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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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饿了，也或许是心情好，不过无论什么原因，反正哈尔是非常给面子的把东西吃完了。放下碗筷的哈尔这才注意到苏菲正打量着自己的卧室，那一瞬间，哈尔也说不出自己心底是个什么情绪，总之有难堪也有尴尬。
他能说自己直接把苏菲这个人忽视了，还以为对方已经离开了。按理说他不该这么不注意才是，然而心里从一开始就想着那个人，不等他说话，苏菲就收回自己打量的目光，眼中透着兴奋的看着哈尔道，“哈尔，这些东西都是魔法道具吗？有什么特别的作用是不是？”否则怎么可能全部摆放在卧室呢！不过还真是很好看呢，虽然让整个房间看上去很凌乱，上次打扫屋子的时候还没有注意到这些，这次观察才发现那些东西做工都很精致，淡淡的光泽让人看着都喜欢。
不过苏菲也知道那些不可能是什么简单的东西，肯定都是有很强大的力量吧，据说越是精巧的玩意儿魔法力量越强来着！
也不知道这些东西里会不会有能够帮她解除咒语的，不过这也只是想想罢了，如果真的有的话，苏菲觉得卡尔西法就不会和她做交易了。
问出这话之后，苏菲就心底后悔，哈尔的表情让人一看就知道并不算好，所以她即使好奇也闭上了嘴，尽量轻声的端起托盘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她刚开门的一瞬间，哈尔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带着淡淡的疲惫和放松，这样说很奇怪，但是苏菲就是这样的感觉。
“这些，都是为了躲避荒野女巫而摆放的。”
哈尔向来是个享乐主义着，或者说只要有机会他就绝不会亏待自己，如今的卧室早没了当初的华丽，如果不算上那些物品所带的魔法能量的话，简直可以和暴发户相比了，尽管大多数物件都是呈现深绿色而不是银色或者闪花人眼的金黄！
似乎是说出了口就再没有什么束缚，哈尔看着不明所以的苏菲，轻轻一笑，淡淡的开口，“当初因为兴趣所以才招惹上了她，然而后来才了解到她的凶狠残忍。”
说到这里，哈尔又听了口，喉咙有些干涩，这让他咽了咽口水才又说道，“我不过是个胆小鬼罢了，你知道么，这次被国王征召也是因为化名太多并且又是被记载于册的魔法师的原因。更何况她肯定是会去的，即使那里是龙潭虎穴——对于她来说，当然对我来说也是，所以无论如何都不想去却又不得不去。”
虽然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有响应征召。并没有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苏菲，就算是爱面子也好，哈尔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一切都说的如何透彻，那并不是眼前这个人能够了解的，但是这不妨碍他倾诉一番。
已经有多久没有和人这样聊过了，卡尔西法不算，毕竟对方根本不算是人类不是么。
而且，哈尔说这些给苏菲听，也并不是毫无目的。
“既然不想去，就不去不就可以了么。”已经开了门的苏菲又把门合上，将托盘放好后坐到床前的软椅上，理所当然的说着，在她的心里，既然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就不去做好了，就像妹妹不想继承父亲的帽子店而选择了面包店一样，并没有人可以干涉任何人的决定不是么，即使她是姐姐也不行。
而哈尔，作为一个名满全国的魔法师——即便这个名声有那么一点不好——但是只要他不想做，就可以不去做的吧。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如果不是强大到某种传说中的地步，不论是什么都会被尘世所牵绕，哈尔的话让苏菲了解到了这一点，却并没有改变她的观点。
“看到那个了么？”哈尔指着头上被钉在墙壁之上的魔法契约，“那个就是每个魔法师进入魔法学院后签署的契约。”
虽然哈尔没有说出誓约的内容是什么，不过苏菲了然的点头，之后却是很兴奋的道，“就算是这样，哈尔也可以拒绝不是么！去告诉他，告诉国王，你是不会帮他的，这场无聊的战争早就该结束了！”
“诶？！”哈尔惊讶的睁大双眼，实在不敢相信这样的苏菲能够说出这些他从未说过的话，不得不说，苏菲身上确实有很多让人想要亲近的特质，尤其是对方连自己都未发现的力量，言灵之力，多么的珍贵！
翻身坐起来，很好的用薄毯将自己包裹过，哈尔看着有些拘束的苏菲满是激动的道，“苏菲去吧！作为笔龙的母亲去觐见莎莉曼，她是国家的御用魔法师，也是我在学院的指导老师！你就告诉她，你的儿子是个碌碌无为毫无建树的人，实在不能担此大任！”
