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小奴对抗总裁大人》白娘子

29、【袁柳】专属对手戏

　　袁婕仔细辨听，确认是从卧室传出来的，起身问
　　：觉主，你怎么了？
　　叫出声才发现，自己在私下场合还真习惯叫她“觉主”了，又是几声隐忍的哼声从卧室无力地传出，然后是低低的声音说
　　：胃疼。
　　袁婕下床，摸到了卧室的开关，白炽灯的光有点刺眼。床上的人儿缩在被子里，袁婕走过去扯扯被角问
　　：怎么突然胃痛了？
　　被子里的人不肯出来，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闷闷的说
　　：晚上没吃东西。
　　袁婕无语，不吃东西还喝了那么多的酒，能不胃疼么……好脾气地说
　　:我去给你煮点吃的，你不要躲在被子里，里面空气不好。
　　袁婕转身要走，就听到被子里的人蹬了一下被子，恼了似地说
　　：不用你管！
　　……到底谁惹她了，大半夜的跟自己闹脾气……袁婕心里如是想，还是转身去了厨房。被子里的人听到脚步声已经远了，才从被子里钻出来，被子里果然空气不畅，迅速擦掉脸上的泪痕，鄙视自己今晚怎么就变成林黛玉了，喝的酒全都变成了泪水。说来说去都是那个“惹祸精”害得，方霖又恨起厨房里正在为她劳动的人。

　　不一会，房间里就飘香满溢，方霖吸吸鼻子，胃疼的更厉害了。袁婕端着面从厨房出来，方霖听见拖鞋声又躲回被子里去了。袁婕把面放在客厅的桌上，进卧室一瞧，惊呼我的天！这女人怎么还在被子里，不怕被憋死么？
　　再次去拉扯被角，哄小孩一样轻声说
　　：面煮好了，出来吃点吧，恩？
　　这次被子很容易的拉开，方霖头发有点凌乱地散在胸口上，眼睛红肿，那双眼睛说不出有多委屈。袁婕有点心虚，怀疑方霖刚刚是不是哭过了，没准一直在哭……搞不好是因为自己占她便宜这事……越想越心虚了。
　　：我把面放在客厅桌上了，下来去吃点，胃会好受些。
　　边说边伸手去扶床上的人，哪知床上的人一推，赌气道
　　：谁用你关心，还不是被一个狼心狗肺给气的，疼死也没人心疼。
　　……袁婕无言，以前怎么没发现方霖这么爱骂人，尤其擅长指桑骂槐。两人闹别扭这一段时间，袁婕也自知有愧，自己扔下老板不管去送对手公司的财务总监，换谁都会不悦……但是那天她不是也打了自己一巴掌了么，怎么说也应该扯平了吧？不过，想想晚上自己占人家便宜了，只好脾气软软的点头，有点违心地柔声道
　　：我心疼，我心疼还不行么？公主殿下，小奴恭请您用膳。
　　袁婕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面部表情虽然是龇牙咧嘴，但声音是十二分的诚恳。方霖知道袁婕拿好话哄自己，不过还是挺舒心的，也就不再闹脾气下了床去客厅。袁婕擦汗，这女人还真是被自己气到了……可是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亲她还不是被她激的……她自己说的谁都可以亲，自己为什么不能？恩，想到这袁婕倒心安了。

　　袁婕还没走到客厅，就听到抱怨声，说是抱怨是因为话是抱怨的，但语气却像小孩子看到桌上没有美味时耍脾气一样。
　　：你怎么给我吃方便面？
　　：家里只有这个，没时间去买米……
　　方霖哼了一声开始吃面，说得好像自己多压迫她一样，压迫到没有时间去买米了。不知道是谁每天下班，第一时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恨恨的吃着面，其实味道还不错，可能太饿了。
　　方霖的胃早就饿过头了，晚上没打算在柳芳年宴会上用餐，被袁婕一气，空着肚子喝了不少酒。方便面在方霖眼里是垃圾食品，味道却比想象中的好吃，果然是饥不择食。

　　方霖吃相很是优雅，哪怕是吃面条这种极为容易不雅的食物。一碗面下了肚，人也跟着暖暖的舒服了不少，抬头才注意到袁婕两个大眼睛眨都不眨的望着自己，心里有点不好意思，嘴上很硬气地问
　　：看什么看？
　　一嗓子把袁婕吼醒了，温柔的风景画转为阴暗，心道方霖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显得温柔些，咧嘴笑了笑说
　　：我去洗碗，你看会电视再躺下，吃完立刻躺下不好。
　　袁婕说的很自然，仿佛和方霖关系亲密。方霖倒没看出来袁婕还是贤妻良母，今天怎么这么好脾气让自己欺负，往常应该早就跳脚了吧？想来想去方霖也想到袁婕那一吻，舒坦的心又纠结起来，她亲自己是因为什么？借着酒劲儿也许还能问出口，现在酒醒的彻底却羞于开口，该不会是只因自己说谁都可以碰，她就亲了？想到这又动了气，暗骂这人真是没底线没原则，自己那是气话，她真就趁机占便宜，她是无耻的土匪么？

