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分结局·十年前·泽田纲吉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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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作尘土彻底殒灭的男子，最后的神情是幸福的。
在漫长的时光里作为幽灵活着，所有真正在意的人都已是黄土下的尸骸，不变的容颜下其实是个癫狂的苍老灵魂，他真的累了。
埃琳娜，对不起，我不能来陪你。你会是天堂的子民，而我注定属于地狱。
精神力一点点消散，在斯佩多生命的最后时间，往日的点点滴滴在他眼前重现，最后定格在某个金色的身影上。
“真是的，我回忆埃琳娜的最后时间，你为什么要出现啊？”斯佩多哑然失笑，轻声自言自语。
他抬起头，对着某个无人的空处，默念了什么。
然后化作了尘土。
纠缠数百年彭格列的阴霾已经消失，而众人却怅然若失。打败了他的彭格列十代目眉眼间全无胜利的喜悦，看着他肩膀上的家庭教师，声音很轻，“Reborn，你听清了D·斯佩多的最后一句话吗？”
“没有。大约是说给他那位爱人听的吧，你不必操心。”Reborn的表情永远是那么平静。
待到所有人离开后，斯佩多最后凝望的方向出现了一个人。他走到斯佩多消失的地方，拾起散落于地的怀表，金色的眸子看着那只表，久久移不开视线。他似乎很想哭，但又哭不出来，最后露出了一个和哭一样的惨笑。
“我答应过你，你是我的雾守，所以你可以任性妄为，无论什么错我都会包容。”握着怀表的手有点颤抖，他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说给谁听，“但只有这件事，我绝不原谅！永远不原谅！”
他“听”到了，他的雾守最后的话语——
【对不起，Giotto，我先走了，不能继续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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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棕发的青年摔了头盔，朝着某个笑容像狐狸的男子怒吼。
“大多数空间的正常发展哦~~~这本来才应该是初代雾守的真正结局。”紫罗兰眼眸的男子十分愉快的回答，眯起了眼，“纲吉君的脸色真难看呢，明明继承彭格列之后你已很少这么情感外露了。果然六道君的事对你是特别的吗？”
棕发青年神色阴沉，略有怀疑，“被封印了玛雷指环后，你还能得知其他空间的情况？”
“得到未来的记忆已经十年了，我终究是玛雷指环选中的人，也不可能一无所得。”被怀疑的男子笑容不改，“而且，纲吉君难道判断不出真假吗？毕竟，你和你的雾守，可是出名的感情好，你应该足够了解他才对。这对他，的确是可能发生的未来。”
“你把这些事告诉我，是为了什么？”棕发青年皱眉，摆出标准的谈判表情。
“只是偶然知道初代雾守在大多数空间都为了一个女人殉情，所以来膈应一下你。”面不改色地吐出这种糟心话，他从椅子上起身，“看到你这么不高兴，我就开心了。”
“滚。”棕发青年言简意赅地吐出一个单音，送走了和他亦敌亦友的同盟家族首领。
等白兰走后，泽田纲吉趴在桌上，半天不想动弹。
“泽田大人，您不去吃晚餐吗？”晚餐时间到了，办公室却没人出来，巴吉尔只得来到办公室询问。
“我不想吃了。”将头埋入了臂弯深处，泽田纲吉的声音闷闷的。“你不用管我。”
于是巴吉尔不再开口，沉默地离开了，房间里重归寂静。
心情很糟，却没办法发泄。泽田纲吉好想去揍那只招蜂引蝶的凤梨一顿，但他找不到理由。
白兰不知道，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埃琳娜的存在。
