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上尉泥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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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ck——！”接到Emma失踪的消息后Gibbs风尘仆仆的从NCIS赶到当地警局，刚进大门就看见正在与警察争吵的Ducky，“发生了什么？”他跑过去问道。
“Jethor！”Ducky像看到了救兵，“Emma不见了！我赶来报警可是他们不管——”Ducky指指身后的警官，“你要我怎么做才能相信我孙女的确是失踪了年轻人？！”
“Mallard先生，请冷静，您说的情况我已经记录在案，不过请您先回忆一下您的孙女是否是被熟悉的人带走了——”George警官有些汗颜，他只不过想让这位老人先冷静一下而已。
“我确定。”Gibbs说道，他掏出证件，“NCIS，联邦探员。我确定那女孩不是被认识的人带走的。”
“什么？”George警官看着Gibbs十分不满的问道，“NCIS也管这种事吗？”话还没说完便被桌上的电话打断了。
George警官接起电话，“是的——”
“没错——”
“确定了吗？”
“好的，我们马上赶到。” George警官挂下电话，神色严肃的对Ducky说道，“Mallard先生，我们找到您的孙女了——”
“感谢上帝！”Ducky松了一口气，“她在哪——？”
“医院。”
很奇怪的状况。Emma站在车来车往的公路中央看着不断行驶过的车辆有些不知所措——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她记得她在NCIS的停尸房里正在拼那些人体碎片，不过后来被Gibbs赶回了家……
之后，她去上了学……？
再之后……？
Emma紧拧着眉毛，之后发生了什么？
天，她的头真疼——
Emma不禁抱住头跌坐下来。
突然，她整个视野暗了下来，Emma抬起头，她看见一辆红色的小轿车正朝她的方向行驶而来——
“停车——！”Emma一边站起来一边喊道，该死的，那司机难道看不到她正站在马路中央么？！
——Adele老师？
Emma眯了眯眼睛，那正在开车的不正是她的班主任吗？
“老师——”Emma朝前方挥手，不过老师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她，她的神情似乎有些不自然。
“哦上帝啊，求你……不要伤害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他只说将你带到西厂的仓库，对不起……我不会那么做的，对不起……抱歉……我现在就掉头……”
——什么该死的声音？！
Emma捂住耳朵想抵挡住闯进她耳朵里的声音，可是下一秒，她突然听到了一声尖叫，她猛地抬头——
天！
她看到老师的车窗上全是鲜红的血液。
耶稣啊！
Emma不禁睁大眼睛踉跄的后退几步，可就在这时，一辆庞大的货车从拐角直直的撞向老师的小轿车——
该死的！
在货车撞翻了老师的轿车后Emma的头也随着那声巨响剧烈的疼了起来，她死死的抱住头视线有些模糊，在疼痛中她又想起刚才突然闯进她耳朵里的声音——“西厂……仓库……”
Emma僵直了身体抬起头看向不远处被撞下公路的车子——
Adele半身搭在破碎的车窗外，脖子正在往外流血……
是她……
是她杀了Adele老师……
Emma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她杀人了。
Emma喘着粗气看着自己布满血红的双手再看着前面被撞飞的轿车——
天啊，
她看见额头上布满血迹的自己正艰难的从破碎的车窗往外爬——
上帝啊！
Emma吓的朝后跌去，不料却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Emma！”
“Kelly——？”Emma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Kelly，“你怎么在这？”Kelly已经死了！
“你好狼狈”Kelly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血迹，“感觉好点了吗？”Kelly笑着问道。
“嗯，”Emma看着熟悉的玩伴有些结舌，“好些了……”
“你该回去了——”Kelly狠狠的推向Emma，“快回家Emma——”
什么——？Emma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便被Kelly推向地面，这一推，所有的疼痛一下子排山倒海的向她袭来，一个个场景像电影一般在她眼前不断闪现——
“对不起……”
“求你了……别伤害我……”
“他只说……”
“西厂的……仓库……”
