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小小的星星

3、命中注定了的悲剧

　　“佐助乖啊，不哭不哭~~”鼬哄着怀中的弟弟，看着乌黑的天，心里一度有种不好的感觉。
　　“佐助又哭啦？”天雅从拐角转了出来，小跑到鼬的身边。看着小小的佐助渐渐停止了哭闹，呼吸渐渐平缓。天雅觉得很可爱：“哥哥，能不能给我抱抱？”
　　“很重的，小心啊。”鼬没有把布袋从肩上卸下来，而是让天雅直接从他怀中去抱，毕竟天雅还小，如果把佐助摔了，那可就是他自己的责任了。
　　确如鼬所言，一个婴儿对于天雅来说还是很重，所以她就把佐助还给了鼬，自己则坐到一旁看着。“哥哥，爸爸妈妈去哪了？”
　　“他们有事情。”
　　“哦。”难得的，天雅没有追问。此时此刻，天雅有种强烈的感觉，今天应该是很重要的一天。但哪里重要呢？她完全理不出头绪。
　　那天九尾袭击木叶，村子里死了很多人，包括四代火影和他的妻子。三代重新上任。这一切，其实，对一个2岁的孩子来说，并没有很重要，毕竟她对死的认知，还非常不明确。天雅唯一觉得遗憾的是：再也看不到玖辛奈阿姨漂亮的红发了。因为哥哥跟她说玖辛奈阿姨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

　　天气晴朗的一天，房子里却有人在偷偷摸摸的想干什么。
　　天雅小心翼翼的望了眼楼下，妈妈正在扫除，自己如果从正门出去，应该不会被发现。于是，她踮起脚跟，预备溜出去。
　　“妈妈，姐姐又要偷跑出去！”突然，旁边有扇门“噌——”得被打开，佐助站在那里十分得意：“妈妈。。。唔。。。”后面的声音都消失了。被捂住嘴的佐助奋力挣扎，四肢并用想逃出姐姐的束缚。
　　“嘘——”天雅一边给佐助使眼色让他安静，一边担心的观察妈妈那的动向。万幸，妈妈似乎没听到，还在认真的清洗地板。她松了口气。然后转身对着佐助，用无比真诚的语气说：“佐助，听好。姐姐不是要出去玩，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所以你自己乖乖的呆在家里，好吗？”
　　佐助怀疑的点了点头。
　　“不许出声哦，乖乖回房间去，知道吗？”天雅到现在还捂着佐助的嘴，生怕他把妈妈叫来。
　　佐助再次点了点头，十分乖巧的样子。
　　天雅终于松开了他，开始慢慢朝门口移去。谁知，楼梯下到一半的时候，佐助又扯着嗓子嚷开了：“妈妈！姐姐又要偷跑出去了！妈妈！——”
　　“你！”天雅在半道上，不可能再冲上去捂他的嘴了。
　　“谁让你不带我一起去的！”佐助撅着嘴，一脸不高兴。
　　“我又不是。。。”
　　“骗人，姐姐就是去玩的！”不听天雅的谎话。佐助继续喊：“妈妈！”
　　美琴终于注意到了，起身就往正门走来：“怎么了？佐助。”
　　“糟了！”听见妈妈的声音，天雅赶忙拔腿就跑，也没空跟佐助争了。
　　恰在天雅快穿完鞋的时候，美琴看见了她：“天雅！”
　　“妈妈，我出去玩，一会儿回来！”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天雅！”美琴也没拦住。回头看了看坐在楼梯上一脸委屈的佐助，她不得不走了上去。“佐助？”
　　佐助抬起头，一脸不满：“姐姐不喜欢我，都不带我一起去玩。”
　　美琴温柔的笑笑：“怎么会呢？姐姐不会不喜欢你的！”
　　佐助还是那副表情，天雅总是偷跑出去玩，但每次都不会带上佐助。
　　美琴只得无奈的摸了摸儿子的头：“那，佐助先自己玩一会，好吗？妈妈得扫除，一会还要做饭。待会等鼬回来了，让他带你去玩，好吗？”
　　“那，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佐助的表情有些松动，小孩子的要求其实很低，有个人陪他玩就好。
　　“很快了吧。”美琴看了看天色，学校应该快下课了。“在这之前，佐助先自己玩好吗？”
　　“好。”得到了妈妈的承诺，佐助便乖乖的回房了。
　　自从鼬上学以来，能在家陪他们玩的时间就变少了很多。天雅大一些，偶尔会自己跑出去玩，但佐助不行。佐助一个人在家，很没趣。

