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预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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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石已经完全被吸收，地洞里一片黑暗。
夏楠急切地问：“怎么样？”
“你说呢？” 佑天骄傲地道。
“哇！太好了！” 夏楠扑向声音的方向，张开手臂拥抱他，恰巧碰上他的鼻子。
“呀！疼死了！你这个笨蛋！”
“你是一阶的异能者了，这种小碰撞算什么，怎么还怕疼？” 夏楠撒赖。她太高兴了，将他抱得更紧。佑天蓦地感到两个柔软的东西压上他的胸口，脸红得发烫。
幸好夏楠看不到，他暗自庆幸。
“你快放开我！你不是说要回去睡觉吗？你不放开我我怎样爬上去？”
“不要！你是一阶了嘛，就背着我爬上去吧！你还可以顺便试试力量是不是增强了？身手是不是变得……”
“好了，好了。我背你就是了！”
夏楠欢呼了声。
罗子与大个儿得知佑天进阶后，也很高兴。有一个一阶异能者，让天下帮的实力提升不止一个台阶。
两人想要知道一阶的实力，硬是缠着佑天对打练习。
佑天察觉，他的铁抓子变得更坚硬了。以前与大个儿对打的时候，不敢与她的狼牙棒硬对硬，以免伤了抓子，现在他能轻易地用抓子接着狼牙棒。另外，他的力量与速度也有显著的提升。
夏楠分配好物资后，与佑天商量。留下罗子与大个儿两人在屋外对练。
“这些是给有份儿参战的人。这一份是孝敬鸿天帮的，这一份是孝敬王排长的。”
鸿天帮是贫民区里最大的帮派。帮中人都是成年的异能者，是真正掌管着贫民区的帮派，不像他们只是小孩子过家家。王排长是贫民区巡逻军队的代表。他们既然把老虎帮灭掉，就必须跟这两边有个交代。
佑天将鸿天帮那份拨开一半，王排长那份也一样。
“不用那么多。他们都是贪得无厌的人，你给得多，他们会怀疑你是不是收藏着更多。”
“可是……如果只拿着那么一点物资去找他们……” 夏楠皱着眉。
“不过是被楱一顿罢了，总比惹上大麻烦好。” 佑天淡淡地道。
他的目光略过夏楠秀丽的側脸。此时她垂下眼睑，浓密的长睫毛掩住了潋潋的大眼。
比起初见面时，怯弱小猫般的她，长大了不少。
“这次你就不要去了……” 他听到自己说。奸狡地眼光一闪，向在外面修炼的罗子喊道：“罗子，不错有进步。”
佑天甚少称赞人，罗子迅即冲进屋内，笑得牙不见眼，“真的？我也觉得最近进步不少！” 他搓揉着脑袋，只差像哈巴狗般摇头摆尾。
大个儿嘟起了着嘴，鄙视地嘀咕了句：“在我手上十分钟也撑不住，说什么进步！”
佑天装作没听见，对罗子说：“嗯，这次我去拜见鸿天帮与王排长，你跟着我来吧！”
罗子高兴得跳起来：“老大！我会好好干的！”
大个儿眉成倒八，小小的个子仰高头喊道：“老大，你偏心！”
罗子得意。
夏楠在心中暗暗替罗子默哀。
数小时后，佑天与罗子脸肿鼻青地回来。
夏楠挑了一块圆圆的石头，替佑天揉搓着瘀伤。
罗子看得眼红，“大姐，我也受了很重的伤！”
“你平时不是只会巴结佑天吗？让佑天替你搓！” 明明是她带来的人，却不听她的话，只听佑天的，夏楠早就觉得不爽了。
罗子扁着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摸样。
佑天淡淡地冒了句，“要不让大个儿……”
大个儿卷起衣袖，笑得狰狞：“好啊！让我来。”
“不要！其实我也没挨多少拳，啊啊！” 开玩笑，让那个大力女搓的话，他不死也会脱层皮。
夏楠正担忧着，没心情听他胡扯。“你们倒是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罗子滔滔不绝地道：“我们先去了鸿天帮那里。他们的帮主猥琐得很，我们去的时候，正抱着三个妞，又摸又……”
佑天：“说重点。” 夏楠狐疑地瞥了他一眼。
罗子继续道：“反正最后我们交出物资，他嫌少，就把我们揍了一顿。还警告我们以后要多一点孝敬，毕竟现在老虎帮没了，东面的地盘也归我们管。”
夏楠眉头一松，“那就是说鸿天帮那边没有问题了。那么王排长呢？”
“王排长就和善多了！他接受了我们的孝敬，也没多说什么，老虎帮的事完全没有问，就让我们走了。兵跟贼就是不一样！” 他们自己也是贼好不好！众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和善？夏楠挑眉，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佑天。
