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多平凡》甜酒冲蛋

8、第 8 章

　　乐山在柴房将就了一宿。现在刚出春不久，虽说不冷了，但夜里还是有些凉。乐山尽量将稻草往身上堆，凭着多年锻炼的底子凑合一晚，第二天醒来硬是一点事没有。

　　柯鹭在空间里劳作一番洗了个澡直接睡了，完全遗忘外边此间主人如何度过的。当然也不能怪柯鹭冷血，而是他压根不知道这几间房子有一间是柴房，在他概念里客房这种备用间是必需品。

　　柯鹭大早起来打开房门，乐山已经收拾好了院子，院子桌上摆好了早饭，大碗的粥和几张烙饼几个馒头。

　　“醒来了啊！”乐山看见柯鹭端着水盆递给柯鹭说：“你洗洗，吃了饭咱们就去县里，还要给你添几件衣裳呢。”

　　柯鹭其实在空间的房间里洗漱过了，这会意思意思洗把脸就端坐在桌上吃了起来。还是古代没有污染过的食物好，柯鹭想。

　　他却不知，这是细粮做的，是乐山一大早用肉和邻家里换的。乐山自己一个人过几亩地都是种的粗粮，交了税，只够自己吃，他自己舍不得吃细粮却不想柯鹭也吃粗粮，家里没备份只能拿肉去换了。

　　乐山想着粗粮收了后，来年也要种一亩地细粮自己吃。

　　乐山推着板车走着，板车上的肉都用布盖着，旁边还堆放着棕熊皮毛。他有些懊悔，想着早知道就向何叔借驴使了。他自己力气大，每次去县里都是推着车一路走过去的，但是这次却忘了柯鹭，柯鹭跟在旁边一个劲的打哈欠。

　　乐山说：“要不，你在在车上，我推着你走。”

　　柯鹭摇了摇头表示不用，他到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洁癖发作不愿坐上去。柯鹭穿着乐山的旧衣。他本才19岁，未及弱冠，通过基因重组后反而缩小了几岁。系统说是恢复到细胞最具生机状态也就是发育期。现在柯鹭才1米7不到，穿着乐山的衣服有些大，衣袖裤腿都是扎着的。

　　乐山看柯鹭实在无聊就跟他说些话：“待会到县里市场，把熊肉和獐子肉直接卖到酒楼里去，一般没什么人家单独买，酒楼里收这个让人尝个鲜赚一笔。熊皮先挂着，有人买就卖了，没人买就卖到专收皮草的店子里。这棕熊皮没怎么弄坏，我还硝好了，卖不低。”

　　“唔。”柯鹭完全不懂这些只是应了句。

　　乐山继续说：“给你买两件成衣，再扯几块布回去请张嫂做衣裳，张嫂那送几块肉就行，不用给钱。”

　　“嗯。”

　　“完了后，买些你要用的东西，在买些吃食，里正家里孩子多。”

　　“好。”柯鹭看向乐山突然很好奇他是怎么长大的，说老实心眼还不少，说精明偏生自己一点便宜不占。于是他问：“你是怎么过的。”

　　乐山僵了僵，随后说：“我爹在我小时候上山打猎摔伤了没多久就去了，娘也病了一场也跟着去了，我们家是外乡人，到村里落脚的时候才买了三亩地。后来我就是一个人过的。”乐山看了看柯鹭小声说：“好在村子里人都对我挺好的。”

　　柯鹭有些尴尬，他没想问这些的，便也说：“我父母离了后各自再婚，我后来也是一个人过的。”

　　乐山转头看向柯鹭，少年半长的头发扎了起来，额前有细碎的刘海，跟这里其他人都不一样，即使穿着自己的灰不溜秋的大衣裳还是很好看。少年的手不知怎么总喜欢往裤兜里放，微微低着头脸色冷淡，但乐山就是知道少年有些不自在。乐山突然不失落了，爹娘生前很疼自己，走之前也还说希望自己过得好，乐山想着爹娘一定能投个好胎过好日子。想着便开怀了，他跟柯鹭说：“你爹娘和离也是要带着你一起过的呀。”

　　“唔。”柯鹭说：“我不想跟他们过，太麻烦了。”说完后，自觉又引出乐山的伤心处，柯鹭便又不经意般瞟了乐山一眼。

　　“这样啊。我到是很羡慕呢，也想这爹娘能再管管我就好了。”乐山虽然羡慕有父母管束但也能理解少年的叛逆心理，他对柯鹭说：“我没事，我想爹娘在天上一定过得很好，他们都是好人，下辈子也一定能投个好胎的。”

　　“哦。”柯鹭别扭的说：“我是觉得要管着他们太麻烦了，都是不省心的。”

　　乐山只当少年别扭赌气，并不把这话当真。

　　两人走着走着就到了县城。

　　乐山熟门熟路的到了一家中型酒楼旁边，酒楼不是很大，也不小，生意很好。乐山走到后门敲了敲门。有人来开，是个小伙计，他看到是乐山很高兴，问：“山子，你又打了什么野味了。”

　　“小伍哥，我打着一只獐子还带了些熊肉呢。”

　　“哟，那可是大家伙。”小伍哥惊讶的看了看乐山身后的板车说：“成，我去叫掌柜的和刘大厨来。”

　　“哎。”等小伍哥走了乐山对柯鹭说：“小伍哥是村里木匠伍叔的儿子，大伍哥跟着伍叔学木匠手艺，小伍哥便到县里这酒楼来当伙计了，这些年我在山上打的野味多亏小伍哥帮忙说道，掌柜的都买了我打的猎物。

　　没过多久，有人出来，两个都是大腹便便，前头一个穿的体面，和眉善目，后头一个系着围布，满面油光，小伍跟在最后。

　　打前的是掌柜，姓陈。乐山喊了声：“陈老板。”

　　陈老板‘哎’了一声，他看见乐山也很高兴，出春，天气转暖，好些人出来活动，行商走镖的都有，不怕野味多就怕没菜。他问：“山子，带了些什么好东西。”

　　乐山把板车推到前面来，掀开布，乐山指着左边大块说：“这是熊，那边是獐子肉。陈老板您要不要验一验。”

　　陈老板高兴的说：“都是好东西，山子我哪会不信你，不用验，看形状我还看不出来，更何况你那熊皮搁那不是还没卖吗？！”

　　乐山傻笑了两下。

　　陈老板招呼小伍过来说：“拿称来称了。”

　　小伍应了，拿了大称过来将肉称了。

　　獐子少有，熊也珍贵，即使家里还留了小部分还是卖了五两碎银和半串铜钱。

　　陈老板说：“这些天往来办事的人多，富人家里看天热了也都出来玩乐，山子你到时候有什么还拿过来。”

　　乐山高兴的说：“正好我农活忙完了，想过几天还上山一趟呢。”

　　两人说好了，乐山把板车寄存到小伍那，等回村的时候再拿，便背着熊皮带着柯鹭走了。

　　路上，乐山将大部银子都给了柯鹭，自己只拿了一小块碎银和那半串铜钱。

　　柯鹭不知道价钱，对古代货币没有概念，只想着獐子还没棕熊四分之一大，也就安然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