　　夕阳的余晖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各家都灯火通明，要开饭了。
　　“爸爸，我跟你说，哥哥今天耍赖，用分身术。。。”
　　“是吗？鼬都已经学会。。。”
　　“是。”
　　“真。。。”
　　又是这句——真不愧是我的儿子。天雅真觉得都有点烦了，从小就听爸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一直说一直说，也不知道他打算说到哪年去。
　　“天雅！”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天雅身后，正居高凌下的盯着鬼鬼祟祟正欲若无其事地坐到饭桌旁的天雅。
　　天雅暗叫不好，回来的这么晚，肯定又要被骂了。“妈妈。”她缓缓地站直身体，摆出一副我已经知道错了的样子。做了坏事要主动先认错，这样惩罚会轻。
　　“天雅，回来了，来洗手吃饭吧。”爸爸竟出声解围。天雅十分感动，爸爸真是好人！既然爸爸都这么说了，妈妈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叮嘱了她要洗手，就又回去布置饭菜了。
　　天雅洗完手坐到饭桌旁，看见佐助似乎又有点不满，便悄声问：“怎么了？小佐助，谁又惹你了？哥哥不应该带你出去玩过了吗？”
　　“嗯，我们去树林玩了捉迷藏。”佐助微微点头，直接忽略了天雅正真想问的重点。
　　天雅一愣，难道我们一家都这么擅长忽略别人的重点吗？自己明明是想关心他为什么不高兴，他却回答今天玩了什么。刚才也是，他跟爸爸说哥哥耍赖，重点明明不是。。。等等。天雅似乎明白了什么。扭头看了一眼还在积极询问鼬的功课的爸爸。天雅默默的叹了口气，果然其实是因为这个吗？爸爸的重点似乎一直就是哥哥有多么优秀，完全不会在意他们今天玩了什么。好像自己刚才没有被骂，也是沾了这个的光吧？略微遗憾的看了眼佐助，天雅想为他做点什么。
　　“小，佐，助。”顺便屈指一弹。
　　“啊。”
　　佐助下意识的捂住了额头。他的叫的并不大声，所以爸爸也没有在意，倒是鼬偷偷的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佐助一脸愤恨地看着天雅。而天雅则一脸笑意，完全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
　　“呐，小佐助，明天姐姐带你去玩吧。我今天发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东西。”
　　“真的吗？是什么？”小朋友真是好哄啊，给块糖吃就完全忘记了你曾经欺负过他。
　　“当然是真的啊，就在。。。”
　　第二天，天雅如约带佐助出去玩了一整天，结果又回家晚了。妈妈实在忍无可忍，就罚他们在家禁足了一个月。

