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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Part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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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心站在落地镜前,蝉翼般轻薄的钩花的纱料礼服紧紧的包裹住玲珑的身躯,完美的剪裁凸显出圆润的胸乳,别具匠心的后背设计,露出性感的腰窝,下摆白纱垂落,若有若无的遮住了纤长的玉腿,墨黑的长发松散的挽起,玉颈纤长白皙,款款转身,轻盈飘逸,玉立婷婷。
“好了吗。”樊靳泽礼貌地敲敲门,走了进来。瞳孔一缩,脑子里又浮现出那晚横陈的玉体,不该有的旖念纵横乱窜,气息不稳,悄悄紧了紧拳头,压抑住想把她扒光压在身下的冲动。妖精,天煞的妖精。真不想她的这幅情态落在他人眼里。
眼底一暗,敛住心神。
陆一心转过头来,看见他满眼的淡定,俏皮的撅了撅嘴,“樊大少,说句讨巧话来听听。”
“陆仙女,咱们该出发了。”樊靳泽勾起嘴角,笑意爬满眼底,略带湿汝的大手拢住她纤细的腰肢,心情出奇的好。
那天,樊靳泽找上陆一心便是为了今晚中誉实业为他举办的晚宴,他需要一个女伴,一个从未在那个圈子露过脸的女人,脑子里浮现出的第一个人便是陆一心,大打友情牌,倾力求她出席。据他对她的了解,陆一心是个典型的不禁磨的人,心软,易说服,折腾了两三天总算是让他如愿,不过她说,友情牌只能用一次,下次没门儿。
今晚的晚宴,不仅有公司高层,中誉在商场上的合作伙伴,一些政要,更还有许多抱着各式目的的名门贵女,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或矜持或典雅或孤傲的贵妇们相互攀谈着,整个宴客厅里琴声缭绕,人声鼎沸。
樊靳泽一身西装纯白挺直,嘴角噙着笑意向陆一心伸出手,把她冰凉的小手拢在手里。略带薄茧的手掌传来安宁的温度,让陆一心不安的情绪得以平复,回复给他一个淡淡的笑意。
一个冰凉的触觉滑上了陆一心右手的中指,低头一看,是一枚鸽子蛋,两圈碎钻簇拥着一颗色泽上层的小拇趾盖大小的粉钻。
“借你的哟。”樊靳泽戏谑的凑在她耳畔低低的说了一声,温润的呼吸洒在皮肤上,陆一心的心不由的漏了一拍,眼底倾泻出一丝慌乱,强装镇定的望着他夜幕般漆黑的双眸,这个天煞的,该死的会调情,樱唇轻启,“有进无出。”
“一会儿如果有人问你我们的关系,只需要微笑,深情的凝望我就好。”樊靳泽搂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低声说道。
“深情凝望?你当我是演员呢,那还要不要时不时摆弄一下这个。”语毕,晃了晃手指上的鸽子蛋,略带不满的低呼着,“喂,来前你可没说这条。”
“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随你狮子大开口换。”樊靳泽状似无意的替她敛了敛碎发,亲昵地凑在她耳畔轻声说道。
“2个。”陆一心向后缩了缩,耳根子潮红布满,玉指轻扬。
“呵,还真是狮子大开口。”樊靳泽低下头看着她迷蒙的大眼,无奈一笑。
“答不答应随你啊,我可从来不逼人的。”陆一心停下步子,冲着他眨巴眼睛,故作无辜。
“成交。”樊靳泽无奈一笑,只得拥着她继续向礼堂走去。
陆一心知道,樊靳泽这么做莫不就是借着舆论,炒响今晚的晚宴,为他的顺利接棒做个铺垫,明儿中誉准是上头条,不过头条嘛定是:中誉实业太子爷,携神秘女子现身昆山晚宴。
宴会中场,陆一心寻了个岔子挤出宴客厅,站在露台上透气。回想刚才的情景,一进门,各式各样的目光都把她给射成筛子了,期间怀着各式目光语气的人,上前与她攀谈,无非就是想知道,她和樊靳泽到底是个什么关系。陆一心一律抿嘴含笑先是深情的凝视5秒不远处和人攀谈的樊靳泽,而后娇羞的说道:“靳他不让我说啦。”喋喋的尾音,震的她们的脸色个个色彩纷呈,陆一心很想插着手扬天大笑,哈哈哈,看来真的有未来奥斯卡女王的潜力耶。
晚风吹拂着陆一心的脸颊,让她有点晕乎乎的,刚刚混着喝了一通,后劲儿刚刚上来,刚想去寻杯温水,却感觉到了身后传来几声脚步声,陆一心回过头,夜风穿过发丝,撩起垂落在面颊边的几缕青丝,今宵剩把银红照,犹恐相逢是梦中。心骤然收紧,一双无形的手勒的她快要窒息,心扑通扑通乱跳,血液一瞬涌入大脑,后脑勺一热,脑子里嗡嗡乱响成一片,耳朵里除了湍急的呼吸声,什么也听不见了,粘连的脚步踉跄的走上前去,眼底银屏乍现出夺目的光芒,不敢眨眼的明眸里蓄满泪水,神色凄迷又震惊还有着令人窒息的伤痛,她仰头看着他,泪水早就模糊了视线,手不由自主的上扬抚上他的脸颊,济延!
