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帝皇》卓肆少

64、学棋

　　“子明，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子初颤抖的手已说明了他的明白，可还是心有不甘，想要来自外人的一点安慰。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双手撑在窗台上，探出身子，他闭上了眼睛。“说来可笑，如果是一些可以用对我毫无益处的东西就可以换取的利益，自然不会那样做。可如果是，只有那一个办法，才能得到的巨大利益，我虽犹豫，仍旧会去做。我们这样的人，不都是被这样教育着长大的吗？”
　　“可那不是别人！”子初愤恨的砸向桌子，咣咣直响！“那是一母同胞，血脉相连的人！”
　　“哦。”天明应答很是冷漠，一母同胞，血脉相连。抱歉啊，他从来没有过。
　　“你们这是做什么呢？咣当咣当的，还以为你们打架呢！”门外先是传来子森的声音，然而先进来的却是少羽。
　　“子明，你水性不好，不要离窗户那么近！”三两步走过去，伸手就扯住他的衣领将人扯了下来。
　　“风景甚美，一不留心就忘记了。”天明挣脱他的魔爪，自己整了整衣服。“今日下午我要去学棋，你们去吗？”
　　三人摇头，学棋要跟着三师公，他们才不要主动上去求虐。“子明，我们会记得给你留饭的。”子杰很义气的拍拍天明的肩膀，“今天有烧鸡的话，我会给你留一个鸡腿的。”子森露着小白牙，笑得很灿烂。
　　“我跟你去。”子初已经收拾好情绪，“在家时，曾学过一段棋。”
　　“我们会帮你们多留饭菜的。”少羽掉头，很肯定的说：“我记得曾经见过小炉，不如点上，饭菜放在上面也不用担心放凉。”
　　“有道理！”子森应和，拽着少羽子杰便去翻小炉。
　　“他们还真是体贴。”天明看着子初，见他虽然还不大有精神，但也比方才好了许多。“饭菜凉了，可需热一热？”
　　“不用，我也吃不下。”子初收拾好书信，打了一盆水，洗脸。“听闻上次你跟三师公学棋，中途睡着了？”
　　天明想到上次的经历，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日的风太柔了，忍不住叫人犯困。”
　　“他们都说三师公看起来很好相处，但实际上却非常难以接近。”子初意味不明的看着天明脸上的笑容，“说起来，三师公也是张氏呢，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张？”
　　“你我不过前来求学，何必讨论这样多？”天明不在意的摆摆手，“子初，有时候你就是想得太多了。”
　　“是吗？”巾帕吸走水珠儿，遮挡住他的表情。“也许吧！身为长子，总是忍不住多想一些。”
　　下午学棋安排在了听涛亭，名字由来简单，因坐于亭内能听到阵阵涛声，便取名听涛亭。前主也是直白，后来由儒家接手也未曾更改此处名字。只是听涛亭位置太过偏僻，来的人十分稀少。
　　“三师公！”两人对着缓步来的张良行弟子礼，张良摆手，示意二人坐下。
　　“你跟我学棋也有段时间了，今日也不讲其他，且与我手谈一局。”张良将黑子递给他，“我让你三子。”
　　天明看着他递过来的棋罐，头都要大了。这么好的日子，他为什么要跑过来找虐！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子明，你不是怕了吧？”张良笑了，特别好看。天明叹了口气，接过棋罐，安放手边，捡了三枚棋子一一落定。
　　“今日天气这般好，出去跑马倒是格外的合适。”张良捻起一枚棋子，笑着落子。“我本以为，子明今日不会来了。”
　　“逢一三五七学棋，不敢忘。”天明盯着棋盘，思索自己该如何走，也思索对方的路数。
　　子初乖乖的坐在天明身旁，看着他们静静地下棋。天明和三师公之间的氛围很怪，绝不像老师和学生的样子。
　　这棋下到一半，天明就有些支撑不住了。以袖掩面，打了一个哈欠。“又困了？”张良伸手拿起杯子，饮了一口。“今日倒是有些进步，子初，你来接替子明下完这盘棋。”
　　“是。”子初起身与天明换了位置，就看到天明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个凭几，舒适的趴着，眼皮支撑不住一样不住地耷拉。
　　“三师公，子明这样无妨吗？”秉持着一点同窗情谊，子初是想把他送回宿舍的。毕竟此处风大，容易着凉。
　　“无妨。”每次需要他动脑子的时候，都会如此。一开始担心，如今，他早已习惯了。
　　一局棋，三个人，一个时辰。
　　“你倒是比他强上不少！”张良夸赞道。
　　“学生哪里能得先生如此夸赞，只是跟着家人学过一些。子明倒真是聪明，也不过月余，竟能走上这么多步。”
　　张良摆手“莫要如此夸他，一点小聪明罢了！”张良肯定不知道自己如今的表情，嘴里谦虚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子初也只是陪笑，见张良看向睡着的天明，立刻起身告辞。
　　“学生还有一些课业未完，先行告退了！”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