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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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背叛
黄沙席卷天地，整个世界仿佛都在黄沙弥漫中显得模糊起来。
戍边。匈奴军帐。
“赫尽城在何处？我要见他。”冷漠的年轻男子道出口，近乎命令的口气。“怕是你现在并不想见到。”另一个邪魅男子冷笑一声，讽刺道。“此话怎讲？”里弦冷撇其。邪魅男子也不怒，悠闲地转移话题：“三年了，你还是一都没变。真不知道赫尽城哪里好？为甚值得里弦你为其倾心。”“他哪里都不好。不过就是比在下眼前这位英勇的武夫强。”里弦毫不留情。“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三年后的我，可不再是一介武夫了。倒是里弦你还是那么瘦弱，没有好好吃饭么？”似乎是叙旧的口气却无名中更似调笑一般。
“你有多大改变与我何干？我只想知道，赫尽城在何处？”里弦依旧坚守阵地，不被其转移话题。邪魅男子脸色冷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五日后，赫尽城自会来此见你，只不过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没有劝你，现在的赫尽城并不是你以前那个赫尽城。”说完邪魅男子没有多待一刻就离开了军帐。
里弦看着手中的玉佩，忆起几日前赫尽城离开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等我回来。”
里弦不知道这句话能否于五日后成为现实，但此刻他内心的不安却像滔滔江水一般连绵不绝，仿佛是知道了赫尽城的死讯一般，痛苦不安。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有多少人会去改变自己曾做错的事？有多少人曾想过改变自己的过去的摸样，更有多少人曾想过珍惜流失的无影无踪的曾经。正如现世呈现的，时间永远只会向前行，向前行驶到未知的将来。
五日漫长得犹如五年一般，度日如年的日子无时不在挑战里弦的神经。强烈的不安令他几乎癫狂，他从未遇到过这种状态，他只能克制自己不要冲出军帐，保持最后的理智。曾经他不知道想过多少次赫尽城会离开自己，在京师等待半年的经历也不少，但心里是知道的，赫尽城总能回来的，总能回到他的身边。心中有着一个信念，他才能如此。可如今赫尽城生死未明，只听信他人一句五日后会面，他怎能安心？
真正离开时，他才知道，自己对赫尽城的依赖几乎令他自己都无法估量。
五日后。
天气很是晴朗，里弦整理好了衣带后被带往另一个匈奴人的帐内。不知是不是多日不见，里弦还未见到赫尽城，手中就已是汗珠，紧张油然而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军帐的幕布被掀起，一位身穿黑色精甲的高大俊朗男子出现于眼前。再熟悉不过的面孔……里弦在还未欣喜地叫出“赫尽城”之前，注意到了赫尽城的精甲，他瞬间愣住了。
“你……为甚着匈奴人的铠甲？”里弦镇静下来，脸色冷冷的。赫尽城依旧波澜不惊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却是不语。“莫不是归顺了匈奴人？！”里弦怒嗔。赫尽城依旧不语，点头。里弦五日来的不安便是因为此事么？！赫尽城的点头令里弦差点气晕过去，毕竟这五日来，里弦没睡过一夜安慰觉。如今赫尽城的背叛，无疑是晴天霹雳，令里弦无法招架。“为甚？”里弦努力不让自己发狂，问。赫尽城沉默了很久，才淡淡说道：“赫连。”两个字……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里弦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头晕目眩，最后忽然倒下。
夜。
赫尽城坐于床边，看着依旧没能苏醒的里弦，淡漠的眼神渐渐多了一份忧郁。“天色不早了，赫连将军也早些休息吧。”邪魅男子的声音从军帐外传来。赫尽城沉默地再看了一会儿里弦，终是起身离开了军帐。
夜风寒冷刺骨，赫尽城肩上的黑甲在月光的映照下反射出银黑色的光泽。“你不想他受伤吧？我也不想呢。”邪魅男子望着月，突然开口。赫尽城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远处的黑暗。“你知道里弦的个性，你的选择对他来说无疑是背叛。要怎么收尾呢？”邪魅男子饶有趣味地看向赫尽城。“送（他）会京都。”赫尽城说完转身离开，自讨没趣的邪魅男子无奈地笑笑，感叹：“里弦到底是看上你哪里了？真是不明白啊不明白~”
清晨。天微微亮，赫尽城骑着一匹黑马带领五千精兵，不知是向南方的何处驶去。
渐渐从梦中苏醒的里弦坐起身来，揉了揉太阳穴，想起赫尽城昨天的话，立刻下床整理好衣带后冲出军帐，没有半点礼数地冲进主帅的帐内。“挞哒燕骑！这是不是你干的好事？”里弦几乎是质问的口气。正在批注什么文件的邪魅男子停下手中的动作。“这是赫连尽城自己选择的，我们没有逼他。”挞哒燕骑的口气不容置疑。“他现在在何处？”里弦眯着眼，问。“他率五千精兵去攻城了。”挞哒燕骑说的轻松。“五千？”里弦一惊。
这……这不是去找死么？
“哪座城池？”里弦回过神来，冷冷地质问眼前的男子。挞哒燕骑也不急着回答，扯了些别的：“这天色还早，你不再休息会吗？”温柔的笑颜此刻在里弦眼中，却是有种道不出的可恨。“哪座城池？”里弦再次问出声，冷冽的眼神几乎要把挞哒燕骑的身体穿透。挞哒燕骑叹了口气，苦笑着回答：“即便你知道了又能如何？去找他吗？他率五千精兵去攻城自有他的打算，你不必担心。”
“哪座城池？”依旧冷冷吐出四个字，里弦几乎是一字一顿问出声的。挞哒燕骑脸色渐渐冷了下来，道：“九冥城。”听到这三个字，里弦倒吸了一口凉气。
九冥城，坐落在雁国西部边境上的一座城池。以绸缎贸易业最为发达，与外邦人只相隔一条延峰山脉。延峰山脉平均海拔五千多米，终年被大雪封山。基本上很少人带队越过山脉，就算是从其中最矮小的小延峰山上越过到达雁国，不休息地行军也要三天以上。很少人会想到选择这条路进犯雁国，所以九冥城的军队并没有多少人，并不是雁国不注意边防，只是会选择从延峰山进入雁国的人，也只有熟悉九冥城，熟悉延峰山的赫尽城。
没想到赫尽城背叛雁国之后，想要攻下的第一个城池竟是他曾经的故乡……
那天清晨，里弦胡乱收拾了些棉被便策马扬鞭向九冥城的方向而去。
T B C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19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