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绿高同人短篇集》此地无银_银子

19、病态（9）

　　下雨了。
　　高尾记得曾经有人对他说过，春雨过之后，万物会更加生机。
　　似乎也不是什么真理的话，只是这个世界绝对的定律吧，但是听起来却有无比的力量，能让人顿时积极起来。
　　如果那个人来这里的原因是因为我的话，我就原谅他，不仅原谅他，还要放过自己，放过过去，放过回忆。高尾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就这样对自己说。
　　或许太出神了，他几乎没有注意到那个从门外进来的人。直到那个人站到了自己身后，他才反应过来。可是他又不敢回头去看了，不知道应该以怎样的表情怎样的言语去面对，忐忑的，不知所措的，他颤抖起来。
　　“你来了。”
　　身后那个人没有回话。
　　“不是说一辈子也不要再见了吗？”
　　那个人还是没有说话。
　　“我听宫地前辈说，你过得很好呢。”高尾本来想咬牙切齿的说这句话，但是话到嘴边气势一点也没有了。
　　那个人依旧不说话。
　　高尾有点毛了，一咬牙，猛地扭过身去，看到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的时候，刚才在心里排好的所有的强硬的话语，都化成了软软的刺。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高尾咬着下唇，瞪着他，真想看到他脸上有一些表情，就算是嫌弃的表情，也比现在这种深不可测的模样看上去要爽的多。高尾终于爆发了。“绿间你是混蛋吗？！你……”
　　接下来的话，全都被那个人用嘴巴堵了回去。这熟悉的温软，霎时将高尾愤怒、不满、还有仅存的理智全部击溃，他一把扯住那人垂下的领带，把人拽向自己，勾住他脖子使劲咬着那人的嘴唇。之后的很久，都是两个人几近疯狂的啃咬，亲吻什么的已经不足以发泄那些藏匿太久的感情。
　　高尾尝到了血的味道。是自己的还是他的？他一把推开绿间，看着那个人舔了舔下唇上小小的伤口，突然觉得无比尴尬，忙背过脸去，很久也没说话。两个人沉默着，高尾终于问：“你来……做什么？”
　　“看你。”
　　“不是说一辈子不见吗？”
　　“一辈子那么长，怎么会不见。”
　　高尾努力忍着眼泪，继续问：“你何必呢。”
　　“是啊，我这又是何必呢。”
　　高尾没有继续问下去，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他们现在这种状态，太可笑了。一个有家室的人，和自己年少时候的情人，对，还是个男人，在这里做什么呢。怎么想都觉得滑稽无比，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是最没有脸面的那一个。“你走吧，绿间……”
　　绿间的心脏颤抖了一下。高尾不再叫自己“小真”了呢。他想解释的东西，现在也不知道如何说起。话说回来，解释有用吗？大家都明白了，也回不去之前了吧，解释清楚了，父母还是不会同意吧？“你不想……再努力一下吗？”
　　努力什么？在一起？哈，真是可笑，明明是你说分手的好吗？你现在有妻子孩子，还说什么让我努力一下，做你的情人？开什么玩笑！我再不济，也不至于如此！高尾笑了起来，从一开始的冷笑，变成癫狂似的笑。他扭过头正视着那个朝思暮想的人，说：“绿间……绿间你真会开玩笑。我不是女人，不是女人你要记住！”
　　绿间叹了一口气，低下头，说：“我知道了。”
　　“绿间，我不怪你，真的。”高尾缓和了情绪，说：“我想，你是有你的原因的，但是，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不要再继续彼此伤害了。”他望向窗外，雨还在下，隐隐的有雷声传来。“你什么时候离开美国？离开之前……陪我去打球吧。”
　　绿间想说什么，却被高尾打断。“我知道我现在还站不起来，但是……我想给你传一次球，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