　　“讨厌，讨厌，讨厌！”天雅泄愤般的扔着苦无。虽然她是蒙着眼睛的，但绝不是在乱扔凶器。不过，虽然她不是乱扔的，但也根本没有几个中了红心。她手上有十只苦无，全扔完后，她便把遮眼布拿了下来，查看成绩。嗯，有三个勉强射到了靶子上，只是离红心有点远，剩下的有的在树上，有的在地上，甚至还有一个不知道去哪了。
　　“怎么好像没有进步啊。”天雅小声的自言自语。
　　“当然了！你这种练习方法怎么可能会有效果啊！”灌丛中走出一个和天雅年纪相仿的女孩，样子颇有些狼狈。她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苦口婆心的劝天雅：“你想超越你哥哥，也得换个有实际意义的练习啊，像你这样蒙起眼睛乱仍，根本不可能啦！”
　　“谁说我是在乱扔啊？我都是努力在往靶子上扔啊。再说了，不这样练，还能怎么样啊，我们家族最自豪的东西之一就是写轮眼，要想靠眼睛去交量才是根本不可能的呢。所以我得蒙上眼睛，不用眼睛，才能有超越！”天雅努力反驳。
　　年前，8岁的鼬开了写轮眼，爸爸简直要把他那句名言说烂了，听得天雅的耳朵也起了茧子。所以，她开始了一系列自制的特训，希望超越拥有写轮眼的哥哥。可惜，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更何况天雅的练习似乎确实不太正确。
　　“那你。。。”
　　突然，两个小女孩儿都闭了嘴，都开始警惕起来。树林间有模糊的黑影，又瞬间消失。
　　“天雅小心后面！”
　　苦无擦肩而过，差点被击中要害。天雅向前翻了一个身，到达离她最近的，刚才练习的时候扔出去的苦无旁，拔起就向后扔去。两个女孩快速拿起了苦无，跑到一起，以背对背的姿势站好。从树林里跳出几个高大的人影，将她们围在中间，从护额上看，是云忍。
　　这一年，木叶村发生了一件大事，云里派了人来做友好交流，却在暗中想偷走日向宗家的大小姐，去执行计划的忍者被日向所杀。云里却反过来指责木业，要求以日向宗家宗主的尸体做赔偿，木叶本着和平的原则，忍痛交去了符合云里要求的日向一族忍者。但，这件事，其实，对天雅来说也不那么重要。让她觉得最重要的事是她认识到了生命的脆弱，明白了死亡的含义。她的好友差点死去。

　　转眼，到了天雅上学的年龄。木叶忍者学校的开学典礼，学生站一个阵，家长站一个阵，老实说，天雅还是觉得蛮壮观的。老师在上面讲了什么，她完全都没有在意，只是在不住的兴奋：太好了，我也终于进入学校了。离开家前，她还特意向佐助炫耀了半天：“不等你了，小佐助，姐姐也要去上学啦！”看着吧，我一定能打破哥哥的纪录，一个学期就能毕业！今天爸爸有任务，所以来给天雅参加典礼的是妈妈。天雅觉得这样也很好，比起爸爸，她更喜欢妈妈一些。

