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白粥》市井青莲

7、谁给我煮饭

　　方军回到宿舍已是七点多钟了，洗洗脸，他准备到大排挡吃点东西。可是偏偏下起雨来，而且越来越大。只好在宿舍里下点方便面，吃着面，看着空空的房子，眼睛又肿又涨，方军忍不住想起小雪，想起她刚才眼泪汪汪的样子，觉得这个小丫头还真是心疼自己。妻子秦柳如果在的话，会不会给自己煮顿饭，温柔的安慰自己呢？
　　很久没和秦柳亲热了，上次喝醉秦柳发脾气，碰都不让碰下，想着秦柳又白又细的皮肤，软软的腰肢，方军有点心襟荡漾。赶紧洗洗就上床看电视了，可是眼睛涨痛很难受，只好早早关灯睡觉。
　　清晨太阳射出温暖的光辉，睡意正浓的方军被轻声的敲门声惊醒。正准备开门，听见小雪的声音，“方军，我给你买了早饭，你起来没有？”
　　“哦，还没有！你等一下！”
　　“我放门口了，豆浆是热的，赶紧吃吧，还有一些药，我放一起了!”
　　接着是小雪离去的脚步声。方军起身开门，拿了东西，拉开窗帘，让阳光撒进屋子，豆浆的香味弥漫出来，方军也确实觉得饿了。打开袋子，里面有包子，烧卖，蒸饺，烧饼，茶叶蛋，每样一个。一定是小雪这丫头不知道自己爱吃什么，就每样买了一个，想到这儿，方军心里热乎乎的。小雪不知道自己爱吃什么，他却知道小雪爱吃粥，可是从没有人给自己做饭，都是他做给别人吃。离开农村老家，几经波折终于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方军很满足，每月的开销都是精打细算，秦柳没有嫌弃自己穷，方军很感激她。现在两地生活虽然有距离，但方军并不觉得苦，他想存点钱，在附近买套房子，然后就办喜事，抓紧时间生个小孩......
　　哎哟，眼睛比昨天肿的更厉害了，不过没有昨天那么疼，他抹了小雪拿来的药，靠在床上休息。听了俩钟头收音机，觉得无聊透了，可是自己这副熊样也不想出门，他心想中午就吃点白粥，泡菜对付一下算了。于是起身淘米，用电饭锅开始煮粥。
　　转眼中午了，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下一直响到方军门口，小雪拎着两个大袋子菜，气喘吁吁地说，“不好意思，我来晚了，马上开始做饭！”
　　方军赶紧接过两袋子菜，拎到水房去摘洗。虽然小雪抢着干活，可还是四处添乱，不是让鱼溜出盆子，就是打翻洗菜篮，最后还是靠方军打扫战场。忙乎半个小时，小雪叫着“累死我了！”一屁股坐在方军床上，靠着大靠垫上休息。方军忙着烧鱼，没顾上理她。等他烧好鱼端上桌，发现小雪靠在那里睡着了。小雪的脸粉扑扑的，透着健康的光泽，长睫毛微微颤动，好象会说话，练功服包裹着的身体青春迷人。方军见了忍不住心里发颤，他赶紧给小雪盖件衣服，装好自己的饭，搬出把椅子，轻轻带上门，然后独自在门口吃饭。
　　小雪连续两天没有休息好，上午又刚刚给孩子们上完芭蕾课，她实在太困了，这一睡竟然睡到了两点钟。方军无聊得下楼转了两圈，周末的院子安静极了，没有一个鬼影子，他只好和门卫大爷聊了会天，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回楼上。
　　小雪刚刚睡醒，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赶紧先吃了点饭，留下一张便条，回宿舍了。两人刚好走岔，小雪已到了宿舍门口。开门进了房间，发现自己的床有点异样，被子歪着，枕头斜着，仔细一看，皱皱的床单上有几根短发，三个长发女生的宿舍有短发，小雪的心里郁闷到了极点。她气呼呼地换下床单被套，拿到水房清洗。等她忙完回来，又看到甄乐阳和一男的嘻嘻哈哈地开着玩笑。两人坐在床上，电视声音开得很大，甄乐阳穿着吊带衫和超短裙，亲密地靠在男人身上，奇怪的是那人还不是孔辉，而是院子里有名的花心大少楚学灏。这小子以前还鞍前马后地追过小雪，最后被小雪、菲菲二人合力赶走。真是没有想到甄乐阳这么快就和他好上了。
　　小雪收拾一下东西，一句话都没说，就准备出门了。“哎，雪姐姐，学灏哥们的媳妇来了，今晚他没地儿住，麻烦你出去将就一下了。”甄乐阳阴阳怪气地对小雪说，扭身拿镜子整理头发，挑衅似的背对着小雪，她白色超短裙的拉链好像被楚学灏拉开一半，露出粉色的内裤。小雪气得差点吐血，看着楚学灏邪里邪气的眼光，她赶紧逃出房子。转身后又听见甄乐阳对楚学灏说，“假纯情，老和那个有妇之夫搞在一起，还假装纯情......”
　　小雪委屈的眼泪掉了下来，又气又恨的她头皮发麻，两腿发沉，眼前好象开始冒金星。她扶梯上了楼来到方军宿舍，不管三七二十一扑到方军床上大哭起来。莫名其妙的方军只好拍着她的后背，不知如何是好。
　　眼见上气不接下气的小雪好象要哭晕过去，方军只好关上门，将她搂在怀里。良久，小雪才缓过劲来，说出了原委。方军的心里也不好受，原本以为简单纯洁的关系，竟被外人污辱，一个年轻的女孩在自己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男人保护女人的本能让方军不自觉地下决心要好好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