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绿高同人短篇集》此地无银_银子

14、病态（4）

　　东京依旧这么繁华。或者说，喧闹。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装修的简单又不失精致。书架上堆满了各种医书，书架旁边是一具人体骨骼模型，宽大的玻璃窗前，一张干净整洁的办公桌上，架着一个相框，那是一个男人和一个两岁的孩子，男人带着黑框眼镜，神情严肃，一头绿色的头发显得十分惹眼，小孩子也是绿色头发，表情却生动活泼。
　　那个人坐在桌前，一丝不苟的模样，在写着什么。
　　电话铃响起的时候，他皱了皱眉头，接了电话。
　　“绿间先生，打扰您了。有一个人说是您的朋友，带了一个病人，想见您一下，您看？”
　　他有些迷惑，想不起来会是谁。“让他过来吧。”既然有病人，那么他就不能不见。
　　挂了电话，他开始仔细回想，关系好的人都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码和办公室，完全可以自己找来，会是谁呢？

　　杏子有些紧张，她做了个深呼吸，抿着唇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请进。”那么熟悉的声音。
　　杏子推门进去，看到那个已是多年未见的人抬起头，眼神从淡然转成错愕，之前的紧张顿时消散。她笑了笑，礼貌地鞠了一躬，说：“绿间先生。”
　　绿间错愕间，似乎是想说什么，然而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叫出了这个名字。“秋山杏子？”
　　“这么多年了，绿间先生竟然还记得我。”
　　绿间的表情终于恢复正常，他推了推眼睛，说：“怎么会不记得。”对呢，怎么会不记得，那时候的杏子那么喜欢高尾，怎么都让他觉得讨厌。
　　杏子在他面前坐下，说：“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省去寒暄，开门见山吧。”
　　绿间看她手中提着的袋子，想必是X光片吧。“说吧。”
　　杏子将袋子递给他，说：“病人不是别人，正是高尾君。”
　　绿间一惊，手抖了抖差点没拿住片子。他抬头去看脸上无波无澜的杏子，表情有些抽搐。“他怎么了？”
　　杏子说：“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绿间抽出片子，看到了那些让他瞠目结舌的影像。竟然伤这么严重。“到底怎么回事。”他脸色十分不好，黑的如同欲雨的阴云。
　　“比赛时出了意外，你知道的，他一直在玩赛车。”杏子把事情一带而过，她没有告诉他，高尾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她不知道如何去讲，她更不知道就算告诉他了，又会有什么用处。“我们所在的那家医院设备不够完善，所以想转到你这里来。”
　　“高尾同意了吗？”绿间捏捏眉心，努力消化着这突如其来的噩耗。这么多年他不去联系高尾，高尾也搬离了东京，和前辈们的联系又少了起来，自然没想到会发生这些事情。
　　“关键在这里，你不同意，高尾君就算愿意也没有用不是吗？”
　　绿间又抬眼看了看杏子。相对于多年前那个温婉柔弱的杏子，眼前这个强势的女人更让他讨厌。“让我考虑考虑，你先回去。”
　　“绿间，这用得着考虑吗？”杏子有些生气，就算如今的你再讨厌高尾君，你们曾经也是恋人吧。杏子很想这样说。而绿间依旧面不改色。“这个我必须考虑一下，然后我会联系你。”
　　杏子咬了咬嘴唇，终于妥协了。她起身将名片递给他，说：“希望你不要让我和由美失望。”她瞥见了桌上立着的相架，冷笑：“看样子你过得很不错？”绿间有些诧异，只见杏子眼睛红红的，拿着包转身离去，走到门前又顿住，冷冷道：“我很想问一问，绿间你这样做到底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你活得风生水起，为什么偏偏要他承担所有痛苦？你厌倦了，你想离开了，一句话扔下来就逍遥自在去了，绿间你到底什么变了？”
　　绿间彻底愣住，手里还拿着杏子的名片。杏子一连串的问题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好像整个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回想着的都是那女人临走时的质问。
　　为什么？绿间扯出一个惨淡的笑，摘下眼镜，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许久都没有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