“这个……”哈尔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戒指套在了苏菲的食指上，“它可以在关键时刻为你指路，而且还能保护你的安全，不要担心，我之后也会在暗中保护你的！”
不容反驳的说完一切，哈尔面带期许的看着苏菲，这让她觉得，自己如果拒绝好像就是做了一件罪大恶极的事情。
就这么在哈尔半忽悠半强硬之下，苏菲傻愣愣的点头答应了，不过等回过神来，她却没有后悔。
不得不说不知者无畏啊，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就这么应下，还是底气十足的模样，不过，说不定是因为对方是哈尔呢！连苏菲都并不是很清楚自己的想法，大概和所有的姑娘一样，都希望能够找到一个王子，而哈尔，显然不论从哪一方面对很符合少女们的要求，否则也就不会有这么多女性即使听到了关于哈尔的传言，也依旧爱慕着他。
制止了苏菲想要收拾了碗才去的打算，哈尔裹上被单就这么将人推到楼梯口，看着乖乖坐在凳子上看着魔法书的小徒弟，哈尔满眼笑意的招呼他上来把托盘带下去，并让他去苏菲的包袱里取一条新裙子来。
看着半旧不新的和苏菲现在身上同款式的裙子，哈尔一阵无语。面对哈尔明显鄙视的眼神，饶是现在的苏菲再厚脸皮也忍不住羞红了脸，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多么可恶的事情一样。
“看什么看！我就只有这样的裙子碍着你的事儿了么！”
恼羞成怒，大概说的就是苏菲现在的样子，哈尔干咳两声动动手指，淡蓝色——或许以前是深蓝的裙子因为洗的次数太多而褪色也说不定——就这么焕然一新。
在苏菲要开口说话之前，哈尔就将人往浴室一推，嘭的一声关上门。
沉默了两秒，哈尔瞟了眼愣愣看着自己的小徒弟，深吸口气淡定的摸摸对方的小脑袋，这让很少和自家师傅亲密接触的小马鲁受宠若惊的瞪大了双眼，恍然觉得今天的哈尔先生非常的异常的心情很少！
“好了马鲁克，你快去把苏菲的帽子找到，我想你应该会使用焕然一新魔咒了是么，你完全可以在上面试一试，苏菲会感谢你的！”
完全被迷住的马鲁克乖乖的点头，踢踢踏踏的就朝着楼下跑去，等苏菲一出来就只听到对方的一阵脚步声。
疑惑的看向哈尔，却见着对方依旧是一脸温润的笑，自觉地闭嘴下楼，就见着马鲁克拿着自己一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据她猜想，应该是帽子，慢吞吞的走了过来。
一瞅见马鲁克扭扭捏捏半遮半掩的模样，哈尔很不厚道的大声笑起来，直到被苏菲狠戳了一下，看着小弟子红着眼的模样，这才停下来。
帽子很华丽，也很高贵，但是和苏菲这一身装扮搭配起来却是一点都不配，恐怕是小家伙直接把焕然一新咒念差了才导致现在这个样子，不过也很不错了，很是欣慰的摸摸小弟子的脑袋，“已经很不错了，反正两个咒语等级也差不多，下次自己注意一下读音就好了，而且恢复咒也要学好才是。”
勾勾手指，帽子恢复原本的样貌被哈尔塞到苏菲的手里，目送着她出门，哈尔这才松了口气。
“这样好么？把她牵扯进来？”一直默默无语的卡尔西法突然说道，对于苏菲，卡尔西法并不讨厌，虽然也谈不上喜欢，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对方的能力，他根本不屑于和对方说话，更不可能让她进入城堡了。
即使如今没有自由，但是他的能力并没有失去太多，这也让他有了傲人的资本。
卡尔西法了解哈尔，或许比哈尔本人更加了解，但也正是因为了解，所以才会疑惑对方的决定，为什么会把这样一个普通人——即使对方有着不同寻常的能力——牵扯到他们之中。
哈尔完全有能力逃过莎莉曼的处罚不是么，早晚要和她对上，为什么还要把苏菲这个累赘带上？
“她是自愿的不是么，更何况，我们之前的契约还需要靠她才行，这一步是必须的，虽然并不仅仅是为了契约。”
苏菲的力量如果运用的好，他能够轻松很多。
“你预言了？！”卡尔西法失声一问！
不怪他惊讶，魔法师窥探未来并且预言需要耗费很大的力量，哈尔本身就一直在压制不断增强的魔力，一次预言并且是和自己相关，即使是相扯十万八千里的关系，也会加大力量的消耗，越是接近未来的真相就越耗费魔力。
而耗尽的魔力恢复时又会滋生新的魔力，早晚，他会压制不住力量的，失去理智变身为恶魔。
哈尔屋子里的那些魔法道具，其实并不只是为了掩盖他的行踪，这不过是顺带的作用罢了，最主要的，还是为了抑制他体内魔力的滋生。
“只是稍微一点点罢了，至少到一切结束之前，我是不会出问题的。”哈尔这么保证着，让卡尔西法无话可说。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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