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They leave from me（英中心向）(Arthur&Kirkland系列）》云与鹰与海

3、Side 3

　　Side 3
　　亚瑟坐在关了一切照明物，只有布满了正面墙壁的屏幕的自身的光亮的监控室内，双手交叉着放在下巴下方支撑着脑袋，反复观看着那天的录像：

　　屏幕的少年17岁的面庞已不再之气，看起来甚至比他对面的那个绿眸的少年模样的人还成熟几分，蓝色的眸子中是锐不可当的坚决，声音从亚瑟戴着的耳机里流入耳内：“亚瑟，我要离开这里。”

　　绿眸的少年眸光流转，坐在椅子上的姿势变了变——从原本的悠闲变为了蓄势待发的紧张，一字一顿的铿锵从耳机中流出：“我·不·允·许。”

　　“我会离开这里，因为我曾是你的弟弟，也是你最强的作品，”阿尔弗雷德的蓝某中荡着光彩，“那些人永远阻止不了我——亚瑟，只有你才能够阻止我——用我的死亡阻止我的离开。”

　　绿眸的少年从椅子上起来，走到那已经比他高了的人面前，微微仰起头注视进那人碧蓝的眸中，身体微微颤栗着，半晌沉默无言后冷笑着开口：“你在威胁我么，混蛋？”

　　“我没有，亚瑟，”阿尔弗雷德俯视着那个曾经的他一直仰望着的人，一种诡异的满足感和兴奋感充满了他的心脏——虽然那人的气势完全不像仰视人的气势——不过这样的亚瑟才是他爱着的亚瑟·柯克兰，“我永远不可能威胁你，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罢了。亚瑟，我曾一直以作为你的弟弟为耀——现在也是一样的，可我现在，更想要的，是自由，我不想一直做你庇护下的实验体，我想要自由，我不要再是你的弟弟了！”

　　“混蛋，”亚瑟直接抡起拳头给了面前那张称得上俊美的脸一拳，然后浑身颤抖着单手捂住脸，另一只手指向门的方向，“那你滚吧，阿尔弗雷德·F·琼斯。”

　　蓝眸的少年有些担忧地捂着脸看向面前的人，然后眸光攸然坚定，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而随着门被阿尔弗雷德“砰”地一声大力甩上，屏幕中的亚瑟兀的跪坐在了地上，原本那只指着门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胸口，带着哭腔的音节从捂着脸的那只手中漏出来：“该死的，混蛋，混蛋。”

　　亚瑟暂停了画面站起来走到屏幕前，伸出手来盖住屏幕上的那个自己，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但是片刻之后，他便看似冷静地删掉了他刚才看过的片段，走了出去。

　　而斯科特收到底下人给他的消息，说亚瑟把选取实验体哪里所有的工作人员和待选实验体都赶走了，让工作完全停止的时候，消息上标明的时间表示那已是2个小时之前的事了，让他之来得及“操”一声变从自己的总裁办公室飞快地下到地下停车场，一路飚了回去。

　　而当他匆匆慢慢地打开那现在按理来说只会有一个人的屋子的时候，他看到了两个身影——一个正抱膝坐在地面上，双目没有丝毫焦距，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进来，不知在想什么，一更正从坐在地上的身影上站起来，然后他清晰地意识到了：那在药物控制下已很久未出现的幻视及幻听又找到他了——以一种比以往更加清晰的姿态——更令他惊讶与恐慌的是，他居然内心深处感到了见到许久未见的人一般的兴奋和欣慰。

　　坐着的亚瑟身上走出的另一个亚瑟的身影走到了他的面前，与他八分相似的漂亮的娃娃脸露出个可谓是漂亮的笑容，但碧色的眼睛中却是流下了泪水，苍白的双唇一开一合着，道：“哥哥，这个我死了。”白色的身影手中不知从何而来的匕首狠狠刺入了他自己的心口，血色瞬间充满了斯科特的事业，斯科特扶了扶额头，甩去晕眩感，转身便想离开这个房间——一时半会儿那假话应该不会出事，反而他更可能出事。