“你很值钱……”
“情况怎么样了——？”刚刚抵达朴资茅斯海军创伤中心的Ducky焦急的问向神经科主任Dr.Hall。
“病人的头部有轻微创伤，但不严重，我给她做了各项检查，”Dr.Hall说道，“她的脑电波显示正常，层状扫描也正常，脑电图也正常——”
“哦那很好，”Ducky刚松了一口气，不巧又看见Dr.Hall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什么问题吗Dr.Hall？”
“……嗯，”Dr.Hall抿抿嘴继续说道，“不同寻常的是，病人还未从昏迷中醒过来——”
Ducky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他紧皱着眉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能见见她么？哦我是说，我也算个医生——”
“当然。”Dr.Hall指指不远处的病房。
另一边——
“先生，请问你是Emma`Mallard女士的什么人？” George警官接到案发现场的报告后神色严肃的问Gibbs。
“教父，”Gibbs如实回答道，“有问题吗？”
“是的，请问你是否知道Mallard女士随身携带凶器这件事——？”他接到的报告是，案发现场另一位女性不是因为撞击身亡，而是被割喉。而伤口与Mallard女士手中的匕首吻合。
Gibbs拧着眉毛，“什么？”Emma会随身携带凶器？
“Mallard女士是在车祸现场被发现的，就在52号公路，但车祸却不是当场死亡的Adele女士的死因，”警官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她是被人割喉致死的。”
“创口与Emma的匕首吻合？”
“是的先生，”
“所以你的意思是——？”
“Mallard会被受害人的家属以谋杀的罪名控告——”“你有什么证据Emma不是受害人？”Gibbs眯着眼睛反问道，他会相信Emma解刨尸体眼睛一下不眨，但他不会相信她故意杀人。
“先生，现场没有打斗的迹象——”
“好，随你便，”Gibbs摆摆手，“我需要先与我的教女见一面，可以吗？”他得好好问问他这个被Ducky教成怪胎的教女。
“当然……”
Gibbs抵达病房的时候Ducky正俯身观察Emma的情况，“怎么样了？”Gibbs上前问道。
“哦Gibbs，”Ducky抬起头看了看他，然后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Gibbs低头看着Emma，“REM？”快速动眼睡眠？
“……是，”Gibbs叹气，“检查结果表明一切正常，但是她没有醒来的迹象，希望不是个噩梦……我的孩子……”
“有时候病人看起来并不想醒来，”Dr.Hall双手插在口袋里说道，“有什么理由Mallard女士也是其中之一呢？”
Dr.Hall的问题引起Ducky的注意，他转过身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有什么理由Emma也是其中之一呢？
Emma确实已经经历了不少像她这个年纪不该经历的事情，但他看得出来她似乎每次都能自己走出来，为什么？他从来没想过这点。
“Jethor，警察在车祸现场有什么发现吗？”Ducky转过身问道。
“有，”Gibbs抬眼看了看他接着说道，“司机是Adele女士，你认识吗？”
“嗯？”Ducky不可思议，“她是Emma的班主任，她为什么要带走Emma？”
“不知道，”Gibbs想了想还是问道，“是你让Emma随身携带凶器的吗Ducky？”
“是的，”Ducky立马回答道，“……有什么问题吗？”
“Ducky，”Gibbs叹气，“问题很严重，Adele老师的死因是被割喉，创口与Emma的匕首吻合。”Gibbs有些头疼，他就知道是Ducky这老头把Emma教成了怪胎，“为什么要Emma随身携带凶器？”
话音刚落，床上的Emma突然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气，“Kelly——”她大声喊道，可是由于氧气罩的缘故她的声音并没有多清楚的传达给各位。
这是什么东西——
Emma像疯了一样想扯掉自己脸上的束缚，可是手却又被什么线缠住，Emma痛苦的挣扎，天啊谁能把这些东西从她的身体上挪开——
很快反应过来的Ducky和Dr.Hall赶紧上前将Emma按住，“Emma——”
“请冷静Mallard女士——”Dr.Hall对着Emma说道。
“哦我的好孩子，别怕，我是爷爷——”Ducky凑近脸使Emma看得更仔细。
Emma被按在床上喘着粗气定了定神，终于，“Ducky——”老头。
“是的我的孩子，我在这，亲爱的，”Ducky安抚着Emma，“你感觉好些了吗？”
“我还好……”Emma躺在床上心有余悸，她刚才看到自己杀人了，还看到了Kelly……“G老爹…”Emma一转眼看到了站在正对面的Gibbs。
