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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TW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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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把空空如也的钱袋子往赌桌上一扔,钱纾转身出了赌馆。自从前天遇到那个什么王煦,她已经整整两日输到精光了,难不成她这个名字还真是晦气,钱纾钱纾,摆明了要输钱的啊!
才出了赌馆门口,好巧不巧的,钱纾又见到了王煦。他还同那日一样,穿着白月的袍子,腰间绛色的带子上挂了一块翡翠玉佩,正襟束发,身后不远处跟着两名侍从。
“诶诶!说你呢!”钱纾张开双臂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又是你这个家伙,能不能别总来寻我的晦气?”
“原来是钱姑娘,”王煦并没被钱纾不善的口气唬住,安然行了礼,“不知钱姑娘今日手气如何?可又赚到老板赶你出来?”
“你你你你!你这个书生要不要张口闭口都是钱!俗气!俗不可耐!”钱纾都要被他不温不火的态度气冒烟了,“都是你说的什么‘以姑娘之名讳,实难保赌桌上事事顺遂’,借你吉言,本姑娘已经连着两天没见回头的银子了!今天,要么赔钱,要么你跟我找个地方说理去!”钱纾说着就要抓他的衣襟,王煦身后两名侍卫一早就与钱纾互看不顺眼,当下也不客气,一掌劈过。其实自他起势,一切动作皆落入钱纾余光之中,因此掌风未至,钱纾早已闪躲过去,顺手在那侍卫的腰眼大穴上一点,酸麻的感觉瞬间让侍卫无法动弹。
“公子出门就带这样的侍从?这两个家伙唬人还行,动真格的话,就差太多了。”拍了拍手上的浮尘,钱纾轻蔑地看着两个僵硬的侍卫,他们也是满脸不可思议地神情,完全想象不到自己会被一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一招制服。
王煦眼中不经意闪过一抹惊异的光亮,唇角勾起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弧度,他伸手挡住了钱纾正要继续攻击的手,道:“钱姑娘好功夫,这是在下的不是,还望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哼。”钱纾瞪了王煦一眼,她也知道事情闹大对自己没有好处,于是见好就收,反手又在那两个侍卫的腰上点了几下。二人顿时恢复了自由,不过浑身的酸疼提醒了他们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虽然不是什么小人,可嗜赌的人也做不成正人君子,你既然毁了我的运气,总要有个说法。”
“钱姑娘直说就是。”
钱纾点点头,随即伸出五个指头:“赔我五十两银子,这事就算了。”
“你这小姑娘真是无赖!”才缓过劲来,就听到自家公子遭如此勒索,其中一个侍卫不由出声辩驳。
“我无不无赖是你说了算的?我就算无赖又怎么样,难不成刚才那一招你还没享受足够?”钱纾的手在空中乱划了两下,却吓得方才说话的侍卫连连倒退了好几步,看来他真是被点怕了。
“好,五十两就五十两,只不过在家今日出门未带银两……姑娘可否宽限几日?”王煦面露歉意,一脸的真诚差点让钱纾真相信了他。
没带钱?衣着这么华丽的公子哥,不用想也知道非富即贵,出门能不带点傍身的银子?傻子也没这么好唬的吧?
“不行~择日不如撞日,我如果宽限你几日,你趁机溜了、或者直接去报官了怎么办?我看……”钱纾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王煦一个来回,“你腰间这块翡翠倒还不错,成色通透得紧,你解下来给我留个凭据,三日后你拿着银子来赎,怎么样?”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那玉佩是我家公子贴身之物!千两银子都不止……呃!”还没等侍卫说完,钱纾又点住了他的穴道,还顺便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掏掏耳朵,双手一摊,无奈的说:“我本不想再动手,只是公子的侍卫太过聒噪。事到如今只要公子一句话,给或不给?”
看上去文文弱弱的王煦不但没被钱纾嚣张的气焰吓倒,反而显得更加沉着冷静:“既然答应了钱姑娘,王某自然信守承诺。只是这玉佩并非寻常之物,恕在下不能转交他人。”
钱纾没想到这书生竟如此难搞定,不免有些头痛,牙齿咬住下唇,蓦地眼前一亮。
只见她慢悠悠地绕着王煦转圈圈,一边转一边打量,待到所有人放松警惕之时,伸手扯下他腰间的玉佩便跑,临走前还不忘留下一句传音入密——“三日后辰时赌馆门口,不见不散。”
王煦先是一愣,随即俊眉舒展,只留下满脸的笑意。
煦王府,煦王书房。
“今日他出去都做什么了?”
“奉王爷的命令带他出去,走的是一样的老路,只不过路过赌馆的时候,遇上了之前见过的一个姑娘。”
“是什么来历?”
“不清楚,只知道那姑娘好赌,而且会点功夫。”侍卫不禁又摸了摸依旧有些酸痛的腰背。
“会点?”
“……是不错。还有!还有……那姑娘还抢了他的玉佩,要三日后拿五十两银子去赎。”
月光透过雕花的木窗倾泻进屋内,落在书桌上留下一片斑驳:“若不是太医要求他常见见太阳,我还真不愿意放他出去。”
此时的钱纾正躺在客栈里,手上拿着的是今天摸来的玉佩。借着月色,翡翠玉佩上的“煦”字显得十分透亮。相传京城爱避人名讳,普天下怕也找不出第二个名中带“煦”的家伙,也不知这煦王爷能否信守承诺,如期赴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