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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坝上春 ...
三月后,初春化雪。
过去的这个冬季,气候和人心皆为苦寒,而今温度和湿度升高上来,小家伙顾晚和沈苍璧的日子都好过起来。
皇上兑现了十年来不停念叨的愿望,终于得以暂时远离宫闱、脱离皇城,亲身找些鲜活的趣味,亲自见识下归于她名下的壮丽山河。
皇上问我:“顾兰格,可有什么好去处推荐?”
“丰宁坝上草原。”
“倒是距离太近。”皇上垂头朱批奏折,“难得有机会玩乐,朕还想走得更远些。”
“回皇上,游玩走走停停才有趣,再远走,一路追追赶赶,恐怕会失掉游玩兴致。臣以为,丰宁来回的路程和景色都很适宜。”
皇上很无奈地驻笔,喃喃道:“时间不够啊……那就是丰宁了吧,你去安排一下。”
我答:“诺。”
安排结果是我不得不跟随御驾暂离京城,走坝上一遭。随军的守卫是朱玑领队,产后复出的第一件公差便是圣上出游,他本供职于京畿军团、军衔和能力再合适不过的。如是以往,夫妻档合作必然顺风顺水、默契无双,此时我虽不怀疑公事上我们二人合作会夹带情绪,但私底下的个人交流就难讲了。
沈苍璧是没法一同带出去的,各方面原因,指使我们需要经历一场短暂的分离。出行前几天,我不厌其烦地反复关照沈苍璧要好生注意身体云云,直到好脾气的沈苍璧也深觉啰嗦。
“成东,这些我全知道,你能不能去做自己的事情?”难得他出言制止我讲话。
我很严肃:“好吧,你嫌我烦了。你,居然嫌我烦了。”
沈苍璧的耳廓晕染上窘迫的绯色,却不急于辩解。
我冷哼:“有你的,沈苍璧!现在连解释都省掉,真有你的。”
沈苍璧没有被我不知来由的焦灼沾染,只是无可奈何地看着我。
我指着他的鼻尖,伸缩手臂隔空戳戳点点,居高临下地俯视倚靠在轮椅里的沈苍璧:“算你厉害,不识好人心,哼~你晓不晓得我对你有多好?”不等沈苍璧回答,我就出房门,并且撂下话,“再管你一根手指头,我跟你姓!”
扭头却去找管家,吩咐管家在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多多盯梢,千万不能让那位闲不住的野心家过度操劳。
管家不无担忧:“顾府上下事宜都是过问沈郎君的,况且最近换了批新人手,还需要沈郎君多加指点。”朱姓管家被毒酒药死之后,接连惩处了一干人,府内当值者大换血,换上的人大部分都是沈苍璧亲自圈定的。
“不是天大的情况你就自己处理了,以前没沈苍璧主事的时候怎么过的、现在就怎么过。再说平时能有什么要紧事儿?别老拿有的没的去烦他。”
看得出管家很犹豫。当初有事要问过沈苍璧是我吩咐的,现在又要求不要拿事去烦沈苍璧又是我提出的,不重新授权,恐怕人人都会混乱。
我补充:“这么着,任何事情你先压下来,等我回来再讲。如果沈苍璧过问,你就回没事,别让他知道。”
“也就是说……不让沈郎君掌事了?”管家问。
“不让了,以后有事全部回给我处置。”
我一句吩咐剥夺了曾经授予沈苍璧管理顾家的权力,前段时间还停掉了他的聚贤亭,而今沈苍璧真真是名副其实的闲人一枚了。
坝上春,好风光。
绵延的丘陵山脉是大地的褶皱,比碧洗的苍穹更加辽阔,莺舞鹰飞,嫩绿色牧草初长成,各色野花遍布天地四合,为草原撒上淡染的粉色、黄色、紫色。
空闲下,有人离开人群,身着墨色长披风,骑着匹十五岁的仓黑老骊,独自漫步向天边。人和马我都很熟悉,那是曾经属于我的马匹,是我们成婚第二日我赠予朱玑的。马上人身型如此,自然只有可能是朱玑。
我随意拉了一匹军马追过去。
朱玑注意到我,却扬鞭策马,朝着山坳的更远方奔去。
他并未促使马匹全力奔跑,这是我追上他的唯一机会,我的马匹与朱玑的坐骑相比实力差距太大,虽然那匹老骊已近老年、但是保养得益,真正奔跑起来的话,我并不占优势。
朱玑往山上骑,沿着丘陵的纹路往山坳里走。我就往丘陵底部的坑陷处奔,寻找近路包抄,拦下朱玑——不惜用马匹相撞的方式迫使他停驻。
可怜我的骑术落于朱玑身后太多,我非但没阻挡住他的去路,反倒被朱玑夺了手中的鞭子。
朱玑长鞭一挥跑了,留下失去驱赶工具的我在后面慢慢追。追也追不上的,在主人的驱使下,骊马是尽了全力奔跑的。
“朱玑!停下来!”