“Emma，到底发生了什么？”Gibbs问道。
Gibbs的问题让Emma又激动了起来，她的脑海里有浮现出那副鲜红的场景。
“Gibbs——”Ducky有些不满Emma刚醒来就被审问，“你应该先让她冷静冷静，”
“我被Adele老师绑架了——”Emma有些颤抖的回答道，“……并且，我……我失手杀了她……上帝啊，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Ducky抚摸着Emma的头发安慰道。Emma眼神有些恍惚，半晌，她突然坐起来，“西厂的仓库！Adele说付钱的人要她把我带到那——！”如果找到幕后的人，她以后就不用每天都提心吊胆的了。
“Adele说什么？”Gibbs走上前问道。
“……Adele把我骗到车上后说有人付钱给她，”Emma眼神空洞的回忆，“我想知道那人是谁——所以我用匕首威胁她，之后……之后她说她也不知道，付钱给她的人只要她将我带到西厂的仓库就行了……”
“后来呢？”Gibbs接着问道。
“后来……”Emma眼圈红了，“她准备掉头返程……可是她却踩了油门……我跌在了后面……匕首割断了她的脖子……”她痛苦的捂住脸。
“好孩子，”Gibbs上前揉揉Emma的头发，“这不是你的错，你做的很好。”
“Duck，我去找警官谈谈，”Gibbs朝Ducky说道，后者点点头，“谢谢Jethor。”
不必道谢，Duck，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他不会希望再失去一个的。Gibbs在心里说道。
“先生，你有更具体的消息么？” George问道。
“没有，她只说是西厂的仓库。”Gibbs说道。
“我需要与Mallard女士谈谈，先生。” George认真的对他说，后者挡住他的路，“长官，我女儿才刚醒过来，为什么不让她先休息一下呢。”肯定的问句。
George抿抿嘴唇，半晌，“请坐先生，”他指指身后的椅子，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看到Gibbs坐下后，George开始说道，“如果Mallard女士说得是西厂的7号仓库，那么，那个接头的人已经死了。”
接头人？死了？Gibbs疑惑的看着对方的眼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在52号公路发生车祸后的30分钟后，我们接到报案，有人在西厂7号仓库附近听到枪声，” George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赶过去时仓库里有一个白人男性，头部中枪，死亡。”
“法医说死亡时间不超过10分钟，我们怀疑是报警的人杀了他，于是查了号码，但是对方用的是附近的公共电话，接着我们想到了查看监控器——”
“遗憾的是监控器的电线被剪断了，减掉线的人是仓库里的死者。”
“你的意思是说，那人是被自己的人灭口的吗？”Gibbs问道，如果那人只是一个接头的中间人，那么将来Emma的麻烦还会源源不断。
“有很大的可能，先生，” George说道，“但是不排除是第三方。”
“查过Adele女士的账户吗长官？”
“已经查过了，一个月前账户汇进二十万美元，” George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来源是仓库里的那位先生，我们通过DNA得知那位先生的名字是KimKing，我们查了他的档案，可是Kim先生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只有一个月的记录，也就是说，一个月前，这个人不存在。”
滴水不漏吗？Gibbs若有所思的想着，“没有别的破绽吗警官？”世界上不存在有哪起犯罪是天衣无缝的。
“很遗憾，他们很小心，” George又说道，“不过，我们在现场发现有打斗的迹象，而且不止两人。”
不止两人！
“所以我们猜测，可能存在第三方。”
第三方……
“先生，我需要知道，Mallard女士是否有仇家？” George终于问出最关键的问题，如果想要找到这伙人是谁，那么，他必须从受害人身上找突破口。
“好的。”Gibbs答应道。
Ducky，关于Emma，你还有些事情没告诉他吧。
纽约——
此时的纽约已是夜晚，市中心灯火通明霓虹闪烁，这让整个城市看起来并不寂寞。而这座城市的西部，也就是第23街的尽头，与市中心比起来却是两幅不同的景象。
这里没有高楼大厦，没有彩灯霓虹，没有拥吻在一起的恋人……
而这个被黑暗包围的区域仿佛是被这座城市遗弃的地方，仿佛走进这里，才能使人真正体会到黑夜的意义。
沿着街道一直向前走，那是一座天主教堂，与周围的景物相称似乎有些突兀，但这并不影响教堂本身散发出的庄严神圣的气息。
突然，一阵刺耳的推门声打破这黑夜的寂静——
一个身着正装的男人推开门从教堂内走了出来，他朝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走去，皮鞋踩在马路上发出的声音居然惹人生畏，由于黑夜的缘故无法看清此人的面目。很快，他走近轿车，打开车门，刚好电话响起。
