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前世&守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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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羽凛？
那是谁？
沢田纲吉疑惑，但却没有说出口，从来没有出错的超直觉告诉他，若是说出口，绫子会暴走。纲吉眼里一闪而过的疑惑未能逃出绫子的眼睛，自嘲笑着后退，绫子斜倚在墙上：“天羽凛，我前世的名字，是组织暗杀部E队的队长，执双手 witch blade ，是这一代魔女之刃的最适合者。”
“E组一年中出任务的次数不是最多的，然而规模却一直是数一数二，从窃取资料后毁掉敌方科研所屠尽科研人员，到摧毁一座城市不放过一条生命，E组的每一个人手上，都留着洗不干净的血，我也一样。”
绫子的语气变得阴冷：“我是那个人的秘密武器，十年，我从七岁开始，每天接受数不尽的训练，暗杀，体术，用毒，耍枪……我在练习室住了整整十年，没日没夜，没日没夜拼命的训练，同龄的孩子玩乐的时候，我在刀枪剑雨里挣扎，同龄的女孩子穿着裙子享受阳光的时候，我只有一身永远褪不去血色的训练服，我牺牲了所有的童年所有的快乐，只因他告诉我，那是天羽琴，是妈妈的期望！”绫子的眸覆盖在浓密的黑发中，看不清颜色，“他用妈妈作为谎言，亲手把我——他唯一却不敢相认的女儿——送上了战场，让我染上了肮[脏的罪，再也洗不干净。”天羽琴用生命奏响的悲曲似乎还在耳边回荡，那个从来都迷迷糊糊却一直保护着她的女人，死在了东京铁塔之上，那一天的光，如此温暖，是妈妈的拥抱，只可惜，从那以后，世界再无光亮，“我看到无数的人倒在这双手之下，我看到自己所走的每一步都鲜血淋淋，我听到所有的亡灵在我耳边哭喊，可我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怎么会，那些无眠的夜，所有倒在这双手下的人都在耳畔哭泣），我用无数的血肉之躯为梯，最后达到我的目的：叛出组织，用杀戮来清洗组织的罪……（那是杀戮之夜，持刀的女子犹如地狱而出的修罗，所到之处，血染荒芜）……我亲手将刀捅入那个人的胸膛（是的，只有亲手捅入那个人的胸膛，才能洗刷知道真相之后的痛苦）。你知道吗？杀了他的时候我没有一丝罪恶感（最初的罪恶感在经历了那么多杀戮之后早就已经荡然无存了吧，更何况，他该死！），是他！是他害了妈妈！（是的，那个人用自己的安危威胁了妈妈，因为不想自己落入组织之手，因为不想自己染上洗不净的罪，妈妈那么柔弱的女子用手撑起了一切，只为不让自己接手魔女之刃，然而，他食言了……）只可惜，最后没能看到所有人的毁灭……（呐，这样的世界存在有什么意义呢？）……咳咳……”绫子突然笑出声，剧烈的笑引来强烈的咳嗽，她捂着唇，由唇角泻出一缕不屑的笑，“呐，呐，这样的世界，是你未曾见过的吧？黑暗，肮脏，血淋淋……（那个世界就是这样，这个世界也不会少）……就如你将要接手的彭格列，是隐藏在光亮下的黑暗世界，你也会和我一样手染鲜血，你也会和我一样罪恶深重……这是命运！沢田纲吉！你逃不掉的！就像天羽凛一样！你逃不掉的！（就像我被染上尘埃一样，光明中生存的孩子，你给我，落下来吧！染上泥泞吧！）”
“笨蛋！”沢田纲吉怒喝，上前一步，搂住正在狂笑的绫子，“不想笑的时候就不要笑啊（你眼里的悲伤明明就要落下来了）！该难过在悲伤的时候，给我哭出来啊（你明明就是介意的，你明明不想笑，你明明要哭的）！笨蛋凛！”近乎于吼的声音，他叫她凛，他接受了天羽凛的存在，绫子的眼泪忽然涌现，挡也挡不住。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刚才所说的一切，无一不在潜意识地催眠着面前的人，那些刻在脑海里无法忘却的东西被自己用奇异的方式在他面前展现出来，为什么，不介意？
纲吉试到衣服潮湿一片，放缓了声音：“呐，凛，你是天羽凛，也是沢田绫子，但无论是凛还是绫子，你就是你，这和你是我妹妹并不冲突。老实说，不能说我不介意（我看见了，那些血色），凛所说的罪孽，是我从未了解的事情，但是，就算是罪孽深重，我也想要守护（是的，我想守护你，从开始到结束）。”
“为什么？”
“因为凛也好，绫子也好，你是我所在意所认可的人，所以，请让我和你一起并肩，我会同你一起背负，请允许我的守护。”
“因为我是我……”绫子呢喃，除了前世的那群生死之交以外，终于有认可自己的人了吗？这就是被守护的感觉吗？跟那个时候的妈妈一样温暖呢。这真是，太好了呢……好到眼泪都止不住汹涌……
“笨蛋。”沢田纲吉换了睡衣，守在了绫子的床前，哭累了的女孩有着安静的睡颜，完全不见方才的歇斯底里，只是眉间偶有紧蹙，让纲吉心疼不已，“傻丫头……”
命运的齿轮注定此生纠缠，一夜守候到天明。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前世&守候