　　但背后那有些沙哑的声音让他在第一步都还没迈完时便停止了下来，“哥哥，你说我是不是错了？我明明知道那样教那家伙，而不像其他实验体一样教导——或说洗脑，终有一天他会厌弃了这种当不被作为人看待的生活，终会有这么一天，可是我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当初在这里叫我‘小哥哥’的那个孩子那双干净澄澈的温暖眸子，变成和那些实验体一样麻木，只有在看到我时才会有光彩——被洗脑出来信仰我的光彩。在那天之前，我以为就算真到了那一天，我也最多只是会有些遗憾罢了，遗憾我丢失了一个很好很特殊的实验体，我以为我没有把他看的那么重，我以为以我作为亚瑟和我作为柯克兰的骄傲都不会让我软弱，让我哭泣，可是，那天我哭了，我居然会产生被背叛的这样的懦弱的情绪，明明早就知道会这样了不是么。”

　　斯科特回转身去，入目的那对碧色的眸子依旧空洞，白得有些不正常的脸上有些灰暗，而那人在片刻的停顿后，两瓣苍白的唇中继续吐出字句：“我知道这样的，无用而软弱的亚瑟·柯克兰必须尽快消失，可是我做不到啊！做不到！该死的，为什么我做不到啊？！不就是一个从小养到大的、特殊的、被我称为了‘弟弟’的实验体离开了而已，明明那个实验体除了自己的身体完全没有涉入柯克兰的任何秘辛，我不用担心敌对的家族会从他身上找到什么东西，可是为什么我会伤心，为什么我亚瑟·柯克兰会这样软弱着伤心！”

　　斯科特看着即使是激动的浑身都颤抖了起来，眼睛却依旧没有焦距的亚瑟，沉默半晌，终是走到他面前去，有些蛮横地将人从地上拖起来，拥入怀中，亲吻着那个从小就害怕这孤独但身边除却他和离开的那小鬼一直没有人陪伴的弟弟的额头，将温热传递给他，语气中带着凶狠地道：“笨蛋，你以为你只有他吗？我可是斯科特·柯克兰，就算我讨厌你，斯科特·柯克兰也会爱着亚瑟·柯克兰，那是刻入基因，融入血脉的，属于我的责任与本能，除了死亡，没有任何东西能把我从你身边夺走，也没有任何人——包括我能让我不再爱你，离开你的身边，现在，给老子拾起被你那天丢掉了到现在都还没找回来的属于亚瑟·柯克兰的骄傲和责任，亚瑟·柯克兰，你他妈的给老子记清楚，你姓柯克兰，还有，我也姓柯克兰。”

　　斯科特感觉到他话说完后，那原本只是被他抱着的人回抱住了他的腰，并大力地勒得他生疼，埋在他胸口处的那颗头颅的鼻梁更是铬的他胸口作痛，他半是恼火，半是松口气地一巴掌拍上了胸口亚麻金的脑袋，口气不善地到：“你给老子起来，该死的，你浑身只有骨头吗？！铬的我生疼。”

　　“喂，斯科特，”亚瑟依然有些沙哑的声音从斯科特从斯科特胸口闷闷传出，“刚才你说的话和你听到的话都给我立即忘掉。”

　　感觉到环住他腰的手臂松了下来，虽没照他说的那样做，但他也不计较了，有些迟疑地抬起手，轻轻抚着怀里那人的头，口气依旧不怎么好地说：“放心吧，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有这种丢脸的笨蛋弟弟。”

　　亚瑟突的把斯科特推开，低着头让头发搭下来遮住自己的脸，有些窘迫地——当然，在不熟悉的人看来是很冷淡地道：“回去做你的事，我没事了。”

　　斯科特抓了抓他的那头红毛，嗤笑出声，却没有调侃几下亚瑟，只是嘟囔了一句“果然不可爱”变离开了，倒是让亚瑟有些惊讶，却也没多想。

　　只是，现在的他们终是不知道，这样的时日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