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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太阴元君的魂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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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阳明殿,绒绒还在生气,撅着嘴跟在阳明君身后。海棠正着急的要找他,看见阳明君赶紧上前,“君上,刚才长优上神差遣坐下小童传话燃在上九天的镇魂灯灭了一盏,长优和上尧上神已经赶往镇魂石,君上你也去瞧瞧罢。”
阳明君听后脸色大变,赶紧捏了诀走了。绒绒第一次看见他脸色那么难看,好像失了魂。
阳明君飞往镇魂石,神仙的元神由魂魄聚合而成,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一共三魂七魄。镇魂石上点燃了十盏镇魂灯,便是专门用来收集神仙的三魂七魄。当初太阴元君魂飞魄散,但是杨明君拼了命留下她一丝命魂,留在镇魂灯内,收集到一丝魂魄,灯便会燃起一盏。经过十万七千多年,九盏灯都点燃了,说明太阴元君的三魂七魄就差一魄便收集完全,她的复活指日可待,可是如今灯灭了一盏可不是要急死阳明君了么。
赶到镇魂石边,长优和上尧正施了法术想让灭了的灯重新点燃,可是结果显然意见,不过是徒劳罢了。
阳明君看了一会儿淡淡道,“停手吧,没用的,灭了便是灭了。”
上尧不禁有些气急败坏,“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仙法比我们两高,你再试试啊!”
长优也停了手,“他说的没错,你见过用仙法促使镇魂灯结魂的么?镇魂灯乃是法器,自古以来它若是十盏都燃起,那么便有救;若是少了一盏,那么就算西天如来来了也是枉然。”
“可是明明前几天我用阴阳镜瞧着还是好好的,我还以为碧竹就快活过来了,为什么灯会无故灭掉?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是不是魔族或妖族做的手脚!”上尧已经快崩溃了。
“或许是灭了的那一魄太过微弱,等等吧,或许过几日又燃了呢。”阳明君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倒是自欺欺人的很,眼下情况多恶劣你自己心知肚明!是不是时间过了那么久,你已经。。。”
“啪”长优扇了他一巴掌,“现在最难受的便是他,你这话也太令他伤心了。不要胡说八道。”
上尧捂着脸一屁股坐地上哭了起来,长优也不管他,任他哭去。
“放心吧,我会查清楚的。待会我就去妖族和魔族问清楚,到底是不是他们搞的鬼。。”话音还未落,杨明君脸色大变,“一盏灯又灭了!”
“什么?”上尧和长优脸色大变,赶紧回头,一盏镇魂灯闪了几下,在三个人的注视下灭了。
上尧愣了一下,哭的更伤心了,“怎么办啊?”
阳明君看着灭了的灯,沉吟了一下,“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待我回去验证一下。”
上尧和长优赶紧跟他回了阳明殿。
阳明殿内此时也是乱作一团,知微抱着绒绒从藏书阁出来,边跑边喊,“君上!君上!”
海棠听见知微大呼小叫的,便探头出来,“什么事啊!大呼小叫的!”
看见知微抱着人事不省的绒绒却是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知微哭丧着脸,“我也不知道,绒绒跟着我练字,突然就晕了过去。君上呢?赶紧让君上看看!”
海棠知道阳明君去了上九天,眼下哪里赶得回来,只好让知微先把绒绒抱回房间里,两个人在阳明殿门口着急地等阳明君回来。
阳明君远远便看见两人在门口急得团团转,落了地便问,“绒绒呢?”
“她刚刚忽然晕了过去,眼下正在她的房间呢。”知微担心地说道。
阳明君直接往她房间走去,后面跟着的上尧和长优也是直接跟着阳明君赶往绒绒的房间。
绒绒双眼紧闭,脸色惨白,正躺在床上。满头的汗,两鬓的头发都粘在脸上,阳明君怜惜地帮她拨开脸上的头发,边用手轻轻拍打她的脸,“绒绒,醒醒,听得见我说话吗?”
但是绒绒全无反应。阳明君抬起她的胳膊,帮她把了一会脉,眉头却是一直皱着。上尧性子急,看他半天不说话,便着急地问他,“怎么样啊?看出怎么回事了吗?”
又把了一盏茶的时间,阳明君终于收了手,把手放回被子里,又帮绒绒被子拉上去一点。上尧真是急的不行,伸出一只手拉住阳明君的袖子,“你说不说话!”
“是碧竹的两魄进入了她仙元,她仙力不够所以晕了过去,睡到明天就好了。”阳明君看了看上尧,平静地说道。
“啥?”上尧傻乎乎地看着阳明君,像是没听明白。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啥!”睁大了双眼,似是不可置信,抓着阳明君袖子的手收的更紧了。
“没听错,我想她是真的要回来了。”阳明君拍了拍上尧的肩膀,又拍了拍长优的肩膀,转身出了房间。
上尧回过神来,紧紧地抱住了长优,“我的信仰要回来了!”
“恩,也是我的信仰。”长优回抱住他,安抚地拍着他的背,肩膀上传来凉意,抱着上尧的手收的更紧了。
第二天,绒绒头痛欲裂地醒了过来,“啊!好痛!”睁开眼,门开着,院子里的芍药开得正艳,亮眼的颜色几乎令绒绒睁不开眼。绒绒盯着门外发呆了一会,才慢慢想起来昨天正和知微练字,突然排山倒海般的头痛袭来,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似有所觉,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女人悲伤的声音,“爱上你的时候,我的心里为你栽了一棵树,爱意越来越深,树越长越茂盛,渐渐地鸟儿飞来筑了一个巢,树下有花儿绽放,溪水穿过树根。可是你的不信任令我绝望!树根没了,树渐渐枯死,鸟儿不见了,花朵枯萎了,溪水也干涸了。”
一个男声响起,“我现在再种一棵树还来得及吗?。。。不要!不要!”
“来不及了!”女子叫得撕心裂肺,那种绝望令绒绒也觉得胸中充满了悲伤,泪水竟夺眶而出,“啊!”绒绒抱住脑袋,“不要叫啦!不要叫啦!”可是脑海中那声声“来不及了”一直回荡,绝望令人窒息。
门外有人跑着进来,“怎么了?头很痛么?”阳明君双手握住绒绒的双手,防止她一直打脑袋伤到自己。绒绒握住他的双手,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阳明君的全身都僵住了,手也收了回来,站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失魂落魄般地喃喃低语,“你记起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君上,有个女的一直在喊,好吵!”绒绒抱着头,求助般地看着阳明君。
阳明君这才回过神来,上前一步,替她把了一下脉,“没事,一会就好了,你赶紧躺好休息一下。”
绒绒握住阳明君的手不敢松开,“我好难受,好难过,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了?生什么病了?”
“没什么,就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乖,不要说话,睡一觉就好了。”阳明君看她的眼神从没有那般温柔过,摸了摸她的脑袋,又替她掖了一下被角。绒绒听话地闭上眼睛,只是眼角眼珠大颗大颗地落下,打湿了两边的枕头。脸上悲痛欲绝,像是绝望到极点,再也不想存活于世般。
阳明君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回来就好,肯定还来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