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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洛克其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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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分想错了,落落压根没跑,游回石头院子旁时她小心的四处张望,见到无妇推着板车时便上前扯住衣角不放,也顾不上想着她那落魄的一身会不会吓到人,只拼命摇头,吓了无妇一大跳,以为是被恶鬼纠缠,手一推,便将落落推得倒在沙路上了,尖锐的沙子刺破泡得发白的脚底,一股血便迅速涌出。
无妇这会才将落落看清,惊慌叫着,叽里呱啦的问着。落落本就头疼得厉害,脚底上也有尖锐的刺痛,浑身冒着寒气,加上那唱着Dj的五脏庙,这会一见到无妇,越加觉得这些感受清晰不已,不得一会,便熬不住精神晕了。
随后的事,她便不是很清楚了,醒过来时,已在那个暗黑的洞穴里,她见着无妇,便狠狠抱住,无声大哭起来,泪水沾湿了整张脸庞,她这一生前二十七年过得太过顺遂,以至于她自以为很好的抗打击能力压根不堪一击,她太过高看自己了,她自以为她不是千百万人群随波逐流的那个,其实她是的,她就是的,她如众生一般。
她不可自抑,还是低低出口,在无妇面前出口,不管不顾,论后果如何,也不想欺骗这自她来到这陌地便真心待她的人。“无妇无妇无妇无妇”她叫着她的名字,一遍一遍。
无妇惊吓,捏着她的肩膀推开她的身子,眼睛细细看她,嘴里吐出她还是半分不懂的话语。
落落直拼命摇头,然后继续喊着她的名字,黑黝黝又水汪汪的眼睛看得人心发软,不忍开口质问,无妇只重新把她拥进怀里,一字一字慢慢的说,“我…喜欢…你,孩子,别怕。”
落落重复她的那句话,一声一声的重复,不停的。
直到再次沉睡过去,发白的脸色让无妇惊忧,探得鼻息还匀,才放下心头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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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参拜见我的主。”须发皆白的老者拜倒在地上,双手压地,头颅贴地,如跪拜佛祖一般,无分转过头去,不忍再看,这个世界,不分年纪,只分权利。
“岑参,快些过来。”卧舍里头传来一阵嗡嗡声,无分还听得不甚明白,那跪伏在地上的人已急急起身,低着头颅,提着那用木材砍伐做成的药箱进去卧舍。
“我的主,身体何恙?”老者跪伏在床边,从那床帐里头伸出的手轻轻搭上,嘴间溜出一句。
“要是知道是何回事,洛还得问你不成?”洛克睢宁掀开薄被,急怒大嚷,身子一动,岑参滑了手,只得重新一撘,更加认真看了起来。
“我的主并无病疾。”岑参一说,洛克睢宁便从床上弹坐而起,大声吵嚷,“胡说,若没病疾,为何我会……我会……”
“我的主可感何处病痛?”岑参又问,这下,那白如云霞的床帐也遮不住洛克睢宁脸上红如美酒的颜色。
洛克睢宁只觉脸上燥热难耐,压低声音,“洛那处地方流出恶脓…”
“我的主,老奴愚钝耳背,听得不清,可否请我的主大声告知!”岑参还是跪伏在地,只是把耳朵移近床帐方向,无分看到老者这一动作,被激出好奇心,也静心细听。
“洛说洛那处地方流出恶脓,浓稠发白。”洛克睢宁一说,无分便被岔了气,小声咳了起来,脸色憋得通红,显然是要笑而不敢笑。
那岑参怕也是知道是何‘病疾’了,那满是皱纹的老脸闪过一丝尴尬,低声一咳后便说,“我的主,这并非病疾,男子成年后便会如此,只需一个女子便可解决。”
“是要那女子的手还是脚,寻来给我便是,让他们洗得干净些,免得我下不了口。”洛克睢宁自以为是得吃些女子肉才得好全,于是如此开口,吓得岑参还有无分心一跳三跳。
不过夜遗,就要吃人肉?
无分为得不错杀人命,只得开口,“我的主,并非食肉,而是巫山云雨。”
“巫山云雨又是何种用物?”
无分一愣,想起这世界并无巫山云雨一说,只得改口,“嗯,是两体交缠,红帐相翻。”
岑参大咳,看着帐中人依旧迷茫神色,开口说,“我的主稍待老奴片刻。”
待得洛克睢宁点头,便急急起身,跪伏在地的老脚已然发麻,却不敢停住,只快快奔出这华丽卧舍,连药箱都忘了拿。
就怕慢得一刻半刻,一条人命便了(liao)。
行医者大多性软,看不得人命无故呜呼。
待的岑参回来之时,手中已经多了一丈软帛,他双手呈上,跑得太快还依旧喘气不停,洛克睢宁也不管不问,拿过便细看起来。
待得他真正明白怎么回事时帐中已多了一个女子,女子有着大大黑黑的眼珠子,还有一头软滑的头发,身子小小的,看上去年龄不过十二,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