上最终也没有得到答案，他只回答

　　一个“不”字，说不是我做人失败；呵呵~~~这算什么，算安慰吗？其实是想告诉他，已经有男

　　朋友了，是那个我一直想要的；如果他是怕我会缠着他的话，完全没有必要了；只是某人大概

　　跟我的想法天差地别，我还没有说第二句他就跑了。

　　真不想说就算了

　　你刚才说\"不\"，我已经很感激你了，知道不是我的失败，就不会怕第二次同样地失败；

　　要跟你说的第二件事是，我曾以为，我是爱过你的，在不知不觉中；只是现在，我已经

　　不能够说这样的话了；

　　第三件是，我现在身边已有个他，我很爱他，所以如果你曾经怕过我缠的话，可以放心
　　了；

　　最后一件是，我们之间，还能够做普通朋友吗？

　　如果答案是NO，我也不勉强；

　　我说完了，等你十分钟，没有肯定就算是否定吧。

　　这是我发给他的，不管他收到与否，我已经不想再去想有关于他的任何事了，终于要把他从记

　　忆中抹去，有一种轻松感。

　　不晓得代有没有打过我手机，他现在睡了没有；有没有很辛苦。开头都不晓得怎么回事，电话

　　就无人听了。也许是有急事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习惯成自然了。他应该会告诉我是怎么回

　　事的；

　　想睡了，回去睡吧。已经23：35了，都不是很想等剩下的四分钟了。睡去吧。

　　2003年6月30日星期一 14：38 晴

　　又是一个艳阳天。

　　上午问过李处长，代妈妈的退休没有批到，她还真是不走运。家中又出了点事，现在一直想的

　　退休又没有批。希望从现在开始好运总是围绕着她吧。同为女人，总感觉她很辛苦，这种感

　　情，非关飞飞，毕竟他是不能够体会女人的很多难处的。也不是说他不够体贴，只是有些东

　　西，只有同类才可能感觉得到。（说得我自己多伟大似的，其实只不过是因为知道自己做不到

　　那么伟大，所以才知道别人辛苦的代价！）

　　昨晚近十二点才回到宿舍，就看到他九点多给我的留言，只是手机一直在充电，没有带去办公

　　室，就算带去了，也没有信号，所以我哭笑不得地给他发短信，真是弄得我要喊他哥了！拜托

　　他不要每次都这样吧~~害我等那么久！还好没有生气（最近好像很难生得起气来，不晓得是不

　　是因为身边的人都比我不幸些~~），谁晓得，我还没打出最后一句叫他好好休息，自己已经先

　　睡过去了，一觉到早上五点半过头……还真是佩服自己，可以一觉睡那么久。不知道他有没有

　　有担心过。

　　八点多问的李处长，于是打电话过去给他，结果一直有人过来问事情，而且如果不是有人来，

　　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话了，好像有点问题喔，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们还没到那个地步

　　吧？可能是我自己感觉太敏感了点。后来进来的那个人是贺姨，她来问我会否将一个大文件分

　　割成几个小文件，看到我在一脸笑意地打电话，便问我是和谁在讲电话，害我很不好意思，在

　　电话里告诉飞飞说是一个阿姨来了，总不能直接告诉他们说吧？多不好啊。刚好他也在开会，

　　就挂掉电话了。

　　妈妈要我尽量不要去他家找他了，说女孩子在没结婚前主动不好。可是，好像一直是我在主动

　　着呢；不过，我也觉得自己太主动，真的不是很想一直就这样子相处下去，也许真的会哪天不

　　再打他电话了吧。有人谈恋爱是这样子谈的吗？不知道。反正，随其自然，让感情自己走下去

　　吧。不想给谁压力，自己或他。

　　晓晓中午告诉我大概上周六或者是周五的时候，永耒有个男孩子来找过我；可是，我一直不知

　　道我哪里认得一个姓陈的永耒的同学啊~~~晓晓说她自己可能记错了；我想也是，永耒可能会来

　　找我的，也只有那个姓李的了。其他人，是不太可能找过来的；就算是他，也要怀疑一下下，

　　他不是已经死心了吗，总是在□□里骂得别人不晓得说什么好的人，虽然我从不跟他计较，但

　　是，对于这种没有口德的人，实在也提不起什么兴趣去应付就是了。还好，当初没有喜欢上人

　　家，要不自己都不会开心的。我也知道别人没有什么不好，就算是爱骂人，也只是因为有时我

　　太敷衍他了~~但，也未免太没风度啦~~~~~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对于他的事，我是一点也不感