　　开学一周了，天雅每天放学都要留校自己练习，所以回家不会很早，家里都默许了。这天也已经很晚了，天雅才开始收拾道具，顺便看看天色：“应该已经回来了吧。”
　　木叶的灯光渐渐多了起来，一队暗部刚回村复命完。
　　“队长，一会一起去吃饭吗？”带着猫面具的部下盛情邀请道。
　　“不了，谢谢，我先回家了。”队长的声音很清澈，是个女的。
　　回到家，迎接她的是个苦瓜脸：“小薇姐姐，你好慢啊。这么晚回家，我会被妈妈骂死的。”
　　那个暗部摘下面具，脸上是抱歉的神情：“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小喽喽，耽误了点时间，抱歉啦。”
　　天雅还是一脸埋怨得看着她。
　　这个人，莫约20多岁，是暗部的一个小队长，一头火红的长发。最重要的是，她和天雅长的很像，简直就是长大版的天雅。她是大概一年前从云忍手中救了天雅的人，她跟天雅说：“我叫蔷薇，你就叫我小薇姐姐吧~~”自那以后，她时不时的就会出现在天雅身旁，指导天雅的修炼。然后两个人就熟悉了，天雅也会自己跑来求指点。但其实，天雅会跟她很好，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发色。这个姐姐的头发跟玖辛奈阿姨是一样的。这样的相似，让天雅对她很有好感。不过，这件事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因为蔷薇对天雅郑重的要求过：“听好，天雅，这件事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绝对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懂吗？”其实，天雅一点也不懂，但她还是答应了，似乎心中有一个感觉，就是应该答应她的。
　　“我听说你打算一个学期就毕业？”蔷薇边往里走边问。
　　“当然。我要超越我哥哥！”天雅无比坚定，这就是被伟大的哥哥的影子所笼罩的孩子。
　　得到了这样肯定的一个答案，蔷薇不经意的皱了皱眉。“天雅，”蔷薇蹲了下来，保持在与天雅一样高的位置，与她平视：“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啊？”天雅完全没有心机，只是纯粹好奇，还有一点点担心，若是自己做不好的事，那可不会答应。
　　“先别问是什么，先答应我好吗？”蔷薇一脸诚恳，但其实她想的是：如果天雅说不，那就把她杀掉。
　　天雅歪了歪脑袋，正在犹豫。
　　“唔。。。好吧。”
　　蔷薇面上一松，手里的苦无默默地又放回了包里。
　　“那好，天雅，到你12岁毕业为止，你都得乖乖的呆在学校里。而且，你的成绩不可以是最好的，当然也不能是最差的，成绩靠前就好。”
　　“为什么？”天雅一脸震惊，明明她一个学期就能完成的东西，为什么要浪费那么多年的时间？
　　“你已经答应我了！”蔷薇强调，不论多么不情愿，她已经答应了！
　　“可是。。。”突然的，天雅觉得很委屈，这实在是一件侮辱她能力的事情。
　　看着小女孩欲哭泣的表情，蔷薇又有点于心不忍：“那这样吧，我教你一个忍术，从明天起，你就跟我。。。”
　　天完全的黑了，黑暗，很适合一些约定的达成。

　　阳光明媚的一天，有两个人在人迹罕至的地方聊天。
　　“你弟弟，很用功嘛，嘴都快烧烂了。”一个少女倚在树旁对着刚回来的某人感慨。
　　“那必须的，那可是我弟弟！”虽然是站在暗处，但那一头火红的长发还是很显眼。“对了，我有个问题。”
　　“说。”少女有些懒洋洋的，上学这种事还真是悠闲。
　　“团藏大人，是不是太重用我哥哥了？我看他怎么越来越少言了。”
　　这个问题，让少女瞳孔一缩：“是吗？重用的话是好事啊。”似乎不欲再谈这个问题。“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说完，少女就先行离开了。
　　留下的那个到并没有很快也离开，只是站在那里，好像满腹心事。阳光很好，却照不进她站的树荫中，更不要提是土里树的根了。。。

　　再一转眼，佐助也到了该上学的年龄。
　　“我们回来啦。”
　　“欢迎回来！”天雅围着围裙，正在帮妈妈做饭，看到佐助是由鼬背回来的，忙上去关心：“怎么了这是？”
　　鼬看了一眼佐助，后者心知有错，忙低下了头。
　　“他非得要逞强，结果扭到脚了。”鼬的笑里有无奈，有宠溺，但没有责备。
　　妈妈去拿药了，鼬要去准备任务的东西，而佐助仍然坐在玄关上，一动不动。天雅一脸无语的看着他。轻轻地走过去，屈指。。。
　　“啊。”
　　“发什么呆啊，赶紧脱鞋上来啊，难道你的手也摔了？”
　　佐助捂着被弹了的脑袋，哀怨地瞪了天雅一眼，便开始脱鞋。天雅则是一脸受不了的样子，又戳了戳他：“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然后起身要回厨房去了。身后响起了佐助淡淡的声音，不知道是说给她听的，还是自是自言自语：
　　“哥哥他，真的好忙啊。”
　　当晚，宇智波家里为佐助的上学起了点争执。最后，以爸爸的妥协为结束。

