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白粥》市井青莲

21、父亲的血型

　　甄乐阳的情绪逐渐好转，菲菲问她最后一次例假是什么时间，估算一下大概有50天了，就小声和甄乐阳商量去医院流产的事。甄乐阳此时的表现完全不象她往日的性格，她舍不得这个小生命，她开始矛盾要不要告诉楚学灏孩子的事情，但想到那天她和那个女人滚在床上，衣衫不整的样子，还有他一把把自己推到地上的情景，她反复告诉自己，楚学灏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不要自讨其辱了。
　　这一天是周六，甄乐阳在菲菲的陪伴下去了医院，检查结果出来，两人拿去询问医生，妇科姓黄的主任认真地翻看检查报告，严肃地说，“病人贫血很严重，血压低，体温低，健康状况很不好，目前不适合手术。小姑娘你有没有流产过？”，甄乐阳摇摇头，医生又随口说，“最好让孩子爸爸查个血型，你再查个溶血抗体。是这样的，你是O型血，如果孩子爸爸不是O型血的话，以后再怀孕可能会造成新生儿溶血症，到时会很麻烦。”两人吓得脸色都白了，菲菲镇定住给小雪打了电话，甄乐阳靠在菲菲肩上，小声说“菲菲姐，怎么办？！”又开始哭，菲菲拍着她的背，安慰说“别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肯定会帮你的。别怕！”小雪取了自己的存款送到医院，先交了住院费，又找医生了解情况，主任说了很多，还特意提醒，头胎流产是最危险的，同时为了避免日后怀孕发生溶血的风险，一定要慎重。菲菲让小雪陪着甄乐阳，自己回去想办法弄钱。因为这事要保密，菲菲都没有告诉小江，可是四千元的住院保证金，对她们来说不是小数目，小雪越想越气，等菲菲带着钱回来后，她就去找楚学灏。
　　一路上小雪想着怎么骂楚学灏那个混蛋，还要弄清楚这个混蛋的血型，心里都憋得想吐血。敲门之前，她呼口气让自己冷静，叮嘱自己千万先弄清楚学灏的血型再说。正在睡午觉的楚学灏不高兴地开了门，奇怪地看着小雪，没好气地说，“怎么，还要拿什么东西？”那天甄乐阳的东西被拿走以后，楚学灏一直想给甄乐阳打电话，可是甄乐阳手机欠费停机了。单位里的人议论纷纷，都说楚学灏做事太缺德，怎么能做错了事还打人。他的心理压力也很大，但是事情到这一步，他只能打肿脸充胖子，所以对小雪的登门他仍然高傲地表现出不屑。
　　小雪忍着火气，尽量平静地说，“是这样的，团委要大家组织献血，团委书记让我登记一下团员青年的血型。”
　　楚学灏随口说，“关我什么事，老子不献血！”然后就要转身。
　　小雪急忙说，“是这样的，血库的工作人员说，近期比较缺O型血，如果你不是，就无所谓了！”
　　“你搞什么东西？神经病！”
　　小雪忍着火，从门口走进屋，关上门，“甄乐阳要做人流，医生查了她是O型血，让我们确定一下孩子爸爸的血型！”
　　楚学灏先是一惊，旋即翻脸，“少来这套，甄乐阳是什么人，她会怀我的孩子？哼哼，别在这儿忽悠我了！”
　　小雪气得发抖，此刻也顾不上形象，对着楚学灏破口大骂，“你个混蛋，王八蛋，要不是甄乐阳在医院受罪，我才懒得找你呢！”
　　突然小雪手机响了，她一看是菲菲的号码，赶紧接通。
　　“小雪，甄乐阳头昏，高压只有七十，医生说情况不好......”
　　“什么？怎么会这样，我马上来！”
　　说完，她转身开门，扔下一句话，“你爱去不去，反正甄乐阳也不想看到你，垃圾！”
　　小雪气鼓鼓地离开，楚学灏呆立半天，想着小雪的话。赶紧跟着跑出去......

　　二十一小生命的去与留
　　医生办公室。“情况就是这样，病人贫血太严重，血压非常低，而且你的血型是发生溶血风险最高的AB型，从你女朋友的血清血型抗体数据来看，你和你女朋友将来再生孩子发生溶血的风险很高，怎么处理，你们自己考虑吧。”王主任和气地说完，低头整理桌上的东西，无声地下了逐客令。
　　病房。楚学灏轻轻坐在甄乐阳旁边，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和左手腕红红的刀痕，那伤疤歪歪扭扭，又红又粗，像咬人的虫子，咬得楚学灏不敢再看。憔悴的甄乐阳脸转到一边，根本不搭理他，她对菲菲说，“菲菲姐，我不想见他，你让他走吧。”
　　“阳阳，对不起，我不知道......” 楚学灏眼睛发红，英俊的脸上布满悔恨，嘴唇里艰难地吐出道歉的话，。
　　“我说了，和你没有关系，就当我走夜路被蛇咬了，是死是活不怪那条蛇！”甄乐阳冷冷地说。
　　“阳阳，医生说头一胎孩子发生溶血的概率比较低，即使有也可以药物控制，毕竟是两个人的事，你们好好商量，不要赌气了。”菲菲好言相劝，并示意楚学灏赶紧说话。
　　楚学灏会意，赶忙说，“可以的，我家里也催着我结婚，我们马上结婚先把孩子生下来吧！”
　　甄乐阳转脸看他一眼，“我不要这个孩子，我们从开始就是个错误。”话说得坚决，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下来。
　　楚学灏还想说，被甄乐阳转身一个脊背给顶到一边......
　　菲菲示意楚学灏先出来，两人走出病房。
　　“楚学灏，甄乐阳的想法是有道理的，之前你对她的伤害太大了，我想你现在确实也不想当父亲。”
　　“是我不好，我以为她只是跟我玩玩而已，没想到她真会......”
　　“现在的决定影响甄乐阳一生的幸福，也关系你的终身，你要好好考虑，不要冲动，免得以后后悔。”
　　“我......”菲菲打断他，“别急着说什么，回去想清楚再说吧！”
　　菲菲转身回病房，一直坐在病房外的小雪目光冰冷地瞪着楚学灏，“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呢！”
　　楚学灏觉得头很重，周围的声音听起来“嗡嗡”的，他麻木地拖着双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