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3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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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永别
赫府。
“老爷？”开门的门童看着离去了半年多老爷在没有任何预兆下恢复，不免有些诧异。
“嗯。”赫尽城。
“刚才我进大门的时候，感觉这府很熟悉，我以前，是不是生活在这里？”里弦将包袱放在床头，坐在床边。“嗯。”赫尽城点点头，淡漠的眼神依旧如同潭水般深不可测。“我以前是个怎样的人？”里弦躺在床上，闭上眼，问得很是平淡。赫尽城没有回答，而是走进床边，坐在其身边。发觉到赫尽城并没有回答，里弦不满地睁开眼，却发现对方的脸离自己自由半尺。
对方湿热的呼吸扫过他的脸颊，一种难以压抑的心跳令里弦变得有些别扭。“离我那么近作甚？走开。”里弦双眉微皱，愈加不满。“你以前，和现在一样。”面瘫脸淡淡吐出冷不丁的几个字。“啊？”里弦还没来得及反应，面瘫的男人以吻相堵。
“唔……喂，你……唔……”牙关被面瘫男撬开，极富有技巧的湿滑舌头肆意地进犯着里弦的口腔。不知纠缠了多久，在里弦几乎快窒息的前一刻，赫尽城终于结束了深吻。到底是从什么湿滑开始，赫尽城变得越来越耐不住想要吻里弦的冲动。
“你干嘛动不动就发情？”里弦不满地推开了眼前的男人，紧皱的双眉表现出他的不满。
“……”
男人无话，坐起了身子，没有任何征兆地离开了房间。里弦还来不及做出一系列反应，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般，抱着被子自个懊恼。
为什么那个面瘫的男人对他会做出那种对女人才会做出的举动，而且……他和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是让他十分懊恼。如果男人是有妻妾的，那他该怎么办……意识到自己想法后的里弦倒吸一口冷气。
他居然……为他和男人的未来考虑着……
夜晚降临，府上的一切开始变得清冷起来。赫尽城喜欢清静，不喜欢有人打扰，所有府上的丫鬟小厮更是少得可怜，偌大的府邸，现在只有森森的鬼气。
“里先生。我是晓年，给您送饭来了。”问外传来可爱的男童音，应该是个不大的孩子。“嗯。进来吧。”里弦意识到小厮的到来，缓缓从床上坐起身来。晓年走进厢房，把端着的饭菜放到了桌子上，一边说着：“小的今儿个中午给先生您送饭时您没有应声，小的怕打扰您就退下了，一直没有吃东西到现在先生一定很饿了，先生赶紧趁热吃吧。”里弦看了看送来的饭菜是有些饿了，缓缓拿起筷子：“你叫什么名字？”晓年一愣，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人，那个美到令人觉得有些不可侵犯的人，确定眼前的人是他曾经伺候过的主子后，才迟疑地开口：“先生怎的问出此话，晓年自三年前就伺候着先生，先生还曾说除了小的伺候您能安心，换做其他人来伺候您，您还不乐意呢。”
看着眼前不满十二岁的男童认真的表情，里弦心中似乎有种难以言喻的东西在涌动。“是吗……我好像全都想不起来了……”里弦说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忘记？先生莫不是得了失魂症？若是得了此病，可怎的是好？”晓年一听里弦的回答有些担忧。
“不说这个了，你能和我说说以前的一些事情吗？”里弦淡淡地开口，语气却是有几分期待。“以前的事情啊……先生想听哪一段？”晓年仰起头，有了几分得意。“嗯……随便说几件事情就好。”里弦问得很专注，可是却做出了一副不是很在乎的口气。
“嗯。好，我记得每次将军出征前，先生都会准备一个香包给将军。每次将军凯旋而归，总是第一个到先生的厢房，然后小的就会一连几天都被调去做其他的事情。被调去服侍先生的丫鬟们个个都脸红不已！说是服侍先生沐浴令他们觉得不好意思。还有哦，将军一直都不娶妻，外界一直传闻说是将军有隐疾，先生不满了，就赏了几个传流言的下人耳光。还有，将军终年在外征战，先生时常挂念，每个月都要让驿者给将军带封信告知将军如何处理战场状况之类的。”晓年喋喋不休地说着，一脸满足。里弦听得很是认真，渐渐地令脑中的海马体（记忆簇存的地方，听到自己曾经历过的事情后会有反应）有了反应。
晓年之后也只是说了些生活琐事，但却都有一个共同点——和赫尽城有关。
听着晓年的叙述，里弦渐渐明白了他们之间的禁断的情感，可现在他是不是该告诉赫尽城：他愿意和他一辈子。
然而这个念想刚在里弦的脑海中浮现，一个几乎令他疯狂的消息传来。
在赫尽城进宫的一个上午之内，皇宫发生了重大变革，皇帝的舅舅李氏突然刺杀皇帝，赫尽城因救驾而丧生于朝堂之上。李氏家族遭到株连，赫尽城救驾为国捐躯被追加了侯位。
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赫尽城的尸首的里弦被皇帝派遣到孜州担任太守，在京都举行的赫将军的葬礼则是全天下皆知。
一辈子会有多长？
里弦手持着毛笔，六神无主地在宣纸上作画，不知画了多久，天渐渐暗了下来。
停下手中的动作，浓墨与淡墨重叠交织，一位身穿战袍的男子在画中呈现出恍如隔世的淡漠，但那眼神中，竟还有些许温柔闪过。
天色越来越暗，不一会儿便会大雨倾盆。宣纸被雨水无情地冲刷着，画中的人开始面目全非。
赫尽城……赫尽城……赫连尽城！！！！！！！！！！！！！！！！！！！！
“啊——”庭院之中，里弦突然抱着头，嘶吼起来。恍若发疯的狮子一般，扭曲的面孔呈现出极度痛苦的状态。
泪水和雨水重叠，里弦吼了不知多久，经过的小厮都不敢向前搀扶，仿佛上前去就会被失控的里弦杀死。
当一切再次想起，换来的代价竟是……永别！！！！！！！！！！！！！！！
T B C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33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