英勇的军人朱玑展现了他优越的骑术和过人的体质,眨眼间踏烂野花春草,略过丘陵山坡。
“你给我停下来!朱玑!听到没?!停下来,朱玑!”我吼。
朱玑带着他被风鼓起的黑色披风,奔向比山坳更远的远方,预计片刻之后就会化作黑点,脱离我的视野了。
我不知怎么拦得下他,急得怒吼、用最大的音量:“你他妈骑的还是我送你的马!追不上!朱玑,给我停下来,听到没?!”
声音隔空带去消息,显然朱玑听到了我刚才的话。他勒紧缰绳,速度稍减时就跳下了马背,粗鲁地丢弃两柄马鞭和骑了多年的老骊,独自甩着斗篷往前走。
我策马拦住朱玑的去路:“停下来,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有什么好聊的?让我把马还给你吗?给你呀,还有家里那匹追风,还有其他东西,全部还给你!”朱玑并不看我,继续往前走。
我也跳下马:“你在赌什么气?”
“没有赌气!”朱玑气鼓鼓地解开斗篷,随手丢弃在身后的草地上。
“这样还没有赌气?”我扯住朱玑的臂膀,试图阻挡他远离的脚步。
朱玑每颗细胞皆是带着功夫的,挥手就甩开了我,甚至将我推得一个趔趄。
他看也没看我,继续走。
我站稳脚步之后继续拉扯朱玑,这回我是不撒手了,没那么容易被甩开。
朱玑甩脱不能,长臂一搅,将我两只手反剪身后,还捉住我的后衣领往下拉。
如是一招,我又被他制服,还被扯得整个人往后仰,分毫力气用不上。
朱玑是带着怨气的,我是带怒火的,争执是不需要理由的。只需要引信略微沾染火星,就足以引爆潜藏的炸弹。
被制服的我超级想跟朱玑干一架,我不在乎彼此悬殊的势力,心说如果自己猛地挺身直立,脑袋肯定可以狠狠撞到朱玑的鼻子。奋力给他一记头槌,也能够让他痛一痛的了。
我这么想,于是便这么做了,嗖地挺身,脑壳直冲朱玑相对脆弱的鼻梁。
经历常年的军伍生活,使得朱玑一眼便看穿了我“舍身”的攻击,他撒开手顺势将我后掷,再次轻松解了我的招式。
我不依不饶,等不及站稳脚步又回扑向朱玑,抓住他的衣襟猛地拉扯。
不同于我下了死心拼命,朱玑对待我的袭击是留有余地的,他基本没动手,只是拆招。看他游刃有余的样子我更来气,带不动朱玑壮硕稳健的身体,我干脆起阴招,抬脚就往他□□里狠踹——反正踹坏了算我的,也不要赔,所以狠点就狠点吧没关系。
朱玑对于我疯狗一样不要脸的偷袭很是吃惊,抬腿阻挡我,却终于被我使劲全力的拉扯带倒身子。
我们两个人扑向地面——当然,我没占到任何便宜。朱玑在扑倒的同时,一手压住我的一双腕子,另一手的前臂压住我的胸口、虎口卡主我的脖子。
我被朱玑压在草地上,整个人摔得昏天黑地,这样直直倒下来,我几乎要被摔成半身不遂了。
在上方死死压制住我的朱玑,脸不红心不跳,神色凛然。
“你想掐死我么?”我问。
朱玑的手指环绕住我的脖颈,他的手掌很大,圈成一个弧,差不多是我脖子的粗细。
“掐死我吧朱玑!我欠你的。”我道。
朱玑皱起长眉,眉间被挤出两道参差的纹理。他的手指略微用力,剥夺了我喉咙里的部分空气。
我阖眼——被他掐死,我是绝不怨的。
卡在我颈子上的手掌上移,却没有更用力,反而转为捏住我的下颌骨,撬开了我的嘴。
朱玑栖身,弓下他高傲的脖颈,一口咬住我的舌头。他很用力,我怀疑自己的舌头随时会被咬掉半截……或许我的嘴唇已经被朱玑咬下吃掉了吧?超痛。
我们赤身裸体地进行最为原始的搏斗,无意间压倒春草一片,野花一片。层层衣衫散落草原坝上,草枝和石头磨烂我们的皮肤,拉出道道淌血的伤口。
他腹部的肌肉蓬勃鼓动,仿佛地表上起伏的丘陵。
他肩胛骨撑起后背的肌肉又放下,像极了高空里振翅的雄鹰。
他长发散落,比蜿蜒过草原的河流更加迷离。
我们在天上看到了星光,却在彼此的眼瞳里瞥见了银河一角。
草地里仰天休憩的人儿深惊,人类远比坝上春天美丽,美丽程度是全世界美景总和的九十九倍。
于是,朱玑不无纠结地声明:“刚才我说的是气话,马我是不会还给你的!送给我就是我的了!”
我很大方地回答:“您请放心,给都给了,我绝对不会收回去。”
结尾那部分写的很满意哦~都没打腹稿的,灵光一闪,一气呵成...写这么顺畅,估计又是潜意识里模仿了谁吧哈哈~就和凤还楼一样,谁能说得清呀,“坝上春”三个字,不是模仿春小哥“陌上春”呢?^_^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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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坝上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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