　　宇智波治水死了。在家族里引起了小骚动。这一天，已经快接近黄昏了。木叶边缘的森林里，一个人仍正在拼命的打着树干。
　　“可恶可恶可恶！！！！！”天雅心里很难受，但如此的愤怒，连她本人都有些出乎意料。
　　“他们知道作为暗部的压力有多大吗？他们凭什么怀疑我哥哥！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在连击了数下后，大树轰然倒塌。落下的躯干还差点砸到了正赶来的那头红发的身影。
　　蔷薇蹲在断了的树桩上，安慰天雅：“你也累了，不如休息一段时间吧，最近你就别过来了。”
　　“好。”天雅心情不好，也就没说什么就回家了，她转身离开，丝毫没有注意到蔷薇的眼里一片阴霾。

　　几天后。
　　“小薇姐姐，让我去吧，你不是答应过我，有了这样的任务就会让我去吗！”
　　天雅跟蔷薇据理力争，只为这次任务。
　　蔷薇脸色不大好，碍于自己确实跟她保证过，有这样的任务就会让她去，而不太好发作。可是现在是关键时期，如果天雅不在家里的话。。。
　　“好吧，让你去。”
　　“太好了！小薇姐姐最好了！”
　　蔷薇皱着眉头，右手举出了食指：“给你一周的时间，必须回来！”
　　“是！”
　　天雅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但蔷薇不知道的是，尽管她只限了天雅一周，那件事也还是发生了，就在天雅该回来的前一天晚上。

　　破晓时分，一队暗部就已经回村报告完了。散队后，队长一个人独自朝宇智波家的方向跑去。边跑还边想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她一定会很高兴，因为自己这次可是在规定时间内提前回来了啊。尽管还没天亮，那一头红发依旧很耀眼。接近目的地的时候她脚步一顿，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味，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尸体，原本应该空空的街道上躺着几具尸体，附近的房子有的房门大开，有的门窗破碎，里面都是尸体。整个宇智波家族的驻地被死亡所笼罩。
　　“爸爸。。。妈妈。。。”天雅不敢再想下去，赶忙拔腿朝自己家奔去。
　　太阳依旧没有露出头。
　　“啊——”尸体，还是尸体，迎接她的只有尸体，不会再有人对她说“欢迎回来”了。“爸爸——妈妈——”
　　“叮~~”有什么液体滴落的声音，天雅终于想起了她原本相见的那个人。跌跌撞撞的跑上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鲜红。
　　“小。。。小薇姐姐。。。”步伐不稳，天雅就那样跌坐在了地上。
　　血泊中有个10岁的少女，那是用独门变身术变身成天雅的蔷薇。当初，二人的约定是这样的：天雅守约等到12岁再从忍者学校毕业，期间，因为忍者学校教授的内容对于天雅来说过于简单，所以蔷薇许诺了她让她进入暗部，接受任务的训练。方法就是，在天雅需要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她们用蔷薇改良的独门变身术变身成为对方，代替对方。这种变身术很彻底，可以改变人的查克拉属性，所以连感知忍者也不会察觉。另外，除非施术者停止，否者直至死，变身效果都不会停。
　　“唔。。。”突然，血泊中的少女动了动。天雅已经快绝望的眼里蹦出了一丝光，“小薇姐姐？”
　　“天。。。雅。。。？”
　　“是我是我！太好了，我马上把你送到医院去！”说着就要动手。
　　蔷薇却微微摇头：“拿。。。出。。。你的苦。。。无。。。”
　　“嗯？”天雅很困惑。
　　像是回光返照一般，蔷薇说话顺畅了起来，却说的天雅十分不解。
　　“本来想用你的父母让你得到万花筒的，现在是不行了，不过，用我应该也一样吧。”顿了顿，她用尽全力快速接了一个印：“对不起，天雅，其实，我一直在利用你，原谅我，好吗？”
　　当天雅回过神来的时候，蔷薇已经彻底死了，是死在她的苦无下的。
　　“不——————”
　　撕心裂肺的哭声也无法消除一点点的悲伤，明亮的朝阳也丝毫无法遮盖天雅眼中万花筒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