在他向骸表白的时候。
“Kufufufu~~~我想我应该告诉你，我曾经爱过一个人。”骸接受了他的表白，然后这么告诉他。
“曾经？”纲吉其实更关注“爱”这个词，要知道，他向骸表白时，可只敢用“喜欢”！但他不想表现得像一个醋瓶，所以他只能去关注对他有利的词。只是，他那种明明吃醋却又假装不在乎的可爱样子，让骸眼里满是笑意。
“我不想瞒着你。曾经的我很爱很爱她，她对我比生命更重要。”这句话让纲吉撅起了嘴，六道骸当没看到一样，继续说，“但轮回是个大熔炉，我无法在里面保持一切的记忆。现在，我已很难想起她的脸，更忘了曾经和她度过的光阴，只能想起关于她的一些模糊印象，爱大概也不存在了。”
“骸……”
“你难过什么，纲吉？”六道骸似笑非笑，捏了捏纲吉的脸，“难道你还希望我继续爱着她吗？我还没糟糕到爱着一个人的时候，去接受另一个人的表白。”
“那个你曾经的爱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纲吉却不敢完全放心，小心打探起前情敌的情报。
六道骸闭上眼，回忆起那个温婉女子的音容笑貌，“是个很有决心，很坚强，很温柔，很包容的人……”
纲吉越听越不对劲，他打断了骸的话，“你不会是在说初代大人吧？”
“怎么可能！”六道骸猛然睁开眼，嘴角抽搐，“你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那好歹是你的先祖吧？”
可听上去实在很像，骸你爱上一个女版初代真的大丈夫？纲吉偷偷在心里吐槽，和先祖成为“情敌”什么的实在太囧，完全冲走了纲吉原本的醋意。
“我是先认识埃琳娜，再认识Giotto的，你少胡思乱想。”六道骸瞪纲吉一眼。被和自己崇敬信赖的首领拉郎配什么的，也完全冲走了他原本的伤感。
纲吉吐吐舌头，这场关于六道骸曾经的爱人的谈话就在一种很囧的气氛中结束。
但现在的泽田纲吉重新回忆起那段对话时，却有了一种别样的酸涩感觉。他从来都没把埃琳娜当成威胁，但现在的他已知道，如果没经历六道轮回的摧残，骸对埃琳娜会有多么深的情感。
这样深的情感都会被六道轮回消磨，轮回的威力果然不容小视。
但是，骸却并未被六道轮回抹去所有记忆！有些东西已刻入灵魂深处，连轮回也无法抹去！
一串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响起，泽田纲吉依然没有抬头。大概是巴吉尔端来了晚餐吧，让他放在桌上就好，现在自己完全没有胃口。
六道骸来到办公室时，看到的就是头埋在臂弯里，好像鸵鸟把头埋在沙子里一样的泽田纲吉。他不由好笑，早已成为优秀首领的纲吉，可很久没有显露出这种模样了呢！
大约是公务太让人头痛了吧。六道骸这么想，心生怜惜。他拿起桌上厚厚的一叠文件，认真翻阅后，将其中不重要的直接批阅，将重要的分好类。忙了好半天后，他终于处理完毕，抬起头，泽田纲吉正幽幽地凝视着他。
六道骸：……
“怎么了？你想上演鬼片吗？”六道骸平复了一下自己被惊吓的心脏，看了看他那相当不对劲的首领加恋人。
“骸你好像很久没帮我处理过公务了呢。”泽田纲吉不禁回忆起这十年间和骸的点点滴滴。
初入黑手党界，尽管有着强大的力量、至高的权势，却对黑手党的黑暗和残酷所知甚少，这样的彭格列十代目，简直就像持千金立于闹市的稚子，引来了不知多少家族的窥伺和图谋。
不了解黑手党的潜规则，不知道善与恶的分界线，厌恶黑暗却无力阻止……那时的他，真是走得磕磕绊绊，举步维艰。
不只是他，还有他那些来自和平世界的同伴。除了云雀恭弥外，大家都度过了一段相当艰难的时光。受到的威胁和伤害倒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被颠覆的人生和被挑战的价值观。
那些时候，骸一直陪在他身边。
明明是无法抓住实体的幻影，却一直真实地陪在他身边。他迷茫时，骸会指引他；他痛苦时，骸会安慰他；他愤怒时，骸会是最锋利的剑，剑指一切他所厌恶的东西。
