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may b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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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可见，浓绿的树叶随着不怎么温和的风摆动，空气中带着微凉和湿气，远处的云已经如墨般晕开。
折原临也扒着门框勉强起来，赛尔堤有些迟疑地望向窗外，还是跑过去扶住他。
“小赛尔堤还是一向善解人意。”折原临也微微笑着，手指也抓上了赛尔堤没有什么温度的皮衣，指甲扎着，才用出点力气来。
赛尔堤觉得折原临也的身体轻盈得可怕，脸色也不怎么好，心想他一定还很虚弱，就尽量扶着。
默契地两人不发一言，连对视也不曾如此敏感。
女仆蹲下身子，小心地捡着一些掉在屋内的玻璃碎片，大部分都掉在外面了，她要把这些收拾起来，防止割了人。
围裙前面缝着一个口袋，她就把碎片都装了进去，也没伤了自己的手。她起身来欠了欠身。高石雄很疲惫地挥手让她下去，却被静雄打断了。
他说：“你的儿子弄出这么大动静你还想当做没发生过吗？”
高石雄一下子苦笑起来：“你是要讹我吗？我承认我的儿子……不，你也看到了吧，那不是我的儿子……”
“我的意思是，你就这样放任你的脑子有病的儿子到处晃？”静雄再一次不耐烦地打断。
“我的儿子脑子没病！”高石雄气的脸都涨得通红，但还是压抑着吼声。
“当着那么多人说出那么莫名为妙的话……我听了就不舒服感到恶心。”
折原临也听到这句的时候，挑了挑眉，浅浅地笑了，但他低着头没有让任何人看到他得意的嘴角。
你按捺不住了，小静。
你也想知道真相……
心里堵得慌，尘封的回忆如同这从空洞中肆无忌惮冲入的风，一下一下地吹拂着。心脏，跳跃得沉重而期待，没有刻意的愉悦，没有刻意的恶毒。
有没有人希望时间就此停住，就让这个时刻停住，无论什么答案，都不要说出来，让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成为心照不宣的现实。
让一切沉默。
可是高石雄看着平和岛静雄的眼睛——他的墨镜已经因为之前打斗而被随手放进了衣袋里，一字一句地说：“游久是喜欢折原先生。”
赛尔堤触电般往平和岛静雄的方向看过去，愣了一会觉得自己的动作过于突兀，又讪讪地转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突然气压又低了好多呼吸不能了，新罗快来救我……无头妖精在心底哀鸣。
“是吗，我都说了恶心了。”静雄冷冷道。
折原临也拉着赛尔堤的手臂，才能抬起头来，立刻嘲讽道：“被罪歌附身的那家伙，明明说的最多的是‘爱平和岛静雄’吧。哇从我嘴里说出来真恶心，我要回去刷牙。”
“我要拔掉你的牙。”平和岛静雄磨着牙道。
折原临也挑衅地看他，满是嘲讽又没说一句话。
“碰你都觉得恶心。”平和岛静雄歪了一下头，脖子发出咔咔声。
折原临也“嗤”了一声。
“那请你解释一下，罪歌说的你爱我，是怎么回事？”
他的表情也瞬间僵硬，一时嘴快逞强，居然口不择言溜出了自己最想逃避的。
赛尔堤则是望向窗外。浮躁的空气酝酿另一场争锋。
或许也是难逃一劫。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may b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