　　兴趣。不要来烦我就是很好了。（呵呵呵，居然还骗晓晓说是我同学……也不想想，我哪个同

　　学晓晓不晓得？何况是男性的？？现在的大专班吧，我又不和其他单位的男生交往的，哪里冒

　　出个男同学！班门弄斧。当时晓晓她们一定很惊讶吧……哈哈哈，有点好笑喔。）

　　代现在可能在睡觉了吧。昨天上晚班，今天不晓得休息还是上手术班，我都不会算他的班了。

　　他说过了，我当时也没仔细听，就像他曾经说过的很多话一样，听的并不是很仔细，过耳就

　　忘。不像他，我说过的话，他都记得，我是不是很过分喔，连自己都这么觉得了。希望别人可

　　以做得很好，偏偏自己又做不到。很会找理由为自己开脱，这是昨晚笑面郎君说我的话，好像

　　也确实是如此；真的蛮怕被他讨厌我的这些缺点。不过，现在再来想这些事，是不是太迟了点

　　啦？下次见他都不晓得是什么时候，还在瞎操那么多心做什么，无聊。上次回来后跟他开玩笑

　　谈及要他过来玩，他当时挺认真的答应了，可是，我可不敢去想他真的会有天过来出现在我的

　　面前，在我印象中，他一直是很忙很忙的那种，哪有这些美国时间来这儿对着我喔。何况贺姨

　　家在这里也很多年了，他都一直没有来过。为了我来吗？希望有点，机会渺茫。真想问他，我

　　可不可以对外宣布他是我男友了？但又感觉这个问题比较笨，问出去会被他笑话的；其实也是

　　怕他心里有其它的想法。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想对全世界宣布，他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光是

　　想到这一点都挺让人开心的啦。现在已经有几个朋友知道了。但是晓敏我还不是很敢告诉她，

　　一告诉她，就代表着会有很多事了。首先她肯定会向我要钱。当初是因为认为不太可能，才玩

　　笑似地和她签什么约（喔老天，怎么像是买断终生的感觉啊？？）~~~~再是她妈贺姨马上也会

　　晓得，然后就是代妈妈了，那可真是问题多起来，她们肯定又会在互通有无了~~~我简真会有点

　　被监视的感觉。有时关心太多真的蛮恐怖的，要是哪天我和他不小心吵了架，那肯定就是我的

　　错了（其实大半也是我的错就是啦），那个罪该万死的人就是我。这倒不是最重要的一点。最

　　严重的一点是，他家里才发生这些不大不小的事，我现在出现，不太好吧？他不说，我是不想

　　第一个说的；若是晓敏知道，那肯定他家里知道的消息是从这边传过去的而不是从他口中传出

　　的。不知道到时他会有何感想呢？

　　现在的感觉就是，当夹心饼干的滋味并不好受；以后有什么事还是注意一点，我不知道，若他

　　晓得他外婆的事是我告诉晓敏的，会不会怪我大嘴巴，但是，自己感觉这样子不太应该，他愿

　　意和我说，是因为认为我是可以倾诉的对象，若果这种感觉被我自己破坏掉了，自己是不是该

　　打？真是自己给自己下绊子！笨死了。我当时只是很有些担心，所以讲给晓敏听，如此而已。

　　希望他外婆没事，我也就没事，要不真不晓得他会怎么生我的气了。

　　就像我和许说过我和他的事一样，就像在他之前的曾的事一样，随便一样让他知道，他肯定都

　　会生我气的~~~唉，这才发现我做错了很多，就算要倾诉，也没有必要这样子吧？心里藏不住话

　　的人，真是恨死自己了。我已经不敢去想若果有一天，他知道了这些事，会不会和我分手，或

　　者会有一天，我会告诉他的吧，但是，现在不敢，真的真的很怕这么快就失去他啊~~~就算是美

　　梦，也让我做久一点好吗，就久一点点，还没有勇气去告诉他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只因为现

　　在变得太在乎他了，在乎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只知道我不想都不愿去想失去他这个可能。