几厘米之隔,手却被牢牢的握住了。
“小姐,请自重。”薄唇轻启,低哑冷冽的嗓音散发着浓浓的不悦和疏离。
不是他,他的声音温润清澈如同山涧潺潺的泉水,带着阳光的温度,而眼前这人,周身笼罩着驱不散的寒气。陆一心颓败的放下手,微醺的酒意早已荡然无存,心底的那股力量骤然被抽空,轻晃着向后退了几步,纤细的高跟鞋站不稳似的,身形颤动了几下,如同承露的碧荷,风中摇曳,露珠洒落,惊起一池碧波。
她倚着露台细细打量他,他身形和他大体相似,眉眼见也有几许相仿,但气质却截然不同。这个人就如同他的嗓音般让人感到冰冷,疏离,沉稳,静穆,强大的气场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就如同天边的星子,明明就在那里,争的一生休也接近不了。
陆一心自嘲一笑,自己真是昏头了,非礼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陌生男人。
“刚刚,对不起,先生。我把你错当为一位故人了。”陆一心直起身子,深吸一口气,满脸歉意的凝视着他。
“这还真是一个不错的理由。”男子扫了她一眼,走向露台,深色倨傲,似乎根本不信她的说辞。
“你认为,我是在故意接近你。”陆一心听懂了他的意思,转过脸好笑的看着他,玉琢般的脸蛋上划过几道浅浅的水痕。
“你说呢?”男子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
陆一心有些无奈,耐着性子,开口道:“先生,您真的误会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何来故意接近你一说。”
男子没有再开口,静如山岳般沉沉的屹立在陆一心身畔,陆一心感觉有些压抑,站了一会儿便转身准备离开。
“骆恒,我的名字。”低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陆一心停顿了几秒,便快步离开了,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陆一心去洗手间补了妆,望着镜中泛红的双眼,凄迷一笑,傻瓜,认错了吧,为什么还要抱着这种不切实际的幻象呢,明明……看着冰凉的他了无生气的躺在那里啊。
“去哪了。”樊靳泽上前拥住陆一心,故作亲昵地把她吹乱的头发拢在耳后,陆一心眼神躲闪,有些不自然,樊靳泽戏谑一笑,“我想亲你一口,怎么办。”
陆一心羞愤的红了脸,手环上他精壮的腰,试图掐他一把,却发现根本掐不起来,奶奶个熊,全是腱子肉。
樊靳泽低声的笑着,凑在她耳畔,低声说道,“一会儿脱了让你掐。”
陆一心彻底囧了,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噢,对了,忘了告诉你件事儿,我爸妈来了,这会儿好像正看着你。”樊靳泽抬手指了指,含笑看着她。
什么?!这个杀千刀的,是故意的吧,光速般把不安分的手收回来,陆一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窘迫的想把他暴打一顿,以泄心头之愤,这家伙,还是这么恶劣。
陆一心化石般的转过身子,看见樊叔余姨两张惊异的脸庞,暗叹,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怎么上他的贼船跟他来这宴会,在加上刚才这一出,这下子有理说不清了。
陆一心堆起笑脸,迎上前去,亲切地打了招呼,余柔一脸看看樊靳泽又看看陆一心,表情微妙,又似乎了然,呵呵一笑,拍了拍陆一心的肩膀,和陆爸爸招呼客人去了。
“你,你要好好和叔姨解释。”陆一心一脸不爽,压着声音对樊靳泽嚷道。
“解释什么。”樊靳泽胸膛里发出闷闷的笑声,摊摊手道。
“你……”陆一心瞪着他,恨不得把他瞪出两个窟窿,对啊,解释什么啊,樊叔余姨也没说什么啊,不过,为什么有种被他算计了感觉。
通过樊靳泽的关系,陆一心第二周就被调到了路况实训,而原本路况实训的女主播据说是被调到了晨间新闻组。电台里工资最高的便是新闻组了,一般都是资历在5,6年以上的前辈才有机会。
不过,就因为此事,台里的人对陆一心的态度来了个大逆转,以前对她爱理不理的人,都变的喜笑颜开恭恭敬敬的,连称呼也由直呼全名,变成了小陆。大抵就是因为这调令是由台长亲自下的缘故。
人啊,那个势力!在你还是一个没背景的新人的时候,谁都对你爱你不睬,突然发现你其实你是个潜在大靠山时,那嘴脸,又得另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