　　那一吻来的太突然，方霖根本没来得及品尝，那时只觉得唇被啃的生疼，袁婕不仅是土匪，还是个不会接吻的土匪！不过方霖还是庆幸没有被秦向天亲到，那时候真是被气昏了头。

　　两人睡下已是深夜了，折腾了一晚上，袁婕困顿，想想明早还要起早上班，就叹息自己的苦命。方霖直到天亮才入睡，一大早就被袁婕吵醒，起床气异常凛冽，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她一定把袁婕凌迟。

　　袁婕没做什么让方霖生气的事，但是柳芳年总是以各种理由要求袁婕出现在R公司，让方霖既生气又无奈。为了获取信息，方霖每次都很违心的同意了，只是袁婕脸上渐渐不悦的表情让方霖也开始察觉，问了几次袁婕才老实地说
　　：方总，我觉得利用别人的信任骗取情报是不对的。
　　：你是在说我很卑鄙么？
　　方霖从袁婕的脸上只能读出这个意思，她是说自己利用她获取R公司的信息是无耻的行为！天知道她比谁都讨厌如此，可能的话她甚至希望袁婕和R公司没有任何关联，但这不可能，袁婕的出现就是为R公司而来，现在自己反倒成了罪人，自己的难受谁又理解？
　　：我不是那个意思……
　　被方霖说中，袁婕脸上有点挂不住，自己确实那样想，但也没到“很”那种程度。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
　　方霖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袁婕左手抓右手，扯了半天没个动静。袁婕不说方霖也不开口，袁她也知道方霖是在等自己开口。
　　：方总，除了这个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有啊……
　　方霖拉长调子，袁婕一脸的惊喜问
　　：什么办法？
　　：你自己想啊，反正我没有。
　　……袁婕觉得方霖现在的样子很欠扁。
　　：R公司的高层领导都是周氏家族在管理，唯独财务部门是柳芳年一个外姓人。R公司当年就是我们公司的财务部，单独分出去之后实力也没减弱，反倒是S公司财务这几年才稍微发展起来。随着S公司发展业务越来越广，重心也发生转移，怎么拿我们的一个财务部门去和一个专业的财务公司相比？财务这方面是R公司的重心，但却由一个外姓人在打理，你就没想出点什么？
　　方霖一口气说了不少，第一次把相对私密的事告诉袁婕，虽然这些事程浩林早就跟袁婕说过了，但方霖亲自开口说明她信任自己。
　　：你是不是觉得柳芳年对你很好，拿你当朋友，所以你不忍这么做？
　　这话说到了袁婕的心坎，点点头没作声，方霖冷笑一声道
　　：你真当以为她拿你当好友了？她一个位高权重的R公司财务总监凭什么要和对手公司的一个小职员作朋友？到底是她高看你，还是你高看了自己，我希望你搞清楚，无利不起早，别等着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方霖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在袁婕热腾腾冒气的心上直接泼过来，冷的袁婕发抖。方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自己最初这样想过，只不过柳芳年一直都显得友好，所以自己渐渐忘了这件事，真拿她当了朋友，也相信真心付出就会有真心回报。到底还是自己幼稚了么？
　　：方总，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袁婕挫败，一直优秀的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太过于自信了。很多时候事情根本不是自己所想，只是自己不愿承认。
　　：我是让你去获取情报，又没让你杀了柳芳年，你脸色那么难看给谁看？我发现你这个人笨的可以，榆木脑袋么？知不知道变通两个字？我想要的是结果，至于你用何种方式，我没那个心思去查。
　　：知道了……
　　袁婕嘴角扯的很难看，说就说，干嘛又人身攻击，死扑克脸！自己手机改了公主殿下，“扑克脸”这三字袁婕只能在心里过瘾了。

　　哎，要和柳芳年开始演戏了？这出戏该怎么唱还真是难了，之前她一直都拒绝柳芳年，希望有多远跑多远。现在突然主动那不是很奇怪么，于是试探地问
　　：方总，以后R公司的事尽量交给我行么？
　　：你别把自己搭进去！
　　方霖恨铁不成钢，恨不得直接把眼前的人扔进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房间里，让她与世隔绝才好。袁婕咳咳两声出了门，方霖倚在靠背上，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么做真对么？祖父母那一代的恩怨也像血缘关系一样，一代代传承下来，以致于身为方家人继承家业时，连同那些仇恨都一起负担。现在那仇恨就背在自己的肩上，没人能和她一起分担。

　　其实袁婕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当柳芳年听到她主动邀请吃饭时，柳芳年毫不掩饰那份喜悦，答应的爽快劲儿让袁婕又心虚……像是不知深浅的孩子在搞恶作剧一样，既有希望，又有担心，多种情绪揉和在一起，让袁婕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