和来自和平世界的其他人不同，骸早已是足够成熟的守护者，也一直暗中和Reborn一起引导其他人成长。十年的时间，十世家族的羁绊已经无比浓厚。
为什么现在他还要害怕呢？
“你究竟怎么了，纲吉？”六道骸神色难掩忧虑，皱眉望着自家真的很不对劲的恋人。他坐到泽田纲吉身边，轻声安抚，“有什么事说出来就好了。”
“骸，你说过，曾经的你视埃琳娜重过你的生命，对吧？”泽田纲吉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
六道骸点点头。
“在六道轮回中，你忘了埃琳娜，却记得初代家族。”泽田纲吉尽量压抑情绪，用平淡的陈述语气开口，但还是带上了质问的感觉。
“……埃琳娜是我的生命，但他们，是我的世界。”停顿几秒，六道骸这么回答。“如果再一次经历六道轮回，我也绝不会忘记你们。”
泽田纲吉咬牙，他知道骸没有撒谎，即使身为最狡诈的幻术师，他在这件事上，也是认真的。他确信，十代家族和初代家族在骸心目中的地位同等重要。但这也正是他担心的！
“你对初代抱有的情感，和对我的情感，相同吗？”鼓足勇气，泽田纲吉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说完后，他就闭紧眼，完全不敢看骸的反应。
马上，他就听到了骸的低笑，“你觉得呢？”
睁开眼，泽田纲吉气鼓鼓地瞪着他，“我要明确的答案！”
“傻瓜。”一声无奈的叹息后，泽田纲吉的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满是情意的吻印在他的唇上。他闭上眼，全身心地投入到两人的纠缠中。
唇分后，六道骸餍足的神情让他显得愈发邪肆俊美，魔性的魅力让泽田纲吉的脸红了个透顶，他狠狠瞪了一眼这只不知羞耻的凤梨。
六道骸耸耸肩，“Kufufufu~~~你放心了吧。我可不会对Giotto这么做。Giotto对我来说，亦君亦友，亦师亦兄，却完全不是爱人。我真的做不到爱着一个人的时候，去爱另一个人。”
“……亦君亦友，亦师亦兄？”泽田纲吉重复了一遍这两个词，狐疑地看向六道骸，“怎么听起来，你像是把初代当成了长辈？”
“……没那回事。”六道骸尴尬地回答，目光心虚地飘移到了远处，“不过，斯佩多那一世，我毕竟没有六世记忆，只是个幻术强、心机不弱的正常人，所以……认识Giotto之后，我一直被他压制得蛮惨的。”
“真的？”泽田纲吉不禁回想到了他们之间的相处，在刚认识骸时，被压制的一直是他，后来才慢慢抢回一部分主动权。但听骸的意思，初代一直掌握着对骸的主动权？那……还真是他学习的榜样啊！
突然觉得全身发冷，六道骸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外衣，然后继续说，“Giotto那家伙看起来天真软弱圣父没魄力，但如果真被这张皮骗了，那就会死得不知多惨！他根本就是个大腹黑！外界总说我善于玩弄人心，天知道，我根本玩不过Giotto！”
微妙地看了泽田纲吉一眼，六道骸叹了一口气，“你身上这些特质也很明显，该说毕竟是Giotto的血脉吗？”
泽田纲吉若有所思，笑得眉眼弯弯，“这对我是个鼓励。”
“……”突然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这是怎么回事？
“总之，骸你对初代有忠诚、友情甚至亲情，但没有爱情，对吗？”泽田纲吉得出了结论，并向他的雾守兼恋人询问正确与否。
六道骸点头，随即又补充，“我说过，我不会在爱着一个人的时候，去爱另一个人。我在正确的时间遇到你，所以我爱的人是你。”语气认真中还有庆幸。
“那么很好，我们一起去吃晚餐吧！”泽田纲吉笑得十分灿烂，“今晚我要吃冬菇炖凤梨！”
六道骸无语三秒钟，惩罚性地捏了一下纲吉的脸，“没有这种菜，今晚我们吃烤兔肉！”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分结局·十年前·泽田纲吉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