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们》逃课小组

11、Chapter10.

　　之后的日子，李乔宇来程陌家更频繁了，小矮树间的那个空隙也变得越来越大。之后的之
　　后，李乔宇、程陌、汪西尔开始同所小学、同所初中。

　　小学的时候，李乔宇帮汪西尔打那些弄哭她的男生，给她买好吃的小零嘴。

　　初中的时候，李乔宇对汪西尔表白，那时候的他也只是想像高年级学生一样，揽着身边的女孩子。

　　那时候，他觉得他喜欢汪西尔，只是，直到多年后他才知道，他对她不是喜欢只是妹妹的感
　　觉，但却是在他多年后才知道，嗯，多年后。

　　不过，李乔宇却和汪西尔在一起了一年多，他“爱”或“喜欢”了一年多她。

　　李乔宇、程陌都以为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却不想有一天又是因为阿摩，让他们知道那个女
　　孩，那个叫“汪西尔”的微笑女孩，走了，在初二。

　　汪西尔走的时候没打招呼没留信，或者李乔宇可以认为阿摩哽咽的“汪汪汪”的三声是在
　　告诉他三个字——她走了。

　　李乔宇疯了一般的寻找着汪西尔。

　　他哭红了眼的板状砸碎了一楼的玻璃，爬进汪家寻找，最后失魂落魄地带着血的双手走了出
　　来。阿摩心疼的舔了舔伤口，李乔宇被送去卫生站打了狂犬育苗。

　　李乔宇入魔一般的翻着老师的家长联系本，一遍一遍地打着汪爸汪妈的电话，可这时候，有
　　个机械的女声告诉他：“你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只是那不是汪妈的声音，也
　　不是汪西尔的声音。

　　他一连好几天没有去上课，蹲在汪西尔家门口，他说他在等她回家，等她为他开门。

　　看着这样的李乔宇，程陌第一次感到心疼，第一次恨自己不能帮到他。而程陌唯一能为他做
　　的一件事就是，他在哪，他就再哪。

　　李乔宇的父母气急败坏的找到了程陌，大骂了程陌一通，训斥他不把乔宇拉回来还陪他去发
　　疯，陪他出去逃课。

　　程陌只是默默听着他们骂自己，似乎被骂骂，心里会舒服些。他沉浸在谩骂声中，至少可以
　　让他稍微忘记一点他帮不了李乔宇的无力感。

　　程陌的父母也火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被骂了！他们找到了如丧家犬的李乔宇，指着鼻子地
　　骂。

　　面瘫程陌第一次发火了，将母亲狠狠推开。李父李母也看见了，不知所措，只呆呆的看着程
　　陌过去紧紧地抱住李乔宇，像孩子一般大哭起来。

　　李乔宇的父母与程陌的父母互相道歉了，他们只是担心自己的孩子出事，仅此而已。他们本
　　来打算办复读，因为初二上半学期，李乔宇和程陌几乎没去上课，后来李乔宇以新面貌告诉他
　　们：他错了，他会在寒假和程陌一起把课补回来。

　　全新的李乔宇一共说了三遍“对不起”。

　　“第一遍给汪西尔，对不起，我找不到你。我不是故意找不到你的，真的不是！”

　　“第二遍给程陌，对不起，我还你被骂了，还有谢谢你一直都在。”

　　“第三遍给爸妈和程父程母，对不起，我让你们担心了。”

　　初三毕业会上，李乔宇又一次哭了。

　　炎热的风吹来，李乔宇却似冰一般冷，程陌也吓了一跳，他的温度让眼睛里的水一眨就会成冰。

　　李乔宇说：“我花了6年的时间习惯了汪西尔的存在，我喜欢叫她‘尔尔’，舌头轻轻动就

　　能叫出来的两个字。我习惯我们三个一直在一起，虽然觉得程陌你和阿摩一样，是二百五十瓦的

　　灯泡。”李乔宇笑了一下。

　　李乔宇说：“我花了2年的时间等着汪西尔的归来，我才发现：原来有的时候，一个人走了

　　比一个人死了还让人难过，杳无音讯，你总觉得是她嫌弃你了才离开的，明明生活在同一个时

　　空，却看不到。看着天气预报，我连她在的地方是冷是热，是阴是晴是雨都不清楚，甚至连偷偷

　　关心她的权力都没有。”泪滴了下来。

　　李乔宇还说：“原来这就是，从价值连城到一文不值，原来如此，呵呵。”

　　李乔宇揽过程陌的肩，用略有些沙哑的嗓子唱到：

　　"如果这都不算爱/我还有什么悲哀/谢谢你的慷慨/是我自己活该."

　　唱罢，隔壁不远处却来来一句歌、走了调的歌，一个人在唱：

　　"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没说一句话就走."

　　程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吐了雷人四字“节哀顺变”。

　　一记爆拳，两人扭打起来。

　　李乔宇以为再见汪西尔时，他会恨她又或者是习惯的一声“尔尔”，可是好久之后，他再
　　见汪西尔时，心还是止不住的疼了，他想，他或许还是“爱”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