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翎夜戈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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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耳的风铃声轻响，如同敲奏一曲往昔的歌。
浴池中，红色液体充斥，池中仰躺着一具白皙的身躯。红色睫毛轻轻跃动，不一会儿睫毛的主人睁开了眼，眼中雾气未散，迷茫呆滞。
“耀华，醒来了？”翎夜站在池边，目光温柔。
池中之人转过头来，一脸不解。
翎夜唇角的温柔笑意僵住，不好的猜测窜出……
“楼公子，浴血池周边具有灵气之彼岸花皆被耀华吸收。如有需要，此物也可增进修为。”黑袍人说着，从一旁的架上取下一只碧绿的玉瓶。
楼长空好奇地接过。“这是何物？”
翎夜有意无意地扫过无泪，“此物乃数十年前吾为耀华所炼化，如今……是用不上了……”
楼长空还想再八卦下去，一旁的无泪出声打断：“打开一看。”
某人只好乖乖闭嘴。先是轻轻摇晃，听见有水声，微微疑惑。
翎夜听风解释道：“此物需用特殊方法培养保持不竭，取出之时便要立刻服下。”略微停顿之后，又道：“两位请尽快返回，黄泉不是汝等停留之地。”
两人已接到主人的馈赠，实无道理再继续停留。楼长空却道：“翎夜大人可知戈武瑶华此人？”眼神迫切热烈还有一些紧张。
翎夜听风不动声色，眼含深意。“楼公子与此人是何关系？”
“……不便告知。”眼神晦暗难明。
翎夜听风嗤笑一声，面纱微动。“那吾也只能回楼公子一句：不便告知。”
“你！”
忽而感觉到一道冰冷视线，无泪一脸寒霜，怒气自何处而来却是不知。
红发男子别过头小声嘀咕，“无花姑娘可是温柔太多……”
眼刀发射，“你在说什么？”
“没有，没有……”真的是姐妹吗？
一旁的翎夜却不理会二人之间的争吵，“楼公子何时告知事实，吾便何时说出此人下落。”说罢，甩袖而去。
楼长空喉咙发干。黄泉之主当真好手段。
和无泪两看两相厌，同时也思来想去大半个时辰，楼长空还是决意和盘托出。却不知这空荡的居所内何处才是翎夜起居之处。于是他试探性地朝半空中叫道：“翎夜大人~”
下一刻，黑袍人的模糊身影便出现在半空，他似是坐在冰冷的白玉石上。“想通了？”
楼长空略微停顿，神色严肃认真。“戈武瑶华乃是生长在黄泉卜月岩的妖花，要说在下如何与之相识，那实在是一个巧合。那时，我在苦境与人作术法斗争，对手便是来自黄泉的邪能术士，术法诡异狠辣，出招下作至极，我不慎被俘，被他带到黄泉之渊，打算把我身上的修为炼化自己吸收。而就是那时，卜月岩光华大作，接着瑶华便出现了。”
楼长空说至此，眼眸深沉，回忆起来的事情并不像他说的那般简单，那只是个开始。
“瑶华出现之时，冰冷的气息笼罩在我们周围。她有一头银色头发，蓝色的瞳孔，一睁眼，便是冰冷，不似活人。宽大的银色长袍散发柔和光辉，明明没有月亮，却感受到了月光般的光华。更令我惊讶地是，她的长袍之下并没有双腿，是绿色的藤蔓枝叶！”
她就像被囚禁在卜月岩的仙子。楼长空当时晃过这个想法。
“那术士也惊呆了，却在这时被突然出招的瑶华击中。触手一样的枝蔓把术士整个贯穿，同时像血管一样，把术士身上的血液输往瑶华身上……”这场景残忍又现实，在黄泉之渊，妖物都要靠自己的力量生存，不管你是怎样的身份，总躲不开这些生存斗争。
“很奇怪的是，瑶华并没有杀我。她只是看了我一眼，冰蓝的眸中却意外的干净。当时，我不知道着了什么魔，竟也没有逃开，只是看着她。那时，她说了一句话：‘不是黄泉之人，离开罢。’而后，便施法打开了黄泉的通道。我却不想离开，总觉得她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她看着我的眼里，干净没有任何东西，‘戈武瑶华。’，这样简单的眼神和话语却让我觉得，在黄泉浩大的天地间，她一个人是那么渺小。”
“而后汝仍是离开了？”翎夜问道。眸中似乎了然了一切。
楼长空闭了闭眼。“是，无论她有什么要说的，总归是妖物，刚刚还在我面前杀了一人。我无法跟她坐下谈心。”
“那为何又要回来找她？”无泪忍不住插口。脸上依旧无表情，心里却很窒闷。
“那之后我经常想起她看我的眼神。无尽的噩梦一般，每个夜晚都沉沦在那个眼神里。我意识到必须来了结此事，上一次，苦境大战，我恰好借此打开黄泉通道。却找不到瑶华。”楼长空看向半空中的翎夜，“如此，翎夜大人可否告知我瑶华的下落？”
“戈武瑶华乃是耀华亲妹，耀华曾与吾提起。他们天生同根，却生为两枝，当修炼出人形后，却离不开同根，而后，因为诸多缘故，耀华强行分离，自同根脱出，却落下病根。瑶华却是一个人一直留在卜月岩，耀华曾去看望过她，她却避而不见。”翎夜说至此处，略微停顿，“至于瑶华现今下落，吾只能说，不在黄泉。”
“不在？”楼长空惊异。
无泪复杂的目光落在红发男子身上，“你还要寻她？”
“这……”楼长空犹豫不决。
翎夜适时出声：“吾认为汝不必担忧，吾曾为她加持过，若有危险吾会知晓。而她离开黄泉的原因，应是有事困扰。”
这什么都不说清楚的黄泉之主……楼长空腹诽。“如此我俩也实在没有再继续打扰的原因。告辞。”楼长空微微鞠躬。
无泪同样点头，“多谢翎夜大人。”
半空中的影像点头过后便消失不见。同时，黄泉的通道再次打开。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翎夜戈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