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好当》我的内裤是透明的

4、第 4 章

　　“回皇上，娘娘伤及了五脏六腑，加上小产后，情绪波动过大，已是，已是药石无罔。”
　　“庸医庸医，从那个高度摔下来顶多就是骨折。”就是笃定了这点，他才敢射出那支箭。
　　“可老臣确实，确实是探不到娘娘的生命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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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的第一道曙光透过窗户倾斜在了寝殿，照在东方笙身上怎么也驱不散他周身的阴暗。他坐在龙床边缘看着床上睡得过分安静的凤清言，已经想不起他在听完一群年迈的太医说完同一句话后，他想的是什么。
　　好像是想到了好几个月前的一个深夜，他例行公事般与她欢爱后，她趴在他胸膛上喘息，突然就问他，如果他们有了小皇子，要给他娶什么名字呢？他随口说了一个，却她喜滋滋地琢磨了一晚上，当时他背过了身，心中冷哼，隔天依然叫药膳房给她送上了药汤，他怎可能让她生下他的孩子，这个傻子……
　　又或者是在想她那时曾对她说过的一番话，她说，如果我在你面前先走，请不要把我埋在黄土下，就把我放在竹筏上，让我顺着洛河入海，最好可以在竹筏的周围围上一圈的花，可以是百合花，天竺兰……当时她话未说完就被他假装无意地打断，她笑笑地没再说什么，眸子晶亮得好像能把他心中的想法看穿。他不过是在：等你死后，朕能赐你张破草席，就已是皇恩浩荡了。
　　可现在呢？他处心积虑想要报复的人已经死在了昨夜的厮杀中，可大仇已报的快感竟是无处可循，东方笙盯着凤清言，蓦地心生烦躁，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气势很凶力道却不大“装什么装，难看死了，快起来。”
　　回应他的依然只有冰冷的空气。
　　不再像上次她被他压在身下时她的奋力反抗，也不再有她在宫门前的漠然相待，凤清言惨白了面容，长睫覆下，像不会再拍打的蝴蝶翅膀。她的胸口已停止了起伏，呼吸消弭。
　　真是可怜。
　　抚上她冰冷的脸，东方笙很想狠狠挖苦她一番，可一张口，发酸发热的感觉就从心口蔓延到了眼眶，攀爬到了眼眶。
　　“快起来！”东方笙的声音冷硬似铁，细听之下，却是带了几分恳求。
　　只是再不会有人，歪着脑袋再困也要听他转述民间趣闻。

　　这年的新年伊始，从宫中就传出了一件大事，近年来身子欠安的皇后凤氏已在昨夜病殁，全城的喜事变成了丧事，突然地叫百姓措手不及，有人说，皇后其实想为她死去的丞相爹报仇，谋杀顺锦帝不成，反被杀害；有人说了，其实是皇帝疑心病重，下手为强，毒害了皇后。众说纷纭，谁也说不出个准头，皇家的事又哪是普通人可以参透的。
　　然而，自皇后病殁后的数年里，后位也一直悬空着，任凭皇亲国戚说破了嘴，顺锦帝也无动于衷，始终没有立后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