“他看出了我有一阶的修为。” 如果够细心的话，一个异能者的阶级可以从他走路的动作，对四周的反应做出粗略的判断。前提是那个异能者没有故意伪装，而且观察的人够眼力。
佑天继续道：“他说，军队正在招人。一阶的异能者也要。”
夏楠轻蹙秀眉：“要求降太多了吧？有问题！”
佑天对她浅浅地笑了笑，目光柔和：“我没有答应。”
夏楠放心的吁了一口气。军队的待遇好，本来进军队是他们这些流落街头的孩子梦寐以求的工作。但是军队的门槛一向很高，三阶异能是基本，还要看是哪种异能，实战的实力如何。现在突然把要求降成一阶也可，事不寻常必有妖，这句是妈妈教她的。
“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夏楠喃喃地问道。
三天之后，他们得到了答案。
那天日落西山，最后的一道晚霞消失不见。基地里的电灯同时亮起来。
他们几个都在家里，准备吃晚饭。
外面突然传来轰隆的坦克车声音，与军队呼喊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
他们的屋子没有窗，罗子就从门口的缝隙看出去。“看不到什么。军队好像赶着去哪里？”
佑天道：“我们爬上屋顶看。”
屋子没有多高，他们两三下就爬了上去。
“军队似乎是向北面的方向聚集。哇！人数好多，难道基地的东面有人动乱吗？” 大个儿问道。
罗子咕哝道：“不像是动乱。没有人放火，也没有炮弹的声音。”
佑天与夏楠对望了一眼，他们都想起了王排长招揽佑天的事。
“恐怕是大事件。” 佑天楠楠地道：“是让军部慌了手脚的大事件。”
然后他们看到了。
东面的山头，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黑色的点。黑色的点点如蝼蚁般侵占了整个山头，向基地前进。
“是丧尸！全都是丧尸！” 罗子失声呼喊道。
夏楠自懂性以来不曾出过基地，从未见过丧尸，禁不住失神了片刻。
“我们可以去地洞吗？” 夏楠不肯定军队是否能够阻挡丧尸群。
佑天皱着鹰眉：“我们去不了那里。你看！军队已经在那块地上放了物资与坦克。他们不会让我们靠近。”
话未说完，就听见军队响起了第一炮。随后是更多的枪声与炮弹声。
基地内的人民不管是贫是富，此刻都在祈祷着军队能够挺得住。
可是上天似乎没有听到。祂在十年前末日来临时，已经停止了聆听人类的祷告。
一只丧尸出现在六米高的围墙上面。然后第二只，第三只……渐渐覆没了墙头的士兵。
“为什么会这样？围墙上不是有高压电力阻挡丧尸吗？难道高阶丧尸的智力已经进化到这个程度？懂得先切断电源？” 士兵门纷纷想到。
丧尸如蝼蚁般翻过墙头，涌入基地。
佑天喊道:“快！ 回到屋子里去。”
佑天用异能将门口缝隙填满，将房子变成一个密封的铁箱。他在进阶后，已经将房子修整了一番，把外墙加厚，变得更稳固。
除了不懂事的夏聪之外，其余的孩子都有点彷徨。他们虽然见过不少血腥的场面，但是面对庞大的丧尸群，感受到一个人是如此的渺小，一种无力感从心低涌现。
“最迟到明天早上。”
佑天一句无头无尾的话，让孩子们的心情沉淀下来。是啊！丧尸是不能见光的。他们不是要无止境地对抗着，只需撑到明天早上就可以了。虽然知道距离明天早上还有很多个小时，但是人就是这样，只有心理有个目标，就觉得任何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
“吃饭吧！我们需要体力。” 佑天的声音平稳有力，给孩子们带来不少信心与力量。
他们咀嚼着冷冰冰的面包，静静地等候着。
不久之后，四周传来人类的惨叫声叫与打斗声。有丧尸来到他们附近了！
夏楠把弟弟拥着怀里，她的心里有很多担忧。她担心妈妈，也担心自己保护不了弟弟。但是很奇怪的，同时她却感到精神气爽，仿佛身体充满了力量。她怀里的弟弟似乎很兴奋。平时安静的他现在动来动去，口中哼哼的叫个不停。她把他按住了，并捂上他的嘴让他不要做声。夏聪向来乖巧，也就安静下来。
嘭嘭！
有什么东西撞上他们屋子外墙。
孩子们打了个寒战。
嘭嘭！嘭嘭！嘭嘭！
房子的四面都有东西碰撞。
他们屏息待着，僵直不动。
有时候，外墙的一块被打凹了，佑天就用异能把它抚平。
三个小时后，撞击的声音仍然没有停止。
佑天骤眼瞄到外墙连接地下的地方，一些泥土开始松动。
“这间房子撑不了多久。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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