　　（和以前的自己真的是不同了，以前的我，被拒绝太多次，总感觉每次都没有希望，所以对于

　　失望，也已经司空见惯；只有这次，他给了我太多希望，让自己变得无比脆弱，不能够再承受

　　满怀希望后的绝望。）

　　我想应该会找个合适的时间去告诉他一切吧，让他明白我是哪一种人；我没有他们想像中的完

　　美，我只是个凡人，我也会犯错，也会有着许许多多凡人所具有的缺点。如果他不能够接受这

　　个平凡的我，我也无话可说，反正，早知该是寂寞一生，注定的事，我就认命吧，再也不会去

　　想顺手抓一个了（曾经抓过的那根救命稻草已经是错误了，还敢再去抓，再伤自己一次

　　吗？）。

　　也许，我应该去学些新东西充实一下自己，不要整日整日地在这里胡思乱想，毫无建树，磨掉

　　的不仅仅是他的青春我的青春，更多的是我的自信与斗志，还有向上的勇气。不想就这么过一

　　辈子，处在随时害怕失去他的恐慌里；找点事做，可能会更容易打发时间。生活，是需要充电

　　了……这几天要好好想一下了。

　　做事吧，周姨在帮我调报表，自己当月的报表也还没做呢。王叔叔又过来要我帮他打几张上次

　　打反了的报表了。做事罗。想不通的事明天再想吧。害怕的事，也留着明天再怕吧。

　　2003年6月30日星期一 晚 晴

　　内心很矛盾。

　　想跟他说那些以前的事；还有最近的事；但又不知道如何启齿；

　　为此，从下午起就一直在难过，为着还没有发生的事，其实，他如果真的介意，那又如何呢？

　　最多，也就是回到最初没有他的日子里罢了；美梦，原来就是令回到现实的人更加痛苦而已。

　　很想问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若有，满分算十分的话，他的爱又算几分呢，想来应该也在五分

　　之下吧。感觉一直是我在强求，也许告诉他说不定倒是令他解脱了；傍晚给他短信没回，只是

　　问问他外婆如何了；真希望没有事。不知道现在应不应该给他挂电话，聊聊。又怕他在医院，

　　有事不能接电话。

　　现在核对职业病花名册，过几天科长又要办矽肺病的复查工作了，说是周五。我的报表一直没

　　有做出来；时间是还早点，但也有一个原因是静不下心来做，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

　　下午想起他的时候很开心，还没有忆及那些往事，我对晓敏说真想大声宣告一些事；不晓得她

　　有没有怀疑到他身上去；只可惜，快乐，总是不长久的，现在如果晓敏在旁边，我也没有勇气

　　没有信心再去说一遍了。

　　贺姨退休了。还没有正式离岗。现在她就好玩了，搞得我好羡慕的（我是不是得了职业倦怠症

　　啦？），居然开始有这种想法啦。

　　还是打个电话过去给他吧，只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说那些矛盾的事吗？勇气真的不太够。

　　那就只听听他的声音吧。

　　……

　　……

　　听过他的声音又如何，惆怅依旧；已经告诉他两件我介意的事；只是，最重要的那件，没有办

　　法说出口。因为他在外面吃饭。开头没回短信，是因为他在游泳。如果他不解释，我也不会说

　　什么的。反正，我想知道的，刚才已经问过了。他外婆的血压还在控制之中。想来，情况不是

　　太糟糕吧。~~~~可能是我的表达方式有问题，我说晓敏已经知道他外婆的事，他以为是她们打

　　电话过去的；然后我说我玩得好的朋友知道我们的事了，他说多个朋友嘛，口气意思好像是他

　　因此多交一个朋友，为什么我那么在意的事，他都不在乎呢，是不是因为第三件事他还不知道

　　的缘故？和他说话的时候，感觉不到他不爱我；但是，越是这样，我越是害怕他会在乎这第三

　　件事。只有偶尔的时候才会想，他自己都是医生，会有什么事不明白的吗？但是，最好还是自

　　己跟他说吧。最想问的却是一直没有问出口。我真的是个贪心的人。知道别人的心意，却还是

　　想听他亲口对我说那三个字。

　　累了，睡吧。回去了。明天就要静下心来做报表了。又是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