他靠在椅背上按下接听，声音中的沧桑无法掩饰，“Costa，我希望听到好消息。”
“对不起先生.”电话中传来年轻男人的声音，“让他跑了。”
“呵呵……”苍老的声音笑了下，“看清了吗，确定是本人吗？”
“是的先生，”电话里的声音接着说道，“先生请放心，只要华盛顿这边的情况稳定，他就一定还会再现身。”
“知道了，一切小心。”
“先生……”电话里欲言又止，“Rizzo在狱中发病死了。”
男人一楞，半晌，他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知道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回公司。”他疲惫的对司机说道。
“是的，先生。”司机答道，然后启动了车子。
Emma出院了！
因为得知那个掏钱想绑架她的家伙已经挂了！
干的漂亮！心情一好，她恢复的就快，不到几天她就又活蹦乱跳的了。其实这心情好的原因还有一个——
听说她又可以长期驻扎在NCIS了！
哈！
因为这一场事故，换来永久的避难所，这简直就太值了！
话说出院后的第二天，她满怀期待的跟着老Ducky一起上班去了。她本来想着上午给停尸房那两个老头打下手，中午时去楼下美餐一顿，吃完回停尸房睡个午觉，晚上跟Ducky一起回家。
不过有一句话说的好，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句至理名言说的真是好啊，用在她身上刚好合适。
为什么呢？
因为Emma根本就没到停尸房——
她刚进门就被Gibbs逮住塞车里了。
Emma很不解，但又碍于怕被Gibbs打后脑勺不敢问，但是看着不断后退的NCIS大楼，她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爹，咱这是要上哪去啊？
游乐场啊！Gibbs回答道。
Emma十分高兴，真的啊？那你不上班了啊？
上啊，把你安顿好就上班去。Gibbs理所当然的回答。
听到回答后Emma更开心了，心里忍不住想Gibbs老爹你真是太贴心了，你知道咱俩有代沟所以让她自己玩对吧？米国好教父啊！
于是，怀着急切又兴奋的心情，目的地终于到了！
——尼玛！
这是哪啊？
Gibbs老爹啊！你家游乐场怎么那么像部队样啊！
她不开心啊！她又有不好的预感了啊！靠！Gibbs你把她领部队来干啥啊！她不准备当兵啊！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她的呐喊啊！
Gibbs当然听不到她的呐喊，他正在跟海军陆战队的女上尉Carter谈话——
“就是这女孩吗？”Carter上尉问道。
“是的，”Gibbs朝Emma招招手示意让她过来，“希望上尉能在保证她安全的情况下让她学会保护自己。”
“哦得了吧Gibbs，”Carter一脸惊讶，“你是在说笑吗？怎么可能在安全的情况下让她学会保护自己？你才离开海军陆战队多久就糊涂了——？”
看见Gibbs朝她招手，Emma回神，抱着期待，她小跑过去，“G老爹，你好了吗？我们还要去游乐园呢！”她知道这绝壁不是最终站！绝壁不是！
Gibbs无视Emma的话，他向Carter介绍道，“上尉，这就是Emma`Mallard，是我的教女。”Gibbs转过来又对着Emma说道，“Emma，这是Carter上尉，希望你们能相处的愉快。”
相处的愉快——？
愉快你大丈夫啊！
Emma看着眼前一身军装的黑发上尉嘴角直抽抽，“我不明白……”
“简单的说就是从今天起你归我了——”Carter笑着说道，啊呀，这小姑娘一脸有苦说不出的表情真让她想笑。
“周末见吧亲爱的！”Gibbs拍了一下Emma的后脑勺又对Carter上尉说道，“辛苦你了。”
“举手之劳——”
幻觉？
Emma看着远去的Gibbs的身影，她掐了掐自己的胳膊——
尼玛！不是幻觉啊……
干爹这个坏人……
他真把她扔这了啊……
回来啊G爹！你让她这熊孩子待在这干啥啊……
她从来没说过她想军训啊……
Emma站在风中苦逼的凌乱着。
Gibbs上了车，他不回头也能猜到后面那小妮子的表情。
其实他没别的意思，他就是听Ducky坦白了Emma的父母亲的实情后想让Emma待在安全的环境里而已。他不知道Emma将来会面对什么样的情况，但他能猜得出来那群未露面的一伙人绝对不简单。他没时间给Emma做功课，但他有熟人能帮他啊，Carter上尉是最佳人选了。
所以，Emma，把你寄放在海军陆战队绝对是个好选择啊。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上尉泥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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