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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入京城 ...

  •   寒窗苦读,为的不就是有一天出人头地,平步青云,萧文安亦是如此。当萧文安踏入京城的第一步时,就对自己说,从现在起,我必要步步经营,绝不允许自己错一步,不,哪怕半步也不行。尽管萧文安乡试名中解元,乡里乡亲见面都会说上一句:“萧家总算要出人头地了,不容易啊不容易。“要么就是:“哎呦喂,萧状元以后可不要忘了我们啊!“但他却很有自知之明,懂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个道理。
      打听了京城最好的客栈,杏花楼,下房一两银子每晚,捏着自己卖掉租屋和地换来的160两银子,面无波澜的订了一个月的房间。心里却想,真贵,自己要开始更加省吃俭用了。再看看自己一身洗的发灰的外袍,咬咬牙,找到一家成衣店,买了一套看起来不算寒酸的新衣服。终于收拾妥当,天色已晚,叫小二送来一盘咸菜,两个馒头,就着茶水吃了,便休息。
      三天过后,便到了会试第一场的时间。会试虽难,却胸有成竹,萧文安就是这样,越挫越勇,只有自己说不想做,却不许说做不了。走出贡院的时候,也有了松一口气的感觉,但萧文安明白,今后的路还很长。
      回到客栈,照旧是要了馒头和咸菜。但似乎有点不一样。他放下书,看着小二站在那没有离开,缩头缩脑的样子,便觉得好笑,问道:“还有什么事吗?”小二你嗫嚅道:“小的这几天看客官一直吃馒头,小的若猜的没错的话,客官应该是来参加会试的吧,唔...还有很长时间,身体一定会吃不消的,呃...这是半只烧鸡,免费的,客官别嫌弃...“说完一溜烟跑掉了。独留萧文安傻愣在那。
      看着油纸里那只烧鸡,不禁有些恍惚,咬了一口,食不知味,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自从父母死后,有多少年没有人关心过自己,被这个明里看不起,被那个暗里嘲讽。咬破了食指,将血滴在剩下的烧鸡上,一口一口慢嚼细咽,暗自对自己发誓,终有一天,我也要从高处俯瞰众生,不再须像这日让人可怜,
      转眼就到了会试第三场,亦是从容不迫。刚出贡院大门,还没来的及放松一下这么多天紧绷的神经,便听到后面有人喊:“这位兄台,请留步。“料想这偌大京城,没有人会认识自己,也怕回头发现不是叫自己而闹了笑话,就径直向前走去。衣角却被人拽住,眼见一个面目清秀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明知自己不认识这人,道:“兄台恐怕是认错人了。“那人却笑逐颜开:“请问这位兄台可否是萧文安萧兄?“心中起疑,自己决不会记错,这人又怎会认识自己,却笑言“在下是。在下愚钝,没想起何时见过兄台,不知兄台贵姓?““愚弟林臣安,见过萧兄,久仰大名,不知能否有幸请兄台莅临寒舍一聚。“虽疑惑,却知自己不能树敌,也不能拂了人家面子,万一是达官显贵,也好为自己铺平一级台阶。然而天上不会掉馅饼这种事他也是懂得,便拱手:“怎么好意思让兄台破费。“那边却急忙说:“哪里哪里,有幸结识萧兄,实乃吾之幸,不知兄台现居何处?“报了自己的客栈,几番推脱之后便相约明日午时于林府小聚。
      回到房间,依旧叫了吃食,这回小二又送来了半条糖醋鲤鱼。他抬眼看了看,却也没说什么。这么多天早已习惯了小二时不时送来的小菜,偶尔还会有些荤菜。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比起感动更多的是愤怒,故每次也只是不咸不淡的说声谢谢,最后干脆视而不见。明知是好心,但也不由暗自愤慨:总有一天我要买下这杏花楼。再抬眼,见小二仍杵在那,放下书,无奈问道:“还有事吗?”却见忽然间小二笑眯眯的说:“公子这回可以放松了,想必公子定会高中的。“心中嗤笑:用你说吗,我付出了多少努力你大字不识一个的人会明白吗,然而望着那双真诚眼睛,却说不出什么恶毒的词语。突然想起自己一直维持的谦谦公子的形象,便道:“谢谢你了”。又想到下午遇见的那位林公子,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又问道:“不知小哥是否知道京城中林臣安林公子是谁?“小二立即眉飞色舞起来:“那位林公子可是这的常客,是那礼部尚书长子,为人谦逊有礼,不知多少姑娘都芳心暗许了呢,兵部侍郎家的冯小姐,云锦阁李老板的幼女李小姐,哎,还有那谁家的......“萧文安扶额,心里叹到:哎,自己怎么那么嘴欠呢...翌日,待收拾妥当之后便准备赴约,刚走出客栈大门,便见门口有辆马车候着,立刻有位侍从朝自己过来,开口道:“这位想必是萧公子吧,我家少爷早已在府中恭候,遣我来给公子带个路,公子若不嫌弃,便请公子上车吧。“
      进入林府,方知礼部尚书手握多大权力。表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却百转千回,若能得其垂青,那自己的抱负便指日可待。转过屏风,见林臣安正拱手前来,又一阵寒暄过后,便被引进了主屋。一老者正坐于主位,看情形,应该就是礼部尚书林锦年了吧。果不其然,只听林臣安道:“此乃家父,得知萧兄文采过人,便着我前去请萧兄来寒舍一聚。萧兄先与家父聊着,愚弟去准备酒菜去了,萧兄见谅。”萧文安早已心生依附之意,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故上前作揖道:“草民见过林大人。”却不见林锦年有什么表示,只得继续作揖。一盏茶时间过去了,心想:这是刚来就要给个下马威嘛。知道胳膊酸痛快抬不起来时,才听林锦年道:“想必你也好奇我叫你此行的目的,咱们都是聪明人就不必绕弯子了。”萧文安虽然心中惊疑,却仍恭敬道:“大人请讲。”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初入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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