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樱花落》影汐若若

9、八 土方归来

　　是樱花快要开放的时节，我从训练场下来，岛崎递给我一杯茶。“辛苦了……”他不太情愿的说着。
　　“嗯。”我轻轻笑着回答，尽管我初次学习剑术的时候不开窍，但是现在慢慢地掌握了一些基本步法，再加上日后在各种现代武术里面学习过的一点点元素，剑术就已经不错了。这样天天练习，昨天就已经拿到了免许皆传的资格，也就是说有传授剑术的资格了。
　　骄傲地斜了一眼岛崎勇，他剑术可是远远不如我呢。他瞪了回来，却忽然扯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茶快凉了。”
　　我点点头，低头喝了一口……
　　“哇啦啦……这是什么啊！！！”我被呛的眼泪都出来了，岛崎却在一边幸灾乐祸，笑得直跺脚。我怒由心生，直接把茶浇在了他脸上。
　　“……”他目瞪口呆的望着我，似乎忘记了要生气。
　　“这到底是什么啊！”我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害人！我可是头一回喝水呛的这么惨，都怪他！
　　“芥末都没有吃过？！”他敲敲我的脑袋：“中国人，我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那语气，明摆着就是在说：说你们中国人又笨又呆又没见识，连芥末都没有吃过！
　　居然敢羞辱我的国籍……
　　真是找死！！
　　我突然止住了咳嗽，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请问岛崎先生，您吃过满汉全席吗？”
　　看着他一脸茫然的样子，我圆满了。“那您听说过吗？”
　　他诚实地摇摇头。
　　我笑得更灿烂了：“日本人，我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他突然发起飙来：“冲田总司！！！”
　　我吐吐舌头准备溜，却被他的大手抓住。“你刚刚泼我一脸的茶水我都没有发火，还敢得寸进尺……”
　　“哎，岛崎先生，您这么大度的人，我是因为吃定了您不会发火才敢胡来啊，大家谁不知道啊，我也就和您关系最好了。”
　　“……关系好还泼我一脸！”
　　我巧笑着，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让他的怒火平息：“一般来说，女人只对对自己有安全感的人胡闹啊，您连这都没有听说过么？”
　　“……”
　　他突然沉默，望进我的眼底。
　　怎么了？……
　　“总司，这种话，你只能对我说！听见没有！”
　　我完全茫然，看见他又快要暴躁了，只好勉强的点了点头。
　　“哼，去吃饭！”
　　走进房间就听到山南敬助一贯温和的声音：“大家先别吃……”
　　我抚抚瘪瘪的肚子，决定不理会他。饭就在面前，岂有不吃的道理？有什么话边吃边讲也是一样的嘛！反正有人生气岛崎也会帮我的。
　　“总司，今天我的老朋友要来我们道场，你先别动筷子……”岛崎勇拨开我的筷子耐心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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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茫然地看着他。
　　“……岛崎先生的意思是等会再吃。”永仓新八轻轻笑着，“叫你说话别那么高深，他一个孩子哪听得懂啊。”
　　我赞同的点点头。不过，其实是因为还没有完全掌握日语啦。真的好难，动词还有各种不同的形态，不都一样么……
　　我望着面前的饭菜咽咽口水。饿死了……
　　日本人早上都不吃饭的么……好郁闷啊……
　　“我说岛崎啊，一个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这么饿着他，不太好吧。”新八人真好……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比我高出半身的永仓新八。
　　“唉，行啦，总司就先吃吧，我们再等等。”
　　……喂喂不要这么施舍的感觉，虽然我的确有点没大没小，但是你们这里的剑术是谁在教的啊！
　　鄙夷的看了岛崎一眼，低头扒了几口饭，一个人影忽然堵住了门。
　　“阿岁！”岛崎立即迎了上去。
　　额……
　　阿岁……？
　　我反应了过来，回头望去——
　　他的打扮实在是很古怪，但是脸上有掩不去的帅气。
　　土方岁三！！
　　我不管不顾地把筷子一丢，冲到他面前去：“土方先生……”
　　土方挑挑眉梢，诧异的看着我，眼神比以前那次见面更冷了……
　　岛崎突然抓着我的手往后一拉，脸上的怒意很明显，我更加莫名其妙了……
　　气氛好微妙……
　　还是土方先打破了沉默：“他……就是总司？”
　　“嗯。”岛崎一边说一边瞪我。额，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想不到还是个孩子啊。”
　　“家父眼光好，挑到了他。”听着他们说话，我的肚子忽然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咕咕……
　　靠，早不叫晚不叫，偏偏在这时候叫！我摸摸自己的肚子，真是不争气。上次就因为我多吃了一碗饭，岛崎笑话了我半个月呢，以后每次吃饭以前都会嘱咐他老婆：“给总司一桶饭。”我要气炸了！
　　不过在这个小道馆，吃那么多饭，真是难为岛崎了。
　　“还没有吃饭吗？”土方有些同情的看着我。
　　“勇看重阿岁呗，大家都在等你一起吃呢。啊啊，痛痛痛……”手上突然传来的疼痛让我脸都要扭曲了……看向旁边的岛崎，他面不改色的看回来，手却在继续使劲：“勇和阿岁是你叫的？！”
　　“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改一定改一定改……”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赶紧低下头认罪，“会叫岛崎先生，土方先生……”
　　土方的眼里忽然快速的闪过什么，我来不及捕捉，就一瞬即逝，他淡淡地撇开了眼睛：“岛崎……”
　　“怎么了？”勇总算是放开了钳着我的手。我呲牙咧嘴地活动着筋骨。哼！有本事跟我比剑术啊！我就是有这个天分！才学6个月就拿到免许皆传的资格了！
　　“……”土方沉默了一会儿，嘴角弯起一个淡淡的弧度：“没有什么，快吃饭吧。”
　　“好，快开饭吧~”原田左之助在房间里欢快地叫了起来，“今天吃什么呢？~”
　　“总司，你出来一下！”
　　额？我理解错了吗？
　　一定是我理解错了，一定是我理解错了……我默默祈祷着，却再次听到近藤不耐烦的声音：“总司，你给我快点！”
　　到手的饭碗被笑眯眯的永仓抢走了：“岛崎先生叫你出去，等会儿回来再吃吧。”
　　啊啊啊……我要吃饭……
　　我无比怨念地走出了房门，却忽视了身后一道若有所思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