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TH IN THE HEART》Acrozal_赫

5、第 5 章

　　他们不去理会尖叫的人群和发了疯的妇人。似乎他们早就已经死了升入极乐世界，这只是一次□□的旅行般。

　　回来的路途上，ACROZAL靠在他身上，一只手环着ATOBE的腰，嘴唇牵动着不知道说着些什么。而ATOBE则将手指穿进她的长发里来回抚摩，看ACROZAL舒服地闭着眼睛。他宠她就像对待个孩子，或许她一直就是个孩子而已。只是一直以来穿着大人的衣服，做着大人的事，但心里纯洁如初。

　　她极度地依恋他，深深依恋着他所有的一切。包括那固执的性格，奇怪的穿衣搭配，清澈的发色到一点很小的习惯。比如吃饭的时候喜欢把左腿搁在右腿上，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像孩子赌气一样睁大眼睛看着太阳，直到眼泪流下来依然顽固地要看。

　　这是一种无比真实的存在感。

　　ATOBE曾经问过她过去的事，而ACROZAL只是笑笑，然后说过去对我是没有意义的事，更何况我生活在一个随时可能会死的世界中，KASALO的进攻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到时候我们拿什么去守。她的眼睛突然重新焕发出了许久不见的决绝，如果真有那样一天，我不会与你一样臣服于他们脚下，我会重新拿起剑战斗，也许会杀了你。

　　ATOBE笑了，其实他以为改变了的结果就是什么也没有改变。世界依旧是那个样子，只是自己看错了而已。原来自己也会有看错的时候？

　　当今天还在的时候未来就不存在。

　　六月到了。天开始稍微地转暖，虽然偶尔也会飘一阵小雪。YELEKA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有一个圣祭。只是在如今，根本没有人理会它。神创造了人却给予了他们疾病与灾难和灵魂深处的疼痛，所以人在心里一直是怨恨着他的，只是苦于那层约束而已。而那张纸戳破了，人们就变得疯狂而残忍。

　　YELEKA的神像已经被毁得没有几座，信仰破灭的恐怖。

　　那天，ACROZAL一个人去了很远的地方。在那里的人们没有城里的暴躁，更重要的是，TOBAKI小镇一直就是整个YELEKA的最早文化发源地，有许多著名的画家在那里隐居。他们用上帝赐予他们的灵感为人们带来幸福，那些色彩与图象经过他们的双手早笔尖重新流淌过后就生成了一种新的物体。在白色的纸张上翩然起舞。

　　这是画家不愿毁掉他们任何一幅作品的理由，在他们的眼睛里，画有着至高无上的生命。

　　ACROZAL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在TOBAKI边缘的地方，有一座木屋，似乎是很古老的建筑，除了一扇很小的窗就没有别的光线进入口。起初她并不在意，只是ACROZAL看见了悬挂在木屋顶端的一幅画，就是那幅画！

　　DAETH IN THE HEART。

　　她的手指突然颤了起来，顾不得什么就推开了门。一股浓郁的颜料味道就罐进了鼻子，ACROZAL豪无防备的咳嗽起来。原来这竟是一间画室，几根蜡烛摇摇晃晃地插在桌上，四处堆满了各种纸和规格不一的笔。

　　没有人的画室，掩不住好奇心，ACROZAL走了过去细细翻阅。的确她不曾接受过很高等的贵族教育，但对着画总是有不一样的感触。

　　那里堆着的画，都是极品。珍贵之处不在于它的色彩有多么华丽或者线条的精致程度多么高，而是在于每一张画都流淌着人的气息。她在脑海里构思着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去赋予生命。

　　也许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牧师吧。因为他固执地画着神与火焰，并且令人惊心动魄。

　　她静静思考了很久。直到那扇门再次被打开。阳光流泻进来，铺了一地的金。进来的是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英俊年轻人，穿着干净的白色衬衫。他似乎也对这不素之客很惊讶，在这个动乱的年代，很少有人再光顾这个所谓的文化发源地了。

　　ACROZAL看着他，和她以为的牧师不一样。

　　“抱歉，擅自闯了进来。但是因为看见了屋外的那幅画所以想进来确认一下。”

　　那个年轻人依旧是面无表情，但看得出他并不生气。他手里拿着调色的盘子，袖口处还沾上了一些颜色，原来是出去清洗了。

　　“不，这没关系。你说认识那幅画？”他利索地开始整理东西，却似乎对那幅画特别关注。

　　“恩。以前在一个老人那里看见过。名字是DEATH IN THE HEART。”她开始回想那天浑身血迹斑斑的老人，即使死亡就在眼前，他依旧死死地护着那幅画，旁边还有几个军官在开玩笑说那难道是灵魂么，也许在老人心里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