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楚路)魂殇?重归》血玉蝶

2、狗狗？狐狸？收养吧！

　　“啊！”梦魂惊悸般的坐起，窗外黑夜依旧，路明非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打开，时间显示凌晨4：00。上铺的芬格尔依旧死猪一样睡得天昏地暗，不知今夕是何夕。
　　看着窗外，少年将自己蜷缩成一圈，像是将自己缩进壳中寻求保护。又来了，无边的黑暗，就像那无边无际的梦魇，永远无法解脱。那些……到底是什么？他不记得，也不想记得。
　　“烦死了，烦死了！“狂乱的抓着自己本就乱扯一团的头发，路明非抓狂。
　　“啪”路明非扯掉脸上的枕头看向上铺，不爽的吼道：“废柴师兄！”
　　“师弟，知道你在思考人生，嘛，师兄也体谅你暗恋的苦逼。喜欢的妞儿要嫁人了也值得你发泄一场。但是，你不睡也别扰人清梦，师兄我还要……”
　　“给我闭嘴！”路明非随手将枕头扔出，正中芬格尔脸部“睡你的觉去！”随即拉过被子不再理会，那些事情还是不要再想得好。看着下面那蜷起来的一团，芬格尔笑得无奈，唉，算了，他还是先睡觉吧。打个长长的哈欠，倒头继续梦妹子去了,窗外，寂寂无声。黑暗中是谁笑得冰冷而苍凉……
　　“哎……”路明非叹了口气，无聊的将手中的石子扔向湖面，看着水面荡开一圈一圈的涟漪，如同他当初乱了的心湖。卡塞尔的山顶，这里成了路明非最近经常来的地方。将双脚泡进冰寒刺骨的湖水中，就像当初小巫女做的一样，只是现在小巫女即将成为别人的新嫁娘，徒留小白兔在这里感怀一切。他终是不会被谁在乎的人呐！
　　“诺诺……”轻喃出声，路明非随性的躺在湖边，脚无意地撩着水花。日本一行，生生死死。有时，连路明非自己都搞不懂，对于诺诺他到底抱得是何种感情。他可以在茫茫无边的大海之上因为那个叫做诺诺的女孩拼命地撑下去，也可以为了她付出自己仅有的生命。可是，有时他又觉得，他这么做只不过是因为恐惧而已。就像小魔鬼说的，为了不绝望，他拼了命的抓住与这个世界仅有的连接。诺诺、楚子航、恺撒、芬格尔……这些人都是他为了证明自己存在的方式。他像一个维护心爱玩具的孩子，不允许别人触碰分毫。看着临近秋日的天空，天高云淡，他的思绪渐渐放空。
　　“嗷…唔…唔…”低低的，小狗一样的呜咽声。只是唯一在场的生物正神思游离，没有注意到这些，直到……
　　“哇啊！”路明非慌乱地坐起身，带起湖里的水花四溅。看着突然砸在自己胸前的不明生物，体型很小，只有成人的两只拳头大。一身雪亮光滑的皮毛，纯正的银，没有一丝杂色。两只尖尖的耳朵，嘴巴稍长，看情形很像一只狐狸犬幼崽。说真的，即使是路明非这个大男生也觉得这个小东西十分的漂亮。看着快成蚊香眼的小家伙人性化的摇着脑袋，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真的，很可爱。他不由的伸出手，覆上了小家伙的头颅。
　　“小家伙，你这一下砸的还真狠啊！”他的眼里有着少许的笑意。嗯，皮毛的感觉果然很舒适，路明非如是想。奇特的是，当清醒过来的小家伙看清眼前的人是，乌黑湿润的眼中透露着欣喜、儒慕以及丝丝的委屈。着实的机灵。而路明非在看到它时，意外的十分喜欢呐。
　　“不知道你有没有主人呐？如果没有的话，不如跟我走吧！”他看着小家伙总觉得它听得懂。而小家伙歪着脑袋看了他一会儿，随即跳上他的肩，亲昵地蹭蹭。
　　“呵呵…好痒！”他拍拍小家伙的脑袋，“应该是狗狗吧？”
　　“这是狐狸。”冷冷的低沉声音在身后响起。
　　“哇啊！”路明非转身看到身后突然出现人惊道：“师兄，鬼吓人吓死鬼，人吓人吓死的可就死人了……我胆子小，麻烦你下次出现的时候打声招呼好吗？”身后，楚子航面谈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的小师弟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挥着爪子示威。僵硬表情有些微的和缓。
　　“抱歉，我下次注意。”仍是陈述般毫无起伏的声音。灿然的黄金瞳看着眼前的人。
　　“切，没诚意。”路明非小声地嘀咕。随说，楚子航照顾了他很多次，比恺撒那个不靠谱的老大好多了，但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有点微妙。他还没胆子大到对着狮心会的杀胚会长抱怨，一个不好会被砍了的。
　　“对了，师兄，你刚刚说这小家伙是狐狸？”路明非将自己肩上的小狐狸抓在怀中，看向楚子航。
　　“嗯，是西伯利亚银狐”
　　“师兄，不愧是移动的百科全书啊！”路明非夸到。不过，没想到竟然是狐狸，还以为是狐狸犬呢。
　　“你想养它。”楚子航问道，路明非现在的表情就像一个得了心爱玩具的小孩，笑的明亮。
　　“嗯。”对于自家师兄的陈述性疑问已经习惯的路明非表示无力，他一度怀疑，从小到大师兄的中文到底是如何学习的，怎么就成了这样？“不可以吗？”他问的无辜，学校应该没有限制养宠物的问题吧？看着路明非渴望而又犹疑的表情，楚子航突然明白了这个废柴师弟曾经说过的话——卖萌可耻啊！
　　“没。”然后气氛一时陷入静默之中。曾经有谁说过，两个人连续对视二十秒种以上，就会产生奸情。所以在与楚子航对视了五分钟之后，路明飞果断地选择错开视线，低头逗自家小狐狸去了。丫的，虽然他不怕黄金瞳，可是杀胚师兄的气场不是他可以顶住的啊。
　　“对了，师兄怎么会在这里？”为了摆脱尴尬的气氛，路明非只能问出声，师兄我求你了，别看了，我抗不起啊！
　　“找你。”意外的，楚子航给了这样一个回答。
　　“哎？”这次换路明非愣了，他何德何能竟然让师兄这么的惦记啊！不是又是学校的任务吧，要他们两个搭档？印象中只有对于任务，楚子航才会这么积极，整个就一机器啊！
　　“芬格尔说，最近你很消沉。”或许是看出了路明非的疑惑，楚子航给出了解释。
　　“嗯…呵呵…其实…我还好啦！”路明非傻笑的抓抓本就乱成一团的头发，当然如果他的表情不那么孤独的话会更有说服力，现在的他，就像被人抛弃的小孩。明明伤心地要死，却又强笑着对周围的人说着自己很好。心疼的让人觉得欠扁。
　　“不想笑的话，就不要笑了，很难看。”楚子航看着那张一直都衰衰的脸，平板的声音说道。路明非脸上的笑霎时僵住：“真实的，师兄，没人告诉你，当面拆人台很欠扁的吗？”
　　“没有。”
　　“……”算了，跟一个空有IQ，没有EQ的人讨论这个，是他的错。
　　“那师兄怎么想到来这里找我的？”路明非还是很好奇的，毕竟没有谁会那么关心他，随时关心他的行踪的，何况找到这里的。也许有一个人会猜到，确实不会放在心上吧！想到什么的路明非神色有些黯淡。
　　“听苏茜说过，康斯坦丁入侵那一晚诺诺和你呆在这里。在学校没有见你，我想你应该在这里。”楚子航走到湖边坐下，就像路明非刚才一样。
　　“嗯，那时是诺诺的生日……”路明非抱着狐狸也跟着楚子航坐下。既然都知道了，那也就没必要隐瞒，再说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你还是在乎她。”楚子航并没有去看路明非，但依然可以从趁机的气氛中感觉到他的悲伤和沉郁的孤独。
　　“呵…师兄，你知道的，我喜欢诺诺，应该说整个卡塞尔没谁不知道的，废柴“S”级喜欢上了自家老大的女朋友。说实在的，我就是一个笑话，不自量力的希望小巫女可以甩了阿波罗，转身投进小白兔的怀抱。不过幻想始终是幻想，小白兔怎么敌得过阿波罗嘛，傻子都知道怎么选。”路明非说了很多，而楚子航也只是静静地听着，有时候发泄出来比憋在心里要好受许多。
　　“但是……”路明非低着头，声音低低的，“就算知道不可能，我还是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因为她是在我最废的时候把我拉出来的人啊……”
　　“路明非。”长久的沉默后，楚子航突然出声，“谢谢你。”
　　“哎？”路明非有些搞不清状况了，师兄这是搞哪出啊？不是在说诺诺吗，怎么道起谢来了？谢什么？谢他失恋吗？不对，他跟本就没有恋过，最多就是暗恋。还是师兄要在他身上找平衡感，师兄你这样是不道德的，路明非心中抗议。
　　“高天原幻境的时候，如果当时你没有把我和恺撒抗起来，也许我们都已经葬身海底了。”难得的，楚子航会说出这么多的话。
　　“呵呵…师兄，你也知道我是废材嘛，你们两个挂了的话，我也活不了，这也是在就我自己啦，没什么的…”
　　“所以，”楚子航打断了路明非的话，“你不是一无是处的废材。”
　　我去，师兄你的闷骚属性还真是，安慰人都用这么别扭的方式。路明非低着头，眼中有着氤氲的水汽，而楚子航也很好心的没有看路明非的窘迫。倒是那只被路明非抱在腿上的小狐狸眨着那双眼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主人，然后直起身体伸出舌头舔着路明非的脸，像是安慰一样。痒痒的触感，使得路明非难得的开心起来。
　　“师兄，谢谢！”抱着小狐狸起身，路明非看着楚子航笑的真挚。
　　“走吧，时间不早了。”
　　“嗯”
　　夕阳